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醜人多作怪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一個人影從門外走進來。
白,白衣白髮,眉毛也是白的,皮膚是一種近乎於冰的白。整個人彷彿是一座萬年寒冰雕成的雕像。
似乎是注意到了易揚的眼神,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易揚像是被刀子割了似的,全身一陣刺痛,好可怕的眼神。
“白叔?你怎麼回來了?”羅辰驚喜的叫到,一把撲進男人的懷裏。易揚恍惚好像看到了男子的身體晃了一下,也是,這麼二百多斤的胖子撞一下,真不容易。
男人的刀削一般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我也是近日才回來的。”
南仁侯的臉色微不可查的一變,緊接着又變了回來,說道:“好了,以後敘舊的機會有的是,你帶你凰叔叔和曉涵出去轉轉,多交流交流,我和你白叔有些事情要說。”
送走凰家父女,羅辰和易揚坐在台階上面,雙手托腮,臉上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有媳婦不開心,沒媳婦兒,也不開心,你們這種大少爺,真難伺候。”易揚雙手抱在胸前往後一跳,“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羅辰氣的跳腳,將易揚按在台階上面一通亂錘,錘了幾下,忽然就感覺沒什麼意思,“白叔回來了,肯定是異族戰場那裏出現問題了,說不定老爹又要上戰場了。”
“你哪位白叔是什麼人啊,看着好嚇人。”易揚問道。
“白叔是老爹的靈獸,乃是先天境界的靈獸,本體是一隻白虎,可厲害了。”羅辰眼睛亮晶晶的。
“白,白虎?你是說,你白叔是個老虎精?”易揚有些發矇,他有一種忽然作者換了人的感覺,怎麼一下子,就從武俠變成了玄幻?
“狗屁老虎精,靈獸到了從罡氣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比人類需要多度一重天劫,渡過了,就可以化為人形。當然了,戰鬥力比同境界的人類,要強不少。”
羅辰從懷裏面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遞給易揚,“給你,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才給你的,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老爹。”
安啦,易揚拍拍羅辰的肩膀,“我先走了。”
“叮,完成任務,日行一善,獲得獎勵:氣運符。”
易揚心念一動,一個兩指長的黃紙符出現在手裏面,上面簡單地畫了兩條線,和易揚隔壁算卦的老九,在街上五個銅板批發一打的符紙沒什麼兩樣。
“氣運符,可以短時間之內為宿主增加一定的氣運值,或者為敵人增加霉運值,效果持續一刻鐘。”
果然系統出品,必屬精品,這不就是一個十五分鐘的歐皇體驗卡嗎?
易揚將氣運符放回背包裏面,在半道上攔下一輛公共馬車。花了兩個銅板,從南仁街坐到鐵人巷,巷子左手起第三家就是易揚的小飯店。
一下車,就聽見巷子裏面的鞭炮聲響個不停,一、二、三,唉我去,易揚一看不打緊,在他的對門,正正好的開了一家飯店。
還沒等他繼續看清楚,身後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易揚一回頭,為首的一個趾高氣揚的傢伙,身材修長。偏偏駝背含胸,整個人憑空矮了一節,多了幾分猥瑣的氣息。
臉上一大塊的痦子,佔據了整張臉三分之二的面積。這哪是臉上長了個痦子,明明就是痦子上面長了一個臉。
偏偏他還要在上面蓋一層厚厚的粉,離得近一些,既辣眼睛,又刺鼻子。故作風雅的拿着一柄描金的扇子,扇動之下,白色的粉末紛飛,好不噁心。
在他身後站着兩個穿着僕役服飾的人,扛着一面巨大的招牌,上書:張賓酒樓。
“這是你開的店?”易揚揉了揉肩膀,張賓這人看着猥瑣,手上功夫不弱,已經是淬體三重的武者。
“廢話,不認識字?要不要大爺教教你?”張賓咧着一張血盆大口,“只要你把常月那個小丫頭送給本少爺,”
“什麼人在放屁,如此臭不可聞。”易揚裝模作樣的扇了扇,眼睛瞟向張賓。
“你在找死。”張賓伸手一抓,易揚早有準備,往後一撤。
張賓抓了一個空,“姓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閹雞兒。花姐都和我說了,每次你掏了銀子,和她在屋子裏面打牌。常月這樣的貨色,等到少爺我玩膩了,未嘗不會送給你。”
“我呸,”易揚吐了一口口水,轉身就跑。
直愣愣的撞到一個人身體上面,易揚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兩塊壯碩到爆炸的胸肌。
接着,就被人拎着脖領子提了起來。
張賓氣急敗壞的走到易揚的面前,陰冷的說道:“敢朝本少爺吐口水的人,就沒一個好過的。”
一拳轟在易揚的胃部。
易揚的身子蜷縮成一個大蝦,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張賓可不準備這麼容易放過他,沒一會功夫,易揚和一個血葫蘆似的被丟在地上。
“呸,就你這樣的垃圾,本少爺收拾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本少爺要你看着,我是怎麼拆了你的破店,常月那個小妞,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張賓一口濃痰吐到易揚的上。
“今天本少爺的店開張,不想見紅,饒你一條狗命。”張賓回頭對着幾名護衛說道,“走,和爺開業去。”
易揚在地上無力的掙扎了兩下,鮮血糊住了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一個血紅色的模糊世界。
然後就聽見常月驚呼一聲。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微弱,是否消耗善意值進行治療?”
“是。”
一道柔和的暖流擴散到四肢百骸,破碎的內臟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飛快的癒合。斷裂的肋骨也好了一個七七八八,總的來說,小命是保住了。
“少爺,少爺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常月帶着哭腔,把易揚摟在懷裏,手足無措的將易揚吐出來的血接住,妄圖送回到他的身體裏面。
“咳咳,”易揚咳嗽了兩聲,吐出兩口黑血,“我沒事兒。”
看着常月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易揚索性從地上站起來。在胸膛上擂了兩拳,疼得他齜牙咧嘴。不過幸好止住了常月的眼淚。
“少爺。”常月眼中含淚,強忍着不流出來。
“不要擔心,”易揚疼的直抽冷氣,低聲安慰道,“我不會讓他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