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哭無淚的假警察!
“不得不說,即使在居民區,周末一大早,連續撥打呼叫上百個同一號碼的手機ID,也如同黑夜中的一個燈塔一樣扎眼!我們想假裝看不見都不行。”
“後面的事,順理成章,你銷毀了兩個手機,但裝在他褲兜里的這部,卻沒有!我們就是追着這個騷擾電話來的。”
男人從不省人事的胖子同夥褲兜里,拿出了被撞得變形的手機。
“你最大的錯誤,不該玩命撥打騷擾電話!”
男人笑了笑:“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成為了你們的致命傷。”
“草泥馬…”
馮喜飛厲聲道:“誰敢過來,我要了這女孩的命。給我準備一輛車!我數十個數!”
“另外…”
男人自顧自說道,打開了後備箱,露出了一個膠袋。
“我猜測,你們把昨天晚上在酒吧街後街行兇殺死的屍體,與我的舍友,一起運到前面四公里處,未完工的水庫大橋上,一起沉入水庫中吧?”
聽着自己,已經被馮喜飛兩位“警官”,安排地明明白白,胡可簡直要昏過去了。
浸血的膠袋解開。
裏面是一個死去多時的男人,慘白的臉,睜大的雙眼…
他脖子上,也有一個紋身,與開車的馬姓男子一模一樣。
“他應該是你們的一個同夥,或者說之前是。因為他與開車的胖子,都在脖子上有某種紋身,我相信這是某種幫會、兄弟義氣的證明。你們在外地做了綁架案之後,得到了一大筆贖金,卻最後撕票了。他卻背信棄義,一個人帶着所有的錢跑路來了北京,好在你們也沒有暴露。你們兩個花了一年時間,追蹤這個王八蛋。後來你想出了一個很妙的主意,偷竊警車,偽裝警察,方便追查這人。終於在昨天晚上,在酒吧街後街,你們堵住了他。他下跪哀求,也許交出了錢和卡,可並沒有得到你們的原諒。你們用刀子宰了他,將他裝入膠袋,準備裝入警車後備箱拋屍的時候,卻不小心被恰好路過的一群醉酒女孩看到,你甚至感覺到了手機相機閃光燈的光芒。你擔心自己的臉被拍下。好在那些女孩喝的太多,絲毫沒有意識到可能目擊了一場殺人罪行。”
“你於是尾隨着她,準備找下手滅口的機會,但不巧她們人不少,走到大街上之後,你們就暫時沒了動手機會,只好繼續尾隨她,找到了她的住處。”
“然後,你就精心策劃了一場【電話騷擾+假警察】行動,將她騙上了車。”
“別說了!”
馮喜飛聽得心煩意亂,咆哮起來:“這王八蛋該死!現在給我找車…”
“我的故事結束了,你的也該結束了!”
男人聳聳肩,笑了笑。
馮喜飛一愣,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從後面控制住!
鎖喉術!
硬生生拖倒!
雷軍!
這個刑警隊長,利用男人講故事,吸引馮喜飛的機會,從背後發動突襲,將馮喜飛拉走。
與此同時,另一個早有準備的警察,一把將胡可向前拽走,脫離了馮喜飛的刀子範圍。
警察們一擁而上!
馮喜飛被仰面放倒,只能徒勞無功地揮舞了一下刀子,但卻只能無奈發現胡可越來越遠,眼前警察的面孔,卻越來越多,雙腳雙腿都被死死壓住,天翻地覆,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救護車呼嘯而來,將車禍重傷,不省人事的同夥,還有被殺的另一個男人拉走。
馮喜飛被押送上了警車,臨上車之前,心有不甘,惡狠狠瞪了一眼那胡可的舍友男子!
要不是這個人,在他們劫持胡可之後,堪稱不可思議的表現,他絕不會被抓住!
“你,你是哪個?”
可惜,那男人破了案子,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了,轉身就走。
馮喜飛身邊,押送的警察們噗嗤樂了。
“這是我們局的特別顧問,你居然打他舍友的主意?撞上他,也算是你多行不義的報應吧!”
“??”
馮喜飛一臉黑人問號臉。
“這人。”
一個警察撓撓頭:“是正兒八經的警校高材生,我們雷隊大學同學。出來之後,在公安幹了幾年,破案立功無數啊。可惜好像因為什麼原因,不能繼續當警察了,但跟我們上上下下都混得很熟。現在兼職了我們局裏一個特別顧問,去年我們局裏的案子,7、8成都是他破的吧?撞上他的槍口,你得多不開眼?”
另一個警察樂了:“自作聰明,還狂打騷擾電話?最後被他抓住騷擾電話破了案?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哈哈…”
一群警察都樂了。
馮喜飛鬱悶地耷拉腦袋。
香菇、藍瘦!
這時,那男人已經坐上了一輛警車,揚長而去。
這讓後面尷尬又不好意思,準備感謝,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胡可,當時就很懵逼…
??
這人,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麼?怎麼感覺他誰都不愛搭理,整天很忙很忙的樣子?
胡可想去當面感謝,卻被雷軍拉住了:“胡小姐,你剛才受驚嚇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的。”
胡可對雷軍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謝。
“對了,一會還需要你配合我們,去局裏做筆錄。包括昨晚的目擊情況,還有今天早上被劫持的情況。”
雷軍臉色嚴肅:“這一夥黑社會團伙,在外地作案多起,又盜竊警車,冒充警察,性質很惡劣,我們一定會徹查清楚。”
“哦··”
胡可其實還有一肚子的好奇心,想要急着找那個舍友問個清楚,但只能先去警局了。
在警車上,胡可小心翼翼問起了那男人的情況:“我那個舍友,到底是誰?他到底是幹什麼的?感覺他跟警方關係很密切的樣子?”
“哦?你跟他同居,連他名字、職業都不知道?”
雷軍一愣。
“什麼同居啊?”
胡可咬牙切齒:“我們,只是,住在同一所屋子裏!合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