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給你最好的婚禮
野餐,不過是崔嵐畫希望兩個孩子和好的借口而已,她本身更喜歡和親親老公努力造寶寶。
所以,崔嵐畫坐在草地上,抱着安浩軒的胳膊,看着滿是天天的天空,很想回房睡覺。
而丁一一和崔澤天坐在兩個人親密耳語的夫妻對面,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多餘。
“一一,喝點葡萄酒。”崔嵐畫終於良心發現,對着坐在對面的一對人,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我特意從法國帶過來的,年代久遠,口感非常好,嘗嘗。”
丁一一立刻搖頭,她不會喝酒,沾一點就會醉。
平時崔澤天也不准她喝酒,只擔心她喝完酒後,糊裏糊塗的和別人上了床都不知道。
還記得那一次慶功會,小蘋果醉的不知南北,他把她送回房間,幫她脫去外套她都不知。
說起來,如果那時候就下手,也不會有前幾天晚上的尷尬事。
“喝一點沒關係,這可是好酒。”崔嵐畫笑眯眯的說道。
崔澤天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在鼻尖聞了聞,淡淡說道:“79年的?還不錯,可以喝點。”
說完,他遞到丁一一的面前。
“我不會喝酒。”丁一一倒是有自知之明,連連擺手。
“慢慢學嘛,做崔家的媳婦,沒有酒量是不行的。”崔嵐畫靠在安浩軒的肩膀,嫵媚的說道。
“一點點沒關係。”崔澤天也在誘哄,黑色的眸中將壞笑隱藏的很好。
“可以美容哦。”崔嵐畫補充說道。
丁一一看着今天出奇一致的兩姐弟,在三個人的注視下,接過那杯葡萄酒,有點感覺要上當。
野餐只進行了一半,崔嵐畫就借口困了,拖着安浩軒回去,留下丁一一和崔澤天坐在棉布上,你看我,我看你。
“我們也會回去吧?”丁一一提議,她喝了幾口紅酒,好睏,看着月亮都成了雙。
“看看今晚的天空多美,幹嘛這麼早回去?”崔澤天見她滿臉睡意,不願現在回去。
“可是……我有點困。”丁一一打着哈欠,她不能喝酒,一喝就困。
“困了的話,就躺我腿上。”崔澤天心裏在竊喜,可臉上卻一本正經。
丁一一很順從趴在他的腿上,她好睏,喝了酒加上這幾天晚上一直沒睡好……
崔澤天輕輕撫着她的髮絲,幾分鐘后,試探的喊道:“一一,睡著了?”
沒有應聲,丁一一趴在他的腿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一,真的困了?那我們回去吧?”提高聲音,崔澤天順便推推她,說道。
“好……”模模糊糊的答應,丁一一眼皮沉重的不想抬起,只摸索着站起來,趴在崔澤天的背上,“你背我……”
彷彿一下回到了三年前,他背着她,從山頂走到山腳。
將睡得沉沉的丁一一扔到床上,崔澤天又緊張的開始出汗。
看着抱着枕頭正在夢周公的小蘋果,喉嚨動了動,終於伸手解開她的衣扣。
清爽的格子襯衫解開一半,崔澤天看見裏面白色的胸衣。他的身上更加燥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襯衫完全解開,美好的身體展現在他的面前。
崔澤天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口乾舌燥的輕輕抱起丁一一,在她耳邊說道:“一一,我愛你。”
丁一一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體一涼,她下意識的尋找溫暖的地方,抱着崔澤天強健的腰身,整個人都貼在上面。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當第二天丁一一渾身酸痛的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蜜色的結實胸膛,上面有着抓痕和齒痕。
視線往上移,看見一張含笑的俊秀的臉。
“老婆,你醒啦?”好溫柔的聲音,崔澤天笑眯眯的親了親她愕然的大眼睛。
丁一一不知道他這樣看自己多久了,腦中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天的發生的事情,她猛然坐起身,腰部酸痛的讓她皺起眉頭。
老婆?
老婆?
“老婆,你還好吧?”甜甜蜜蜜的稱呼着老婆,崔澤天看見她雪白纖細的背部,有自己留下的深深淺淺的吻痕,忍不住滿是愛意的從後面抱住她。
薄被從身上滑落,丁一一看見自己上半身,立刻抓住被子,大叫:“呀……”
“昨天晚上……”崔澤天試圖解釋。
“出去!滾開!不準碰我!壞蛋!”將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崔澤天身上扔,房間裏充滿着丁一一有些嘶啞的聲音。
崔澤天見小蘋果發了怒,他反正昨天晚上吃飽了,現在讓她罵罵也沒什麼,頂多今天晚上再討回來。
套上長褲,抱着一推衣服,崔澤天有些狼狽的退出房間。
一轉身,卻看見樓下的大廳里,安浩軒和崔嵐畫坐在沙發上,都雙眼含笑的抬頭看着他。
“天兒,你怎麼會在一一的房間?”明知故問,崔嵐畫昨天晚上的野餐,就是“良心發現”,給可憐的弟弟製造機會。
“天兒,你去哪裏?還沒回答姐姐的話!”崔嵐畫佯裝驚訝的走到樓梯邊,“你背上怎麼了?被小野貓抓了?喂,你昨天晚上不是做壞事了吧?”
崔澤天懶得理她,披着衣服直接往三樓走去。
“天兒,你做好保護措施了沒有?”崔嵐畫三步兩步追上他,總算正經了點,關心的問道。
“你很煩。”崔澤天雖然似乎很不耐煩,但是眼角眉梢全是春意。
今天總的來說心情是非常的好,雖然小蘋果發怒了,但是他已經吃了一半,她的斥責,比起昨天晚上的快樂和滿足感,微乎其微。
“你不能讓一一在姐姐之前有寶寶!”崔嵐畫掐了掐他肌肉緊實的胳膊,說道。
“姐,你去看看一一,”崔澤天一直忍着想要偷笑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別過臉,低低的說道,“那個……她好像很生氣……然後……你幫我看看吧。”
說完,崔澤天立刻大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丁一一當然很生氣。
她的第一次……純潔的第一次,居然不是洞房花燭夜送出去的……
被老爹知道就慘了……
“一一,我能進來嗎?”崔嵐畫敲了敲門,雖然是在詢問,可是手上沒遲疑,推開了房門。
丁一一立刻用被子蓋住亂糟糟的被單,然後坐在床邊,努力想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姐姐……好早。”笑容很僵硬,丁一一其實很想立刻衝出去殺了崔澤天。
“一一還好吧?”反手關上門,崔嵐畫笑眯眯的打量殘留着情慾味道的房間,然後視線鎖住披頭散髮的丁一一。
“我……我很好……”丁一一大窘,想掩飾,卻掩飾不住。
丁一一的臉紅到了脖子,他們都知道了?
丟人死了……她想死……
“天兒比較擔心,所以讓我進來問問。”崔嵐畫見她臉紅成了番茄,不忘背後給自己弟弟放一冷箭,依舊是笑顏如花。
丁一一的頭垂的更低,同時拳頭攥了起來,該死的崔澤天,做了壞事之後,生怕別人不知道,還到處宣傳。嗚嗚,她的名聲,她的清白……
“別害羞。”崔嵐畫幫丁一一理着長發,傳授自己豐富的經驗。
“姐姐……我想去洗個澡。”
“哦,快去吧,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懂的,可以問我。”崔嵐畫笑容可掬,“反正早就是一家人了,現在更是實至名歸。”
被崔嵐畫說的無地自容,丁一一立刻掛着僵硬的笑,幾乎要扶着牆走到浴室。
“一一沒事吧?”崔澤天洗完澡,清爽的下樓,看見崔嵐畫正在和安浩軒耳語,笑得很曖昧。
“能沒事嗎?可憐我家一一,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崔嵐畫看着自己弟弟,很心疼的說道。
崔澤天就是個壞蛋,超級壞蛋。
丁一一在心裏狠狠罵著,拉開浴室的門,喊道:“嵐畫姐姐,能拿套衣服給我嗎?”
外面沒有回答,但是聽到了打開衣櫃的聲音。
丁一一擦凈身體,看見門外遞進來衣服,她伸手拿過來,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拿着衣服的那雙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崔澤天的。
“崔澤天!”丁一一咬牙低聲喊出這三個字,然後抓過他的手,一點也沒留情的咬下去。
崔澤天倒抽了口氣,他一直懷疑丁一一是屬狗的,又咬自己……
“壞蛋,誰讓你做那種事情?我們還是未婚男女,怎麼可以提前履行夫妻的義務?”
崔澤天默不作聲的任小蘋果發泄,她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對着自己又捶又打,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表情。
“不生氣了,我們下去吃點早餐吧,昨天晚上……一一肯定餓了吧?”崔澤天等她發泄完,柔柔的摸着她長長的發,哄道,“吃完早飯後,我帶你去海邊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賠我……”丁一一烏溜溜的眼睛裏蒙上了霧氣,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沒了,好討厭!
“我當然陪着你。”故意誤解她的話,崔澤天見她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痛的落淚,不由心疼的抱住她,“一一,我會對你好的,你擔心什麼?”
“不準碰我!”像只發飆的小貓,丁一一推來崔澤天,“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他居然乘人之危,把自己灌醉後下手,太過分了。
“那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崔澤天嘆氣,昨天晚上她明明沒有反對自己做嘛。
“罰……罰你告訴我爸爸這件事。”丁一一半晌,蹦出一句話。
過段時間爸爸和媽媽也要來這裏,到時候事情肯定會敗露,還是主動坦白比較好。
崔澤天愕然,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一一,你是害怕伯父生氣嗎?哈哈,你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啊?”
“不準笑!要是我爸罰我,你也要跟着一起受罰。”丁一一哭喪着臉,扶着腰說道。
“好,我知道了。”崔澤天忍住笑,看着丁一一,心中不覺又癢了起來,“不過,那要允許我晚上在這裏睡覺。”
“休想!”丁一一臉色一冷,這傢伙每次都是討價還價,然後把自己給忽悠暈,反客為主。
“我保證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什麼都不會做,好不好?”崔澤天又露出極為可愛的笑容來,像只搖着尾巴想討好主人的小狗。
“不行!”堅決的反對,丁一一怒視着他,“先搞定我爸爸,他要是罵我,我會雙倍還給你。”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崔澤天立刻坐在已經讓僕人換好被單的床上,拿起床邊的電話,撥通丁一一家裏的電話。
今天是周末,丁鳴鶴夫婦應該在家裏。
“早上好,伯父。”崔澤天看了眼丁一一,對着電話那邊說道,“是天兒……有一件事情您的女兒一定要求我向您彙報……”
丁一一羞紅了臉,她不敢往下聽,能想像到一會父親在那邊暴跳如雷的場景,所以,她急忙走出房門,忍着腿間的不適,扶着欄杆往樓下走去。
“一一,來吃點好東西,好好補補身子。”崔嵐畫和安浩軒先用餐,坐在灑滿陽光的餐廳里,說道。
丁一一紅着臉,她真不想見到任何人。
可惜崔嵐畫像是沒看見她的羞窘,落落大方的說道:“椅子上放了軟墊,你就忍耐點,再過幾天就不疼了。”
“嵐畫。”安浩軒伸手將甜點塞進崔嵐畫的口中,堵住她的嘴,轉頭對丁一一說道,“一一,上次說的那本詩集,你還有印象嗎?”
“我和父親大人說過了。”崔澤天從樓上下來,走到丁一一的身邊,扶着她的肩膀,笑的像狐狸。
丁一一急忙站起身,把他拽到客廳一角,皺眉問道:“我爸發火了嗎?”
“你也不看看打電話的是誰,他怎麼可能對我發火。”得意的笑,崔澤天颳了刮她的鼻子,說道。
丁一一卻滿臉嚴肅的打掉他的手:“那他怎麼說?”
“他說很好啊,人不風流枉少年……”
“不準開玩笑!”丁一一小眉頭皺的更緊。
“嗯,他就是問,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崔澤天斂起笑臉,說道。
“不可能!”丁一一無法想像嚴肅的父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的,他還說,要是不準備這麼年輕就要孩子,一定要保護好女生……”
“騙人!”丁一一不相信父親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和准女婿討論這種問題,只有崔嵐畫才會這麼說。
“不信你打電話過去問問。”崔澤天見她瞪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不相信,只好攤手說道。
“我才不會去送死。”嘟囔着,丁一一突然想到一件很嚴重的問題,她突然掐住比她高出半個頭的美男脖子,咬着牙恨恨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麼不負責任……”
***
藍天,白雲,紫色的花海,清新微甜的風。
歐式別墅小洋樓里,長幼齊聚,熱鬧非凡。
在三樓,崔家奶奶正在休息,她最討厭做飛機,飛了這麼久,又暈又累。
“奶奶,為了做合格的崔家媳婦,一一最近正在和我一起學習金融財貿,還有馬術之類,所以平時會很忙,也很累,剛好姐和姐夫比較閑,可以陪你聊天下棋……”
“沒事,晚上讓她陪我說說話就行。”崔奶奶氣質優雅大氣,坐在藤椅上說道。
“哦,正要和您說晚上的事情。”崔澤天面不改色氣定神閑的補充,“您一定已經知道前幾天,我和一一的事情吧?以後的晚上,沒有我,她可能會失眠……”
“你說什麼?”崔家奶奶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疑惑的看向孫子。
“姐沒告訴你?”崔澤天有種不妙的感覺,這麼八卦的事情,崔嵐畫應該在半天的時間裏,已經通知全族人了才對。
“你和一一已經……”崔家奶奶臉色有些凝重,這種兒女私事,沒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崔澤天沒想到崔奶奶居然還不知道這件事,即便崔嵐畫沒有說,他的岳父大人一起做飛機過來,總會談到點吧?
不過總歸要讓奶奶知道這件事,所以崔澤天立刻點頭:“我們是在一起了。”
“混賬東西,誰讓你在沒結婚之前碰人家小女孩?”老太太暴怒,“這麼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和你二叔學的?”
崔澤天無語,崔嵐畫當初多麼的狂亂,都沒見奶奶發這麼大脾氣。
不過看上去,奶奶是把丁一一當成了孫女來疼。
“奶奶,怎麼了?”崔嵐畫親自端着水果上來,聽見老太太大發脾氣,立刻問道。
“我當然會對她負責。”崔澤天站在老太太面前,低着頭說道。
崔嵐畫聽到一老一少是這樣的對話,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即偷笑的溜出去。
“一一,先別進去,奶奶和天兒正在聊天。”出門看見丁一一走上樓,崔嵐畫攬着她往下走去。
“奶奶和崔澤天感情真好。”丁一一喃喃的說道。
“當然,天兒是奶奶最疼的孫子嘛。”崔嵐畫笑顏如花,預感崔澤天會被罵的很慘。
樓下的大廳又大又寬敞,安伯伯也來了,丁鳴鶴夫婦正在和安浩軒聊天,四個人坐在一起能湊桌麻將。
丁一一和崔嵐畫也加入聊天中,丁鳴鶴對女兒依舊和以前一樣,像是那天崔澤天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只有母親付琴雨握着女兒的手,不停的上下打量,曖昧的笑。
“我說,你們明星準備準備,天兒和一一的婚事提前舉行。”驀然,三樓一個有些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來,老太太衣着考究,扶着欄杆,倒是有股俯視天下的氣勢。
“提前結婚?在這裏?”崔嵐畫一個反應過來,問道。
“就在這裏暫時先舉行一個小型婚禮,過段時間等崔家準備好,再補上盛大的婚禮儀式。”老太太很威嚴的說道。
“需要去教堂嗎?”安浩軒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溫和模樣,細心的問道。
“派人去把教堂佈置好,明星從那裏接新娘。”
老太太金口一開,大家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全部開始忙碌起來,只有丁一一很迷茫。
不是都已經定好吉利的日子,在她二十二歲的時候結婚嗎?為什麼突然提前了?感覺很倉促,而且所有人都是一副“早該如此”的模樣。
連她那嚴謹古板的爹,都滿臉幸福的督促安排禮車……
丁一一整個人也被擺佈的昏昏沉沉,而崔家確實厲害,短短的半天時間,出動大批人馬,將一切都搞定。
因為是在小島上,所以,教堂暫定為丁一一的“娘家”,其實這個婚禮是完完全全的中式婚禮。
而且連喜服都是連夜趕製出來空運到小島。
崔萱與崔澤天的父母也在百忙之中趕過來,上演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古禮,連薛玉樓和一些崔家重要人物都過來參加。
老太太的意思是,這一次婚禮,完全是中式婚禮,下一次補辦的隆重婚禮,可以西化。
這個想法正合丁鳴鶴的意,作為徹頭徹尾的傳統文化擁護者,丁鳴鶴最想給女兒辦的婚禮,就是古式婚禮。
而且,紅蓋頭下女兒,像是穿越千年的大家閨秀,溫婉嫻雅,透着書香味和古典美。
至於自己的女婿,更不用說,宜古宜今的俊秀臉龐,玉樹臨風,卓爾不群。
崔澤天不喜歡這麼繁複的禮節,不過是大喜的日子,他倒是耐心十足的等着“送入洞房”的口令。
今天一定得把門鎖死了,而且,堅決不和那群人喝酒……
洞房花燭啊……這才是想像中的洞房花燭夜嘛。
丁一一看着燃燒着的紅燭,崔家人太強了,這麼快就把整個房間都佈置成仿古新房。雕花的木桌,描金的屏風,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摘掉鳳冠霞帔,丁一一揉着脖子,踢掉鞋,今天被折騰一天,太累了,她要睡覺。
崔澤天被拽住,眾人正在灌酒,連老太太都沾了點喜氣,端着葡萄酒慢慢品。
等丁一一睡得模模糊糊時,崔澤天才終於脫身回房。
跳動的燭火,大紅的喜字,還有床上嬌艷的新娘。
崔澤天感到有些醉意了,他走到床邊,看見丁一一正呈大字型的仰倒在床上大睡。
艷麗的紅色,襯托的她格外美麗,幼白香滑的肌膚,清淡完美的妝容,他的小妻子這一刻是那麼的動人。
崔澤天俯下身,呼吸有些急促的貼到丁一一的身上:“一一,該喝交杯酒啦。”
“唔,明天再喝,我好睏。”想翻身,丁一一呢喃的說道。
而門外,一堆人貼在門上偷聽裏面的聲音,崔老太太也不例外,她拿着竊聽器,對着耳朵,不住的搖頭。
交杯酒怎麼能放到明天再喝呢?這丫頭,真是睡覺比天大。
而崔萱拿着鑰匙,隨時準備推門進去。
今天的洞房,早就動過手腳,除了監視器沒有安裝之外,連門鎖都換了。
饒是崔澤天再精明,灌了他這麼多的酒,保證不會發覺異樣。
崔老太太突然招手,低低發令:“開門!”
嘭!門被打開,崔澤天捧着丁一一睡意蒙蒙的臉,愕然的看着外面湧進來的人群。
“準備好道具,開始鬧洞房!”崔萱一聲令下,燈光大亮,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都搬了上來。
丁一一睡意徹底沒了,看着這群不懷好意的長輩們,她有些懷疑自己以後的生活會不會那麼安寧平靜。
而崔澤天,則是緊緊抓住了丁一一的手,默數一二三,拉着她就想衝出人群。
可惜,他們穿着的喜服太累贅,還沒衝出去,就被眾人按在了地上,將兩人的衣襟拴在一起。
“玉樓,你也和他們鬧?”崔澤天沒想到冰山也會湊熱鬧,苦着臉問道。
“崔奶奶下令,我沒法違抗。”薛玉樓難得綻出一個微笑來,說道。
“奶奶,救我……”可憐的丁一一被按着床上掙扎,揮舞着胳膊喊道。
“你確實是金牌攝像師?”崔奶奶站在一邊,和崔萱帶過來的攝影師聊道。
“崔奶奶放心,我一定全部完整的錄下來,保證像荷里活大片。”攝影師微笑,說道。
崔奶奶點了點頭,轉頭對外面喊道:“再來幾台攝影機,大家準備好開拍!”
崔萱那年輕英俊的意大利男友正在擺弄着機器,他當造型師還可以,不過這攝像機也太重了吧?
在一片混亂和尖叫聲中,崔澤天和丁一一幸福的洞房之夜就這樣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