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奴婢是楚家人

連他都不知道，向玉兒就更加不明白了。

不過她還是快速的移回了目光，收斂神色道：“好，成交，東離帝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要求。”

呵，學聰明了，知道會討價還價了，敢跟他提要求的人可不多。

冷笑一聲，離陌軒道：“有什麼要求你說來聽聽。”

他爽快，向玉兒也不遲疑，“以後我們能不見面就別見了，就算見面你也別看着我說話成嗎？”

這，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在門外候着的青衣，聞言嘴角抽了下。

屋內的東離帝面色也為之一僵，片刻才出言道：“向玉兒，你可知道死字怎麼寫？”

誰給她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冒犯天顏。

“知道。”向玉兒瞭然的點頭，“按照東離律例，觸怒天顏輕則杖斃，重則株連九族！”

既然知道，那她還敢這樣做。不怕死嗎！

向玉兒面對他冷冽如刀的目光，沒有畏懼。反而是直言道：“但我相信，東離帝也不希望我發揮失常，從而導致預言失准吧。”

如此一來，計劃失敗倒霉的不光只有她一個人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的天顏擾亂你的思緒，讓你失去了平素的水平？”一字一句，離陌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如刀片的眼神更是嗖嗖的甩了向玉兒一身。

可向玉兒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們長得太像了。以至於在心裏雖然告誡過自己千萬遍。但看着他的模樣，她還是會忍不住。

就如同剛才那樣，可那樣的失神她可不希望再次發生。

離陌軒聽了她這肯定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拂袖大怒轉身就摔門而去。被留在御書房的向玉兒，微微一頓后。

也起身回了自己的錦繡宮。

和她所猜想的差不多，她回宮后，海棠等人已將膳食準備妥當。用膳完畢后，其餘的宮女們皆先退下。

唯有海棠一人，還留在寢殿內。

見此，向玉兒道：“今晚皇上是不會過來的，你也先下去歇息吧。”

海棠聞言，並未離開反而是壓低了聲音，“娘娘，奴婢是楚家的人。”

回憶了一遍原宿主的記憶，向玉兒突然明白了過來。楚家在現代或許是個常見的姓氏。可在此處，尤其是越國則十分罕見。

除了一家以外，整個越國無人敢與之同姓。

因為楚乃是越國皇帝的姓氏，而越國新帝楚奕正。更是這向玉兒青梅竹馬之人，只是為何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向玉兒便不得而知，畢竟她所得到記憶。並非完整反而有許多殘缺之處。

不過，楚奕正倒是好本事，竟把眼線都安插到帝王的身邊了。向玉兒緩緩的收回目光，似在有意無意的打量眼前這位姑娘。

“娘娘，奴婢誓死效忠娘娘。”海棠心領神會，聊表忠心道。

向玉兒淡淡的看了看她，道：“知道了，起來吧。”

她的神色太過於平淡了，海棠完全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按理來說她都已說明身份，她不該如此才對啊。

琢磨了一會，海棠又道：“娘娘，下月初王上便會親自前來，屆時娘娘便可重獲自由了。”

聽到她這話，向玉兒打心底笑了。

她被困在這冷宮已有兩年了，也正是因為時隔太久。這副身子的原主人，才會在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服毒自盡。

她是不知道他們有過怎樣的過往。但是她清楚的感受到，“向玉兒”死前的難受和絕望。而且那一天，正好是楚奕正迎娶側妃的時候吧。

所以，有些事情，她不想深究但真相卻如此明顯。

“此事容后再議吧，還有深宮隔牆有耳。日後說這些話，都得小心些。”淡然的吩咐了怎麼一句，向玉兒轉身回了內殿。

獨留下一臉神色晦暗莫測的海棠。

大興宮內。

冉八重看着難得情緒外露的帝王，不禁打趣道：“皇上，究竟是何人竟有這般本事，讓你也會這樣的時候？”

他是誰啊，他可是東離帝啊。

年少稱帝性情沉穩，素來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定力。

今日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離陌軒本就心情不好，被他怎麼一說。更是煩擾，直接截斷道：“讓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談起正事來，冉八重倒是正經了許多，“越國新帝的確與向玉兒相識，更傳聞他們在越國的時候。便早已定下親事，只是不知為何。當時還是太子的楚奕正突然反悔了，而後才有了迎娶向家長女。和向玉兒來東離和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