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的戰爭

如果上帝賜下神力，許你變成任何一個你喜歡的人，你會變成誰？是肌肉發達的巨石強森，是美貌無雙的茱莉，是智慧超群的福爾摩斯，是富甲一方的馬雲，還是貝哥懷裏的幸福小蘿莉？無數念頭閃過後，你有沒有在那麼一瞬間想過變成無影無形又無處不在的上帝？

先把上帝扔一邊，讓我們以時間為節點，回顧一下中國歷史上發生的兩場戰事。第一場是發生在公元383年的淝水之戰。眾所周知，這是一場扭轉兩大王朝命運的關鍵戰，苻堅率領前秦87萬大軍一路南下逼近了淝水（在今安徽壽縣東南一帶），結果被只有8萬兵力的東晉將士打得屁滾尿流。東晉的最高指揮官是誰？謝安。謝安雄才偉略智謀過人，他的兒子謝琰和侄子謝玄均是戰神級人物，率領北府兵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進行了這場名揚千古的決勝之戰。

淝水之戰發生在12月，此前一個月，謝玄手下的東晉勇將劉牢之夜襲洛澗，拉開了這場大戰的序幕。在歷史上，劉牢之因為幾次倒戈而毀譽參半，但在戰場上其人絕對稱得上是一員悍將。洛澗一戰中，他不理會參軍的勸阻，率領5000精兵連夜偷襲前秦的5萬先鋒部隊。這場閃電戰打得實在漂亮！前秦士兵拋下1.5萬具屍體倉皇逃跑，身經百戰的前秦大將梁成及弟弟梁雲被當場斬於陣中。

洛澗之戰為淝水之戰奠定了基礎，但今天要講的不是淝水之戰中的總司令謝安，也不是戰神謝琰和謝玄，更不是勇將劉牢之，而是劉牢之奔襲洛澗之前他手下的一名將官王蓬。

11月的這一天，王蓬奉命率領800北府兵趕往洛澗增援。當晚，部隊行進在芒陽（今安徽霍山縣一帶）的一段山路上。突然，王蓬下令將士們悄悄潛伏下來。為何？前方出現了一支小部隊。

他想當然地認為對方是前秦士兵，於是雙方展開了一場不可避免的遭遇戰，其實這也是一場眾寡懸殊的伏擊戰。根據史料記載，王蓬的部隊有的說是800人，有的說是1500人，還有的說是3000人。劉牢之作為謝玄的先鋒官，僅有人馬5000，王蓬不過是臨時借調的一支增援部隊，兵力能有3000嗎？該說法不大靠譜，還是800或者1500的可能性比較大。再者，這些將士全是北府兵。北府兵由謝玄一手組建，均為北方驍勇之士，能征善戰、所向披靡，相當於是東晉王朝的海豹突擊隊或特種兵。而那支小部隊也就二三百人，個個筋疲力盡似在潰逃，明顯處於劣勢。其次，王蓬又搶先一步設好了埋伏圈，本就人少勢弱的小部隊如何打得過？

可是，怪事偏就發生了。王蓬命令弓箭手“唰唰”放箭，對方竟然使出一種奇怪的火器。史書上記載：“敵軍嘩，少頃，有器鳴響，火焰出，聲震於野。蓬軍有中火焰者，遂仆地，血流不止。”在那個以冷兵器比拼實力的年代，什麼武器會噴火、聲音大，而且能隔空致人倒地流血？即使帶火的箭也不會“聲震於野”吧。

王蓬倒是想到了以火箭應敵。於是，北府兵在小小受挫之後，射出了一支支帶火的利箭！人數多且地形有利，再加上夜色掩護、山風乍起，對方哪裏抵擋得住？沒撐多久便豎起了白旗。

一見到投降的敵軍，王蓬就大吃一驚！書中描述道：“皆黃髮，鷹鼻陷目，仿若胡人……”更可笑的是，敵軍那殘破的軍旗上依稀可見“常勝軍”三字。對方的驚訝程度也絲毫不亞於王蓬，皆是一張張奇異驚恐的面容。

從芒陽到洛澗（又名洛河，今名窯河，為安徽淮南東淮河支流），不過半天路程，等王蓬打完伏擊戰再帶兵趕到洛澗時，整整晚了三天！劉牢之的夜襲洛澗已告結束，並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那場小小的伏擊戰，不過一兩個時辰，哪至於耽誤三天？除去半天的正常行軍時間，剩下的兩天半發生了什麼？王蓬和“常勝軍”首領必有一次“會晤”，他和“仿若胡人”的首領會有什麼樣的交流？劉牢之能不追問部下遲到的緣由嗎？—可惜，這一切在史書中均未有詳細記錄。

現在再來看第二場戰爭，時間躍至1864年，出場人物是英國的戈登。在英國歷史上，戈登是“英雄中的英雄”，但在中國歷史上，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侵略者，先是參與了火燒圓明園的罪惡行徑，后又接管一支名為“常勝軍”的洋槍隊四處鎮壓太平天國運動。

大家沒看錯，這支洋槍隊就叫“常勝軍”。仰仗着一批火炮利器，戈登打了不少勝仗。但在1864年3月31日，洋槍隊於江陰附近被太平天國汪海洋的部隊打得落荒而逃。那一戰，約有800人被殲，戈登帶着殘餘的200來人倉皇逃到了霍山一帶—此處出現了第二個關鍵詞霍山。史料中寫道：“（戈登）至霍山，遭襲，戈登倉皇逃逸。後轉赴蘇州，重募士兵，會合李鴻章，攻擊常州太平軍護王陳坤書部。”作者許文佑先生一向著書嚴謹，但在此處卻含糊掠過，並沒有說明戈登被誰所襲。

難道襲擊戈登隊伍的正是1000多年前的王蓬所率領的那支隊伍？

我們不妨扯過手邊一張A4紙，折成一個彎彎的“U”型。我們暫且把U的兩個平面當成兩個不同維度的空間，王蓬與北府兵位於其中之一，即東晉的時空，戈登與洋槍隊位於另一空間，即清末的時空。

難道是上帝一時無聊興起，用指頭捅破了A4紙！那根指頭如通道一般連接兩個空間，也恰好串起了兩個時間節點，王蓬和戈登會不會就這樣相遇了？如果沒有上帝的手指頭，這兩個相差1481年的東西方將領要想切磋一下戰術，只能通過“U”型紙的彎曲部分。那麼試問，有可能嗎？

在天體物理學的範疇里，人們將一種神秘天體稱作蟲洞，它是宇宙中黑洞和白洞的組合。說得簡單一點，其實就是假想中上帝的那根手指頭。還記得韓國影片《來自星星的你》嗎？在影片結尾部分，都教授雖然離開了地球，卻藉助蟲洞實現了“空間跳躍”，頻頻返回地球與千頌伊見面。

你可以說，科幻電影完全是想像出來的故事。可是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均有相關的記載，難道也只能因為太過離奇而將之歸為無稽之談嗎？這兩支軍隊的離奇相遇，想必曾令古代的記錄者頭痛不已，他們更沒有想到，若干年後亦令今人如此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