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阿寂吃醋

第二十四章:阿寂吃醋

清越之前交代過挑人的條件,能被明月選入縣主府的,都有幾分姿色,若風是做侍衛招進來的,會些個拳腳功夫,皮膚白凈,容貌上乘到也談不上,眉清目秀,也算過得去,這世上容貌出塵脫俗着,本就寥寥無幾,何況挑選的人是從報名的幾十人里挑。

入了縣主府,說是給縣主做門客,誰都知道,縣主身邊有個男侍衛白天黑夜寸步不離的服侍着,又見入府的一干人等賞心悅目,也就知道,他們入府,除了保縣主府內平安,還有嘛,就是討這個縣主歡心。

前端時日,縣主將千機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大家也就有了猜測,難免揶揄幾句,方才說話沒輕沒重,縣主又都聽了去,這皇室殿下公主個個心高氣傲的很,他無權無勢,若這縣主一惱之下把他殺了,那就完了!

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終是不敢,若風趕緊認錯,“屬下該死!”

“不該死,你隨我來吧!”依舊淡淡的吩咐,聽不出任何語氣。

他抬起頭,一臉木訥,可再看縣主,她已然走了,他望向身後那面如冠玉的千機,想向他請教縣主是何用意,發現千機身後那幾人看他的目光儘是戲謔。

千機眯起狹長的眼睛,道,“你的‘機會’來了!”

若風攤手:我怎麼辦?

身後還沒有人跟上,清越不快道,“怎得?還要我請你不成!”

“是......是!”若風結結巴巴道。

人已經走遠,千機依舊看着,明明是冒充的,孟絳為何不拆穿?你到底是誰呢......

待到明月回來時,若風已經在屋內站了一個時辰余了。

“父親妥當了?”清越問。

“是!”明月應道。

清越揉了揉額頭,“把阿寂叫回來。”

“縣主......”

她瞥了一眼滿臉不安的若風,替明月解疑,“你是說若風?最近夜裏總是聽到夜貓叫,心裏害怕,他在我屋內候着。”

明月看了一眼若風,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應道,“是。”

夜深,阿寂獨自坐在假山上,明月道,“阿寂,縣主喚你過去。”

從清越回來故意不理他開始,他就生氣了,阿寂裝作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

明月又道,“縣主說夜裏總是聽到夜貓叫,心裏害怕,已經叫若風陪着了......”

阿寂狠瞪了她一眼,明月道,“縣主吩咐,奴婢也沒有法子。”

這死丫頭,也學清越,抓了他的軟肋來取笑!阿寂起身,臉色十分難看,不過隨即想到這般久清越都不來尋他,又氣鼓鼓的坐下了。

縣主是個有主見的人,這人又從來不肯多說半句話,兩人置氣叫她夾在中間,明月心裏嘆口氣,縣主方才特意說了若風的事,指明了要阿寂回去候着,她又沒得法子逼那冷臉怪,話已帶到,她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不來?隨他吧。”毫無波瀾的臉,似乎很不在意。

明月小心翼翼的瞧了自家郡主一眼,道,“是。”

出去時,明月帶了門。

若風聽到關門身,心中某個地方也跟着響了一聲,他額頭冒了細汗,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換成普通人家的小姐,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可這是縣主,還是益州孟絳的女兒,孟絳就在東廂,借他十條命也不夠他死的!

清越道,“緊張什麼?”

“縣主,你饒過屬下吧!”若風跪到了地上。

“怎麼,到我面前,那些污言穢語就說不出口了嗎?”

都說縣主弱如柳枝,柳枝拂人也這麼痛......她聲音輕柔,臉上像是笑着,可眼睛像利劍一樣剜着他的肉,若風自覺理虧,埋頭不語,清越褪了外衣,道:“還不熄燭!”

若風道,“是......是!”

燈一滅,若風無處適從,上前睡還是傻站一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過後,頭顱落地,孤身一人也不牽累誰,可我正值一生好時候,本想創出一番大作為,死在狂傲一時失言......不划算啊!

可今日不作為,豈不是要被人嗤笑?若風心一橫已到了床邊,見那少女淡眉長睫,已沒了之前那股......戾氣,想想這縣主也沒做什麼壞事,千里迢迢離開父母到了都城,大病一場,又遭遇了刺客,他們一等也因此被招入府中,成了縣主府的門客。

都是些孤身闖蕩的人,不見得誰又真本事,只不過是尚有幾分相貌,拿着月俸混日子人,有什麼資格嘲笑讓他們混日子的人呢?

若風又退了幾步,說不定是她在試探我?若我一動手,四周有人跳出來將我拿下,春風一夜沒有,火炭鐵烙夠我受的!

清越翻了一個身,眼睛掃過房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假裝不知若風內心煎熬痛苦,看來今夜是無須擔心,他是無那個膽量了。

見她側過背,若風更加篤定,這女人叫他來,絕對就是給他難堪的!

虧他剛才還左右衡量許久......

見二人再難有發展,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阿寂將瓦片蓋回原位,伸直了腿,將就在屋頂上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他被光亮刺醒,他下意識的掀了瓦片,透過縫隙看到若風倚在門柱上搖搖欲墜,再看着榻上,已經不見清越,他掃視了一圈,都不見人影。

阿寂將瓦片蓋回,踮腳從屋頂跳下,抬頭就闖進了笑意盈盈的水波里。

“阿寂,屋頂不冷么?”

阿寂心虛的想逃,清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夜露重,衣服都濕了,換個衣服隨我去向父親請安。”

阿寂依舊緊閉着嘴,孟清越笑的得意:“哎喲,我們阿寂也是很懂男女之情的嘛!”

阿寂瞪着她,表示自己不是開玩笑的,孟清越笑的更開心了:“我跟他你有什麼好氣的。”

見她滿不在乎,阿寂覺得她是故意的,欺負他說不出話來,生氣的拉住她。

孟清越一攤手:“你自己非要生氣,我能有什麼辦法?”

清越又笑了一聲,“阿寂小氣的很!”

只是那一笑,他氣消了大半,清越道,“我心裏對他丁點情分也沒有,只有我的阿寂。”

那句我的阿寂說的他心花怒放,然後盯着她,你在哄我是不是!

“你就當我在哄你。”

阿寂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固執的想聽她再說一次。

清越親了他臉頰,“我的阿寂是世上最好的男兒,我的心裏只有他。”

阿寂猛的逼近她,然後雙手抱着她的頭毫無防備的吻住了她,舌頭蠻橫的不知所措的往她嘴裏進攻,清越有一瞬間的失神,反應過來后,想伸手推開他,無奈事發突然,阿寂又正在氣頭上,推了好幾下都沒推開來。

阿寂之前應該沒有過女人,還不懂得如何去取悅女人,親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麼辦又不想放開,他就胡亂咬,咬她的嘴唇,咬她的舌頭,孟清越被他親的極其痛苦和不舒服,最後口裏已經有股血腥味,她重重的推了阿寂一下,阿寂終於被推開,他踉蹌了一下,穩住了身子,沒有摔下去。

孟清越恨恨的看着他,阿寂看到她發腫的嘴唇已經滲出了血跡,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氣氛微妙,阿寂埋下頭不敢看她,孟清越卻走進過去,雙手掛着他的脖子,往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阿寂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她這是在幹什麼?

孟清越無視他的‘質問’,只將他脖子往下拉,親了他臉一下,然後在他頸間小雞啄米似的親着,阿寂垂下的手情不自禁的攬住了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拉,背撞到門邊,這時,若風身子晃了一下,卻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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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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