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恐怖的殭屍

讓人恐怖的殭屍

傳說,在陝西關中某地流傳着一種奇特的喪葬習俗:人死後不能立即下葬,要暴屍荒野多日,等到血肉化盡方能入土為安。如果血肉沒有化盡就安葬,一旦接觸到地氣,三個月後便會長出細細的白毛,即白僵。白僵若長期吸食牲畜精血,數年後會脫去白毛換上黑毛,變成黑僵。

明朝萬曆年間,在今江蘇常州一帶,有個年輕小吏叫丁全,專門負責催收糧款。到了這年秋天,丁全前往某個小村徵收糧款,晚上就借宿在一戶楊姓人家裏。楊家主人是位50多歲的老頭,家裏還有兩個兒子和一群家僕。

吃過晚飯,丁全來到后屋,后屋乾淨又寬敞,但不知為什麼中間隔着塊厚實的木板。忙碌了一天身上疲累,丁全也不管那邊是什麼,吹熄了油燈倒頭就睡。

夜半時分,隔板那邊忽然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丁全被驚醒了,眯着眼一瞧,板縫裏怎麼露出燈光?楊老頭沒跟自己說呀。他悄悄爬起來湊上前偷偷看去,那邊竟然擺放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頭上一盞油燈發出微弱的燈光,有個紅衣少婦坐在旁邊慢慢梳着長發。是女鬼?丁全嚇得睡意全無,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少婦此時正巧將頭轉過來,那臉上一層細細的白毛,兩隻血紅的眼睛鼓突而出,嘴裏吊出一條長舌頭,森森白牙若隱若現。丁全這一眼看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大叫:“鬼!有鬼呀!”

紅衣少婦一聽到丁全的喊聲,長身立起直撲過來,兩隻利爪劃得隔板“吱吱嘎嘎”作響。丁全連滾帶爬要往外跑,沒想到門卻鎖上了!那原本是家僕為了防盜,安排客人睡下后便從外面上了鎖。誰知這下可把倒霉的客人害苦了,丁全慌得沒了主意,只能大喊救命,卻又無人應聲。

“咣咣咣”,隔板不停地晃動,馬上就要倒。丁全無計可施,瞅着牆角立着一個空米桶,一頭鑽了進去,將蓋兒扣得嚴嚴實實。

“砰啪”,隔板倒下了,腳步聲漸漸逼近,等近到米桶跟前忽又沒了。丁全嚇得氣都不敢喘,從裏面緊緊扒住蓋兒。突然,米桶一陣左右搖晃,似乎有外力在使勁推搡。好在這桶堅實厚重,晃了一陣子沒倒。丁全剛有點慶幸呢,桶底又傳來陣陣抓撓啃咬的聲音,他嚇得不知所措更無路可逃,心想唯有閉眼等死了。

“咯咯咯—”危急時刻,公雞打鳴了!那啃咬聲倏地減弱。雞叫三遍之後,桶外再沒了任何動靜,可是桶里的丁全打死也不敢出來,一番連驚帶嚇后居然昏死了過去。

一大清早,楊老頭讓家僕將鎖打開,敲了半天門也不見客人應答。他心中生疑推門而入,沒想到地下竟卧着一具紅衣女屍!那客人根本不見蹤影。楊老頭嚇壞了,急忙叫上兩個兒子和幾個家僕抄起棍棒仔細搜尋。

最後,他們在空米桶里發現了昏倒的丁全。一頓呼號忙亂過去,丁全悠悠醒轉,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楊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告之那紅衣女屍是前日剛死的大兒媳婦,因為怕嚇到客人,遂沒有明說,沒想到她竟然變成了殭屍。

丁全聽得心有餘悸,忽然想去看那米桶,米桶的底部已被啃出了個不小的豁口,楊老頭又趕緊叫來一群家僕把女屍運到郊外用火燒了—像這種剛剛變成殭屍還沒來得及害人的怪物,就是白僵。

據說白僵除了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傷害力,而且它常避着人走,即使碰上了,膽子大的人也完全可以對付,但黑僵就說不準了。黑僵常常出其不意地攻擊牲畜、吸食精血,有時還會直面人類,下面講的便是一個關於黑僵的故事。

清朝乾隆年間,今安徽桐城一帶有個書生叫錢君,錢君平素好酒,常與友人推杯換盞喝個痛快。這天夜裏,他又和朋友喝得酒酣耳熱,酒席散去時已是二更天了。朋友有意留住一晚,錢君卻非要挑燈夜行,朋友只好牽來馬兒送其上路。

錢君帶着幾分酒意騎馬而行,經過一片樹林時,馬兒卻突然停步不前,任他死命鞭打就是不動一步。此時月光融融清風不動,燈籠里的燭火卻飄忽不定,錢君醉眼間忽然瞟見樹林裏蹦出一個奇怪的人!那人穿着綠袍子,長發披肩雙手下垂,光着腳一蹦一跳。跳到馬前止步不動更不言語,情形非常詭異。

錢君讓酒勁兒沖得迷迷糊糊,以為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故意擋路,一邊咕噥罵著一邊探着身子伸手就扇!綠袍子根本不躲,垂着雙手站那任他一頓亂扇。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那傢伙的頭顱也跟着左一偏右一偏,錢君打得手都疼了,綠袍子卻仍然停在原地不動。

錢君有點兒納悶,正要問個究竟,此時忽然吹過一陣陰風。他渾身打了個激靈,酒意去了大半,定睛細看才覺得那傢伙不大對勁,怎麼看也不像個活物。糟了!莫非是前來索命的陰間惡鬼?錢君毛髮倒豎驚駭萬分。再轉念一想,四周一片寂靜,呼救都無人來應,馬兒又駐足不前進退不得,乾脆下馬逃吧!

就在他縱身欲跳之時,後方忽然傳來一陣嗒嗒嗒的馬蹄聲。原來是朋友終究不放心,帶着家僕追上來看看。那綠袍子也聽得真切,不等救兵近前,又一蹦一跳躲進樹林深處,消失了。

在朋友的護送下,錢君總算回到了家裏。第二天清晨,他發現自己的右手漆黑如墨,怎麼洗都不能褪去,難道是扇巴掌時沾染上了那個怪物?錢君心裏害怕,特意去求教一位道士。道士看過那隻手,又聽了那晚奇遇之後對錢君說:“綠袍子其實是黑僵,它應該剛變成黑僵沒有多久,本身功力尚淺,不足以害人。幸好你的手掌顏色發黑,若是發藍就無葯可治了”。錢君聽得心生懼意,此後再不敢深夜獨行,他右手上的黑色也足足過了三四年才算完全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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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奇異檔案記錄第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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