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重遇夏早安
站在修車房前,呂送一幾個人沉默不語。他們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眼前的修車房,竟然成一片廢墟。
聽鄰居說,這個房子是一個多星期前被燒的。當時火勢很大,消防隊用了五六個小時才把火撲滅。所幸這大火沒有蔓延開去,就是把房子燒得面目全非了。根據事後調查,消防隊得出結論,這場大火是人為縱火的。現場有汽油的痕迹。
只是,縱火的人,至今沒有找到。
是誰幹的呢?
“可惡!”呂送一氣得攥緊拳頭,他第一次感到這麼憤怒。這場火,一定是章老瘸派人乾的。是連他們的棲身之所也燒得一乾二淨,讓他們無處容身啊。
等着瞧吧。我不會放過你的。呂送一暗中咬牙切齒地想道。
在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米卡卡正站在門口等候。
他不停地看手錶。按照約定時間,齊木早該來了呀。
直到過了十分鐘后,一輛摩托車才施施然出現了。
它來到醫院門口,坐在摩托車上的齊木摘下了頭盔。
米卡卡有些不爽,走過去說:“你來了?”
齊木淡淡說:“按照約定,我才來的。”
米卡卡苦笑一下,不管怎麼樣,能來就好。
這是他和齊木在韓國就約定好的。只要齊木答應來探望一個人,米卡卡就答應協助他解決反騙聯盟被冤枉殺人的那個案子。正因為如此,齊木才肯來醫院。
而在這個醫院,有米卡卡十分關心的人。他相信,這個人,同樣是齊木牽挂的人。
“走吧。”米卡卡在前面帶路。
齊木隨他走到了三樓302病房的門口,忽然腳步一停。
那一刻,齊木的內心起了一絲波瀾,本以為不會在意。卻在臨見面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還是會在意的。
“進來吧。”米卡卡拉着他的手,生怕他會跑掉似的。
齊木心裏嘆了一口氣,隨着米卡卡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單人房病床,窗檯放着一盆鮮花。
一個女性躺在病床上,她很年輕,只有28歲左右。她安靜地看着窗檯的盆花。她的側臉那麼熟悉,眼睛明亮,青春的氣息在她那張美麗的臉龐上仍保留着一絲痕迹。畢竟,大家都長大了。就像遇見當年的舊同學,才恍然醒悟,我們已經長大了。
米卡卡輕輕說了一句,“夏早安,他來了。”
她轉過頭來,目光與齊木對視。兩個人多年後再次見面,卻是相對無語。終有千言萬語,彷彿都在那眼神的交流中。
良久,她才說了一句,“齊木,你來了,好久不見了。”
“嗯。”齊木輕輕說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見了。”
米卡卡靜靜地走了出去。就讓他們獨處一會兒吧。
米卡卡走到醫院外面的長椅上。抬頭眺望外面的天空。他想起那些年,他們三個人也曾經在校園裏,眺望這麼藍,這麼美的天空。只是,歲月就像被風帶走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這些年來,米卡卡考上了警校,一路奮鬥,當上了國際刑警。他實現了當年的夢想,依然在與罪惡鬥爭。
而夏早安畢業后,立志加入了娛樂圈,曾經是一個知名組合的成員,本來事業正處在上升階段。不料,忽然有一天,她在舞台上跌倒了。原來,她的心臟出現了問題。要想活下去,她還得重新移植一顆心臟。而這次,凶多吉少,進了手術室,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所以,夏早安才會拜託米卡卡,想見到她曾經的小夥伴齊木。
米卡卡望了天空許久,不知道齊木和夏早安談了多久。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木已經站在身邊了。
齊木說:“夏早安已經進手術室了。”
米卡卡說:“你要在這兒等她出來嗎?”
齊木搖搖頭,“我要走了。”
他抱着頭盔,轉身離開。
米卡卡看着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但米卡卡有種感覺,還會有一天,他們三個人會坐在一塊兒,一邊看着天空,一邊懷念過去的。
這是香港的清晨。
清早的馬路上,空無一人,寂寥冷清。紅綠燈在堅持着崗位。天邊露出魚肚白。
一輛解款車從某銀行緩緩開了出來。
它們這次的任務是要押送一億港幣去某某集團。對方突然提出要大量現金,很着急。由於對方是大客戶,銀行不敢得罪,便連夜急忙調出了一億現金,派解款車趕往集團所在地。
清晨的原因,這個時間段,馬路上的車輛很少。
解款車開到一個路口停了下來。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一輛小貨車開了過來。
從車上慢悠悠地走下兩個人。
解款車上的兩個押解員和司機頓時緊張起來了。他們發現這兩個人戴着頭盔,手裏還揮舞着兩把槍。押解員雖然也有槍,但他們不敢亂動,因為其中一個匪徒將一枚炸彈貼在了車窗上,手裏拿着起爆器。
如果他們敢亂動就會把車子給炸了。押解員想用車內的報警系統報警,但不知為何,系統硬是沒反應。好像壞了。
現在,他們只能聽天由命。三人面面相覷,一動不敢動,冷汗從額頭冒出。
說實話,他們也不過是打工仔而已,根本沒必要拿命去拼。就算錢被搶走了,那也是劫匪的錯啊。
隨後,另一個劫匪走到車後面,同樣放了一枚炸彈。
這炸彈經過精心設計,能炸開解款車的門而不炸毀整輛車。
“砰!”隨着爆炸聲,解款車的門被炸開了。
劫匪將車上的錢扔到自己的車上,然後招呼另一個同伴上車。
中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個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剩下目瞪口呆的押解員。
光天化日之下,這兩個劫匪也太大膽了吧。
這個案子頓時引起了轟動。
被劫走錢財的銀行和集團聯合在報紙上懸賞一千萬,誓要抓到劫匪。香港警方也出動了大批警力,然而,那兩個劫匪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連影也沒見着。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後。
在澳門的金鼎賭場,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物。他每次逢賭必贏,橫掃整個金鼎賭場,短短几天,就贏了一千多萬。每次他出現,大批的賭客都被吸引過來了。
這個人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好像是他的助手。
這三人正是呂送一,葉釔君和邢破,至於王雨菁因為怕被章老瘸找麻煩,已經脫離了反騙聯盟。
不過,呂送一無端端地,跑來賭場幹什麼?
這天,呂送一剛來到賭桌前,屁股還沒坐熱呢,才贏了一兩盤,一位賭場保安就走過來了。
“這位客人,我們老闆,想親自跟你賭一局!”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大驚失色。
沒想到,呂送一連金鼎賭場的老闆也驚動了。不過,這金鼎賭場的老闆黃金鼎可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在澳門博彩業混跡許久,有強大的人脈,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贏那麼多錢,他非要看看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
接到邀請,呂送一和邢破,葉釔君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邢破說:“他不會把我們宰了吧。”
葉釔君也有點擔心,“我聽說,在賭場贏錢的人都會被拖出去滅口的。”
邢破說:“不會這麼殘忍吧。那太可怕。這賭場還不能讓別人贏錢了?”
聽到他們的議論,保安忍不住插嘴說道:“你們放心。我們是正規的賭場。不會對你們怎樣的。”
呂送一霍然站起,“行。那就賭一盤吧。”
“那真是太高了。這邊請。”保安頗為欣喜,忙將他們引到貴賓室。
屋裏,放在一張大桌子。桌子一頭,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約四十多歲,顯得十分精明。他看着呂送一三人。“你們就是最近搞得我賭場雞犬不寧的人?”
“黃老闆過獎了。”呂送一說道,“只是運氣好而已。”
“運氣好?不會是出老千吧。”黃金鼎盯着他們,眼珠兒賊溜賊溜的。
呂送一也不怕,呵呵笑了,“你有證據嗎?以黃老闆這麼多年的經驗,想在你的賭場出老千,豈不是找死?”
“嘖。”黃金鼎撇撇嘴唇,他還真沒證據,不過,他倒要看看,這三個人有什麼本事。
“請坐吧。我們賭一局。”
“榮幸之至。”
呂送一也坐了下來,邢破和葉釔君分坐兩旁。
黃金鼎吩咐荷官派牌。
賭局開始了……
一個小時后,貴賓室的大門打開了。
賭客們看到呂送一三人意氣風發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們每人各提兩箱鈔票,大搖大擺地穿梭在人群中,朝門口走去。而黃金鼎則臉色陰沉,從裏面走了出來。
賭客們議論紛紛,有人小聲說,“我剛聽人說,這三個人,贏了黃老闆一個億。”
“不會吧。”
“太可怕了。連黃老闆的錢也敢贏!”
就在這時,黃金鼎喊住了呂送一他們。
“幾位,請留步。”
“怎麼?黃老闆還想送我們一程嗎?”
“呵呵。”黃金鼎拿出一根香煙,抽了起來,“三天後,我們再賭一局,你可敢?”
呂送一聳聳肩,“豈有不敢的道理。”
“那我到時候,就恭候大架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來的。”
看着呂送一他們離開賭場門口,黃金鼎一臉慍色地將香煙扔在地上,然後用皮鞋按熄。
這幫人,想贏他的錢?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