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麼捨得放棄她的
“如姐,別愣着啊!嗨起來。”
小艾朝着冷憶如大聲喊着,拉着冷憶如的手示意她動起來。
冷憶如笑了笑,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甩了甩頭,開始隨着音樂跳動起來。
激情的音樂一浪高過一浪。
女人的腰肢柔軟,身材纖瘦,在魅惑的燈光下,如同一隻舞動的精靈,妖魅地擺動着身姿。
周圍的人紛紛圍了過來,在她的帶領下越跳越嗨。
“咦,欣芝,那人好像是你妹妹。”
“哇,跳得好正點。”
“……”
從包間裏出來的冷欣芝等人也來到了舞池。
當看到舞池裏的所有人都圍着其中一人時,男人的眼睛紛紛亮了。
冷欣芝死死地瞪着舞池中那妖嬈的身影,差點咬碎一口細牙。
“哎,我這個妹妹,真的是.....”
冷欣芝欲言又止,“我爸從小就請名師教她琴棋書畫,本來是想陶冶她情操的。卻不想,她倒是經常用她學會的一套去應酬那些來我們會所的客人。你瞧她現在的這副媚態橫生的模樣,真是丟死人了。”
冷欣芝一臉的痛心疾首,把冷憶如說得像是一個紅塵女子一般不堪。
“呵,她不就是遺傳了她媽媽的好基因嘛。你們別忘了,她媽媽在他們那個年代,可是個鼎鼎有名的交際花呢。不然,欣芝你爸也不可能被那個女人迷了魂,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比對你這個正牌千金都好。”
張心夢一臉的唾棄,心裏對冷憶如滿滿都是妒忌。
聞言,冷欣芝眼眸微閃,盯着舞池中那靈動的身姿握了握拳。
死丫頭,一回來就大出風頭,她就不信她會比不過她。
冷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不管是男人還是家產,誰都別想搶走。
“走走,別說廢話。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男人可不像女人那樣對冷憶如嫉妒無比。
此刻,冷憶如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妖精。
是他們想掠取的獵物。
他們迫不及待地進入了舞池,擠開那幫圍着的人,圍着冷憶如吹起口哨,扭動起來。
“欣芝,你跳舞跳的也很棒。走,我們過去,不能被你妹妹給搶了風頭。”
張心夢慫恿着冷欣芝,推着她進了舞池。
冷欣芝早就躍躍欲試,撥開眾人走到了冷憶如身旁。
冷憶如也看到了冷欣芝。
她睨了她一眼,紅唇微微勾起。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心裏太過憋屈,此時的她,心潮肆意的翻滾着,只想好好熱舞一番。
纖細的小手將外套的扣子一粒粒解開,冷憶如邁着輕快的舞步,雙手將脫下的外套往上空一拋,引起一陣鬨笑。
此刻,女人上衣只着一件黑衣緊身內搭,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修長的美腿踩着激蕩的節拍,舞動着令人迷醉的節奏。
魅惑,性感,如同妖媚又不容侵犯的女王,讓人想一窺再窺。
冷欣芝不甘示弱,也開始隨着音樂跳躍起來。
人群中口哨聲不斷,自發地往後退了幾步,把舞台讓給兩人。
舞池裏的音樂突變,從激昂的搖滾音樂變成了動感的爵士舞曲。
冷憶如紅唇微張,眼波流轉,腳步一移,熱辣的舞風又變得輕快起來。
冷欣芝咬着牙舞步隨之改變,看着跟前的女人自如輕快的舞步,只恨不得她快點出洋相。
只可惜,女人身姿如同一條美女蛇,不時的變換着舞姿,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又引人犯罪。
“哇,好sexy。”
“那是誰啊?我怎麼從沒見過會所里有這號人物。”
“那個冷欣芝的舞跳得也不錯,可是跟這個女人比起來還是棋差一招呢。”
“......”
人群中議論紛紛,剛從外面進來的蕭凌寒不經意地往燈光映射處一瞥,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好眩的舞蹈。
好魅惑的身姿。
有點恍惚。
眼前不禁浮現起某張帶笑的臉來。
蕭凌寒萬年冰封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波動。
“阿哲,這個冷憶如居然是個尤物呢,當初你怎麼捨得放棄她的?”
“就是啊,阿哲,當初如果你嫌棄她被老男人上了,也可以跟我們吱一聲啊。我不介意把她包了的。”
“......”
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笑鬧着,蕭凌寒從舞池中收回視線,鳳眸冷冷地掃向一旁的幾人。
冷憶如?
那個假冒娛記的女人?
舞池當中的女人居然是她?
呵,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已經從蘇奇的口中得知,早上吸引了阿離目光的女人並非什麼俞思思,而是名叫冷憶如。
“蕭總,你對這種女人感興趣?”
見蕭凌寒停下腳步,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饒有興味地看着舞池中的女人,對着蕭凌寒打趣道。
“說笑了,陳總請。”
他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女人有興趣。
充其量,他只覺得她的舞姿還能入他的眼。
因為像極了某個靈動的身影。
“哎,蕭總,你真是太讓我為難了。”
身後的中年男子一臉的為難,“我已經答應了跟B.C集團合作,你這樣做,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陳總,我以為你是明白人。在商言商,我們蕭氏可是百年企業,豈是一個新公司能比得了的?”
蕭凌寒輕笑一聲,可笑意卻未達眼底。
老狐狸,撿了便宜還賣乖。
因為B.C集團的介入,他已經把預期的收益降了一檔。
鳳眸再次掃向舞池中央的女人。
冷憶如。
冷林海的養女。
四年前懷着身孕跳下了懸崖。
如今歸來后,一來就跟自己的公司搶生意。
蕭凌寒削薄的唇勾起一彎嘲弄的弧度,在隨從的簇擁下往訂好的包間裏走。
舞池中央,兩個女人還在隨着變幻的舞曲起舞。
冷憶如紅唇輕張,額角佈滿了細密的汗水,跳得酣暢淋漓。
旋轉,跳躍......
好久沒這麼瘋狂過了。
煩悶的心緒也似乎隨之消散了很多。
她勾着唇,看着眼前明顯體力不支的女人,眼波流轉。
她這個姐姐,從小到大什麼都要跟她比。
她念在養父對她有恩的份上,從不與她計較。
一切都到四年前她落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