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車庫裏有個女人
紀暖被陸靳安帶了回去,之後被關在了陸靳安的獨立車庫。
連續兩天,陸靳安都沒有給她一點吃的,只是給了她水維持生命。
而此時的陸靳安,在偌大的房間裏面,躺在那裏,腦子裏面都是紀暖跳舞的樣子,他討厭自己的不中用,竟然也被紀暖那個賤女人給洗腦迷惑了。
但是不去想紀暖難過的樣子,他也是會去想紀暖咬緊牙關忍耐的樣子,堅強的不像樣子。
最終他的思路被推門聲給打斷了,秦焱來了。
作為陸靳安最好的哥們,他家的密碼秦焱都知道,所以每次來,都是直接推門進來。
秦焱從來都不擔心哪次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們,這陸靳安自從那個叫做紀彤的女人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結識過任何的女人。
在秦焱看來,這陸靳安對紀彤的感情是可見一斑的,也是自從紀彤死了,陸靳安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七情六慾的人,對於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我今天去你公司,發現你沒在,就來你家找你了。”秦焱很自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陸靳安看向了秦焱,“我車庫裏面有個女人。”
“你殺人了?”秦焱幾乎是從椅子上面掉下來了。
“沒有,還活着。”
“我去,不帶你這麼嚇人的!”秦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剛才那陸靳安的面無表情的樣子,任誰看來都像是剛殺了人的。
陸靳安不說話了。
秦焱卻打趣起來了,“我說你小子不會是把車庫給該成了什麼興趣場所吧,我看你這幾天都沒去公司,你終於是開葷了啊。”
陸靳安仍舊是不說話,只是去開放式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便也替朝着口渴的秦焱倒了一杯。
秦焱這水剛喝了一口,就被陸靳安的話震驚的一口水給噴出來了。
“你說那個女人就是推了自己妹妹的那?”我秦焱將水杯放下,“之前你不是找人對你的合同做了手腳,然後誣陷這個女人偷了你的機密資料,然後把她送進監獄裏面了嗎?”
陸靳安搖搖頭,“當年的偷資料的事情不是我報復她的手段,是真的發生了。”
秦焱搖搖頭,“不會不會,雖然我沒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她家不是很有錢嗎?”
陸靳安拿着水晶杯仔細端詳,“那時候她們家的公司已經面臨破產了,偷了那個文件對她家很有利。”
陸靳安其實也不確定,偷資料的人就是紀暖,如果放做是紀彤死之前,就算是紀暖真的偷了他的機密資料,他也會看在紀彤的面子上面放過紀暖的。
但是她害死了他最心愛的紀彤,這是不可原諒的。
秦焱還是覺得事情不對,“雖然是說不好是哪裏不對勁,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啊。之前我也跟你說了,你不要因為紀彤死了就那麼偏激,可是你不聽,你都不像是你了。”
陸靳安沒有說話,此時他的心很亂。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陸靳安終於是去打開了地下車庫的大門。
但是紀暖已經暈倒在了車庫。
她身上滾燙滾燙的,人也一直發燒。
紀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寵愛的自己的父親。
那時候是父親公司面臨很大危機的時候,而很多人都說他是因為得罪了陸氏集團才落到了這個下場。
一直疼愛他的父親第一次那樣嚴厲的問她,“是不是你推了小彤?”
紀暖那時候覺得心都灰了,她以為全世界只有爸爸相信自己的,她拚命地搖頭,說“不是不是。”
紀暖跑了出去,在外面流浪的一夜,找到她的,還是她的父親。
那時候父親對她說,“我的小暖啊,爸爸相信你,就算全世界都沒有人相信你,爸爸還是相信你。”
可是最終啊,那個為了就算是全世界都不相信她,仍然還是會站在她這一邊的父親沒有了。
紀暖幾乎是哭着醒來,她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間蘇醒過來。
並不是那麼濃郁的消毒水味道加上白岑岑的佈景,她第一反應就是醫院。
眼前的人似乎是一個醫生,長身碩立,正站在紀暖的身邊。
“你醒了,覺得怎麼樣?”
那人剛說完話,紀暖還來不及看他到底是長什麼樣子,便再次暈厥了過去。
等紀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下意思的去尋找剛才站在自己身邊說話溫暖的男人,卻發現此時此刻站在那裏的,竟然是陸靳安。
紀暖感到一陣噁心,不知道是因為胃裏難受還是因為看到了恐懼的人。
陸靳安見她醒了,便再也沒有一個好臉色,“你放心,等你好了之後,我還要繼續折磨你。”
紀暖渾身上下的不舒服,蜷縮在床上,一個人靜靜的消磨時間。
她的視線忽然注意到了床頭柜上面的一朵花和一個保溫瓶一樣的東西。
紀暖拿開花跟保溫瓶,發現下面壓着一張紙。
那紙條上面寫着:作為一個女孩子,要照顧好自己,你的胃不好,我不會做粥,這是早上買的。
落款是你的醫生。
這不是陸靳安的字跡,紀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她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男人。
鼻酸的感覺蔓延開來,紀暖原本已經冰封的心就像是被解凍了。
好久了,都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了。
這些年來,圍繞着她的只有嘲諷、欺凌、侮辱,她甚至都已經快不把自己當做人看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像是又活過來了。
紀暖真的很想見見這個關心自己的人。
終於在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她問出了口。
“你說席醫生吧,他好像是家裏有事,早上來了一趟醫院之後就走了。”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席涼。”
紀暖握着那張紙條,她不會去打擾席涼的生活,她只想要知道誰關心過自己,這樣她便有了莫大的勇氣繼續活下去。
陸靳安派人吧紀暖給接出醫院,她沒有手機,所以只能夠借了一隻筆,在席涼給自己的紙條後面寫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