第二十章 誤會
“誤會,吳從事,錢某確實不知那人是您府上的,真是誤會啊,錢某一直對吳從事頗為仰慕,怎敢毆打您府上的人啊,誤會啊!”錢富貴後悔不已,早知道便問問那人了,不過當時那人齷齪的看着自己女兒,這讓自己如何能忍。
“哦。如此說來,倒是吳某唐突了,不知道錢老闆平日是怎麼管教家人的,如此飛揚跋扈,如果不是吳某府上的人,那麼你錢老闆便可以隨意毆打了?錢老闆,可知王法二字如何寫?”吳剛心裏之所以不爽,主要原因是自己後世的經歷,那些為富不仁的事情層出不窮,但自己卻沒辦法改變,而如今自己卻有這樣的底氣,可以對類似於錢老闆這樣的人叫板。
“不敢,不敢,錢某一向奉公守法,只是最近對手下疏於管教,以至於釀成如此慘劇,還望先生多多原諒!”錢富貴腦門上已經出現了細細的汗珠子,怪了,這吳先生為什麼咬住這事不放,莫非是要些黃白之物?
就在這時候,錢芳回到了家裏,徑直進了前廳,正巧看到父親在請求吳剛的諒解,見到父親幾十歲了還在跟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打躬作揖,心裏頓時憤恨不已,且不說跟自己如何糾葛,單說父親五十多歲的年紀,你吳剛便要客氣三分,有道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難道你足智多謀的吳剛不懂?
“吳先生,小女子還要先生一個交代!還錢家的清白!”錢芳咬碎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吳剛見到錢芳的時候便已經傻眼了,路上曾經想到過怎麼面對錢芳,以及見面后怎麼說話,但吳剛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獃獃的望着錢芳,一時間氣氛很是尷尬。
錢芳被吳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蒼白的臉上漸漸的有些紅了,不知不覺從一種憤恨的感覺慢慢的變得哀怨,然後又慢慢的變成自愛自憐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還是錢富貴老道,覺得二人之間頗有些瓜葛,如此說來,自己女兒與這吳從事早就暗生情愫,那為何這吳剛要過來問罪,莫非是怪自己給女兒找了個婆家,哎呀,自己真是傻,錢富貴聯想到錢芳不久前大病一場,然後便日漸憔悴,真是相思之病的徵兆啊。
好事啊,這吳剛小小年紀便已是皇叔帳下從事,還擔著軍師之實,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自己為何如此糊塗啊,可是那吳剛手下徐慶為何要遮遮掩掩的過來窺探女兒,難道是奉了吳剛之命,哎呦,錢富貴心裏這個後悔啊,自己怎麼把這牽線之人給揍了,錢富貴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心裏暗罵自己老眼昏花,這等好事居然讓自己給破壞了,錢富貴斜眼看了看吳剛,心想這事還有救。
“吳從事?吳從事!”錢富貴連喊兩聲才讓吳剛回過神來
這次輪到吳剛不好意思了,扭過頭,乾咳兩聲,應道
“錢老闆,那啥剛才我們說道那裏了?”吳剛心跳的厲害,畢竟二十多歲的青年,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子,而且算是郎有情,妾有意,這好事更是讓吳剛有些不知所措。
“小女言語冒犯了從事,還望從事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錢富貴心裏暗自高興,言語之間也輕鬆許多了。
“啊,哦,無妨,無妨,那啥,錢小姐,吳某冒犯了。”
“吳從事,打人的家丁早就讓錢某施了家法,轟出來錢家,徐兄弟養傷的開銷一併由錢某負擔,不知妥當否?”錢富貴一心要讓吳剛覺得舒坦,一點都沒有提哪徐慶過來窺探之事。
吳剛心思早就不在此事上面了,望着錢芳點點頭應道
“行,行,錢小姐如此安排可覺得滿意?”吳剛此言一出便覺得有些不妥,紅着臉望了望身邊的徐伯,之間徐伯長大了嘴,望着吳剛,心想這從事怎麼了,難道此人是個好色之徒,看見人家女兒漂亮就動心了?
吳剛如此一問,頓時讓錢芳滿臉通紅,當下微微點點頭,算是應了吳剛,心頭甜甜的,早就忘了剛才對這人的痛恨。
錢富貴見兩人不尷不尬的,一掃剛才的鬱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幾聲,吩咐家人準備宵夜,這耽擱了這麼久,晚飯也變成了宵夜了。
吳剛連忙推辭,今天已經算是出醜了,怎敢還呆在人家府上,於是不等錢富貴挽留,急急忙忙的跟徐伯上車回家了。
徐伯也覺得自家先生再呆在錢家怕是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那可就真的太丟人了,好在先生不愧是先生,很快便知道自己所為不妥,懸崖勒馬,總算沒讓主公丟臉啊。
回到家裏,吳剛連忙來到徐慶房間,劉備派了最好的醫生來給徐慶治傷,好在只是肋骨斷了兩片,沒有傷到內臟,四肢也無骨折,皮肉之傷看着嚇人,但沒傷到筋骨,算是大幸了。
大夫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藥,吩咐劉嬸按方熬藥,便會州府給劉備彙報去了。
此刻徐慶也幽幽轉醒,嘶,好痛,徐慶覺得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呼吸之間胸口如同燒了一堆火,這個痛啊,徐慶抬眼看到吳剛頓時有些焉了,不好意思的眨巴一下嘴唇,忍者胸口的疼痛道
“先生,此事怨某,不怨他人。”
吳剛一聽,有些摸不着頭腦,迷惘的看了看坐在榻上的王蛋蛋,見王蛋蛋對自己眨了眨眼,便安慰徐慶幾句,跟着王蛋蛋退出房間,來到院中,吳剛連忙問道
“蛋蛋,怎麼了?這廝幹什麼壞事了?”
“那啥,先生此事你千萬不要怪那廝啊,那廝還是問了先生好,這才,這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王蛋蛋說話的時候,看着吳剛的臉色,還好,看樣子剛才在錢家先生並不知道內情。
“快說啊,啰哩羅嗦的,怎麼像個女人!”吳剛一聽徐慶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頓時有些生氣,自己身邊的人居然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傳出去讓自己的臉面往哪裏放!
“也怪我多嘴,這廝倒是好心。”王蛋蛋說起這事就有些難過,自己真的多嘴啊。
吳剛聽了王蛋蛋的敘述,頓時無語了,這兩個胎神,一個被人飽揍一頓,一個居然是始作俑者,吳剛心想,自己怎麼攤上了這兩個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