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折磨
雲詩柔無言以對,“......那爸爸不會心軟放了雲抒吧?”
“他才不會心軟,因為他根本沒有心,”秦佳容冷笑道,“他但凡有點情意,當初我們母女兩個也進不了雲家的門,這些年我們伏低做小,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才有今天。
詩柔,你記住,你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絕情的男人,要不是我們想辦法設計了雲抒,讓你和安宇訂了婚,今天要嫁進霍家的人就是你,他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心疼的,會像對雲抒一樣對待你。
雲抒有句話說得沒錯,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危及到他雲長山的利益,他誰都可以放棄,我們兩個也不例外。”
“......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跟着他?”
“雲家當初在帝都,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不是誰都能高攀得上的,我要是不跟着他,你的舅舅阿姨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打工呢,哪裏能進得了雲氏,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媽媽,你再忍一忍,爸爸不是已經着手把雲抒的股份轉給我了嗎?將來我就是雲氏的繼承人,雲家早晚咱倆說了算。”
秦佳容早已看穿一切,“傻女兒,你還真是過於天真,你爸爸的城府這麼深防備心又重,怎麼可能讓你說了算。”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就等着把雲抒送進霍家受非人的折磨了,想想就這麼把她送給霍三少折磨,還算是便宜她了,”雲詩柔眼底爬出一抹狠毒,“媽媽,爸爸現在不在家,家裏的傭人也都是我們的人,我對雲抒做點什麼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秦佳容笑了笑,“別留下痕迹就行。”
“媽媽放心。”
......
雲抒雖然在來之前,就隱約感覺到不對,但卻沒想到雲長山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她,所以根本沒準備什麼應對之策。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自救才行。
雲抒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突然想起了什麼,用盡全身力氣挪到床頭,費了半天力氣,從床板下摸出一把水果刀出來。
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後來雖然平安歸來,但是卻留下了心理陰影,緩了半年才緩過來,後來便養成了習慣,在床頭的隱秘處放一把防身的水果刀才有安全感,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
雲抒拿出水果刀拔了出來放在被子上,小心翼翼地對準了綁着腳的繩子,把繩子隔斷。
“咔噠”一聲,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雲抒一驚,急忙停下腳上的動作,用腿蓋住了水果刀。
雲詩柔忙着鎖門,沒發現什麼,走上前笑着道,“姐姐,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無助很害怕呀?”
雲抒沒搭理她。
“姐姐,嫌棄我,不想跟我說話呀?”雲詩柔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把玩着自己新做的紅色指甲,輕笑着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跟安宇哥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那天去醫院的檢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雲抒冷笑,“鄧安宇已經跟我說了,你們忍得很辛苦,為了害我,還真是委屈你們了。”
“姐姐,要我說啊,你白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實際上,根本不配稱之為女人,男人這種東西,是要哄的,你直得跟鋼筋似的,不會撒嬌不會示弱,還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龍套拍戲,男人能守得住你才怪。
所以你們在一起沒半年,安宇哥哥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不過我可沒你這麼傻,男人都是賤骨頭,這麼輕易讓他得到,註定是不珍惜的,所以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得到我,用別的方式讓他得到生理上的滿足,這樣他才對我欲罷不能......”
雲抒的胃裏一陣翻湧,“所以我才說,你骨子裏的賤是遺傳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說鄧安宇是賤骨頭,這話不假,你們兩個這是物以類聚。”
雲詩柔的臉倏地爬上一層陰冷,“雲抒,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嗎?就是因為你的存在,隨時隨地都在提醒我,我是小三生的,就算家裏的那些傭人叫我一聲二小姐,可心裏依舊是看不起我的!”
“所以奶奶中風昏迷后,雲家由你們母女兩個掌權,你們迫不及待地把家裏的傭人全部換成了自己人,自然沒人敢在背後議論你們,接下來,自然就是要除掉我這個眼中釘了,對吧?”
“沒錯,你以為我真的愛鄧安宇?我勾搭他,原本只是想噁心你,沒想到前陣子居然收到消息,說霍家要娶雲家的女兒,霍家就算再有錢,嫁給霍三少那種人恐怕也會沒命花,所以我當然不能去送死,只好想辦法讓你嫁咯。”雲詩柔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細長的鞭子,眼底劃過憎恨,“雲抒,雲家要把你清清白白地送給霍三少,所以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不過在這之前,我怎麼也得好好折磨一下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雲抒眸光一凜,“你敢動我一根頭髮,將來我一定加倍奉還!”
“那你也得有命從霍家走出來再說!”雲詩柔握着鞭子,用力往她身上抽去。
“嘶!”雲抒疼得狠狠瑟縮了一下。
鞭子是特製的,打在身上不會留下傷痕,但卻格外的疼,雲詩柔發了狠,一下比一下用力,雲抒疼得直掉淚,卻緊緊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還挺倔,”雲詩柔一邊冷笑,一邊更加用力,“雲抒,哭出來求饒,沒準我還會考慮放過你。”
雲抒沒吭聲,以雲詩柔的人品性情,別說是求饒了,就算是她跪下來,她也不會收手,反而會更興奮地折磨她。
雲詩柔打得手都酸了,都沒見雲抒開口求饒,停下來揉着酸疼的手臂,“是根硬骨頭,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在霍三少的手裏,你還能不能扛得住......”
雲詩柔話音剛落,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了什麼,抬起腳把雲抒的腿往旁邊一推,一眼看見被她壓着的那把水果刀。
“呵......”雲詩柔瞬間明白了什麼,撿起水果刀,嗤笑道,“我就說嘛,你不會這麼老實的,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想着逃,雲抒,瞧把你厲害的,只是這一次,你怕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