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我的愛也因你而存在(176)
大概是出於母親的本能,蕭知意聽到孩子的哭聲,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披了衣服下床。
傅西洲跟着也醒來了,拉住了她的手,“你別下床了,晚上氣溫低,當心感冒,我去把小丫頭抱過來。”
傅西洲掀開身上的被子,穿着拖鞋走出去,把孩子從隔壁房間抱過來。
小丫頭剛剛還扯着嗓子哭嚎,一被父親抱入懷中,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臉上還掛着淚珠,肉呼呼的小手討好的扯動着父親的衣角。
“閨女餓了吧,讓你媽喂你了。”傅西洲把孩子遞給蕭知意,自己則重新躺在床上。
知道蕭知意會害羞,所以他一直都是背着身體,並不看蕭知意給孩子餵奶。
蕭知意溫笑着,指尖輕輕的摸着小丫頭嫩嫩的臉頰,“不許鬧,吃飽了就乖乖睡覺,別打擾爸爸休息,爸爸明天還要上班呢。”
小丫頭好像能聽懂母親的話一樣,小手握着母親的一根手指,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蕭知意本打算把小丫頭送回隔壁嬰兒房,交給吳嫂照顧,傅西洲卻阻止了。
“別送回去了,今晚讓她和我們睡吧。”
“那你今晚可要老實一點了,別睡熟了壓到她。”
蕭知意動作輕柔的把孩子放在中央,小傢伙睡得熟,小嘴巴下意識的眨動着,熟睡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傅西洲忍不住親了下孩子的小臉蛋。
“知知,咱們閨女這麼小,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很快,很快就會長大了。可我一點也不希望她長大,等她和克瑞斯都長大了,就會離開我們了。”蕭知意漂亮的眉心微鎖,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傅西洲笑,伸出指尖輕點了下蕭知意的額頭,“世上哪兒有你這麼自私的母親。沒有父母能陪子女一輩子,也沒有子女會永遠陪在父母身邊。知意,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竟會撿好聽的說,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嘴巴這麼甜啊?”蕭知意笑着,躺在了小丫頭的身邊,合起眼帘。
一夜好眠。
清晨,陽光暖暖的從薄薄的窗帘進入屋內,小丫頭醒的最早,扯着嗓子就哭嚎了起來。
傅西洲睜開眼帘,伸出手掌,輕拍了幾下孩子,“小傢伙,你叫爸爸媽媽起床的方式可真特別。”
“應該是餓了,我給她餵奶,你去洗漱吧,該上班了。”蕭知意揉了揉眼睛,把孩子抱在懷中輕哄着,正準備給小丫頭餵奶,克瑞斯就溜進來了。
他直接撲入傅西洲懷中,在他側臉親了一口,“爸爸早安。”
“兒子。”傅西洲把克瑞斯抱起來,捏了捏他的小鼻尖,“寶貝今天醒的這麼早,乖,爸爸帶你去洗漱。”
“我還沒看小妹妹呢。”克瑞斯嘟着嘴巴說道。
“小妹妹餓了,等她吃飽了,我們再過來看她。”傅西洲說完,把克瑞斯抱了出去。
蕭知意給小丫頭喂完了奶,下樓的時候,傅西洲和克瑞斯已經吃完了早餐。
傅西洲換上了西裝,正在系領帶,準備出門。
“要去上班了嗎?”蕭知意走過來,溫笑着伸出手,給他把領帶系好。
“謝謝老婆。”傅西洲毫無預兆的低下頭,在她側臉親了一口。
蕭知意臉頰一紅,下意識的看了下餐廳門口,宋暖和傅柏庭還在吃飯呢,有長輩在,他也這麼肆無忌憚的。
“討厭,爸媽和孩子都在呢。”蕭知意握着粉拳,輕捶了下他胸膛。
“咱們夫妻恩愛,爸媽見了也是高興,有什麼好怕的。”傅西洲說完,拎起一旁的公文包,準備出門了。
蕭知意把他送到門口,並對他說,“慢點開車,路上小心。”
“嗯。”傅西洲低頭又吻了下她額頭,這才出門。
他發動車子引擎,車子剛駛出別墅大門,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傅西洲接聽了電話后,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
他熄了引擎,把車子停在了一旁,沉默許久后,才調轉了車頭,並沒有去公司,車子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傅西洲下車,向醫院內走去。
他在一間病房前停住腳步。
病房門口,由兩名女巡警守在外面。
而病房內住着的病人,是林貝瑤。
她因為綁架罪,被判無期。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輩子呆在監獄裏,永遠不見天日,那種感覺生不如死,她倒不如死了乾淨。
林貝瑤趁着獄警不注意,用工具割脈自殺,好在獄警發現的及時,才撿回了一條命。
出了這種事,按照慣例,是要通知家屬的,可林貝瑤沒有親人,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傅西洲。
病房內一片純白,林貝瑤就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服,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纖塵不染的模樣,的確很美。
傅西洲在她病床邊坐下來,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而林貝瑤已經醒過來了,四目相對,她唇角淺淺的揚起,聲音沙啞的說道,“傅西洲,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傅西洲冷嘲的一笑,姿態優雅的看着她,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因為我是想看你現在的慘狀。你當初綁架我女兒,差點兒還得我家破人亡,若不是我父親怕惹麻煩,才將你交給法律制裁,否則,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林貝瑤仰頭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自嘲的笑,“現在我最後悔的,並不是當初沒有答應你,而是沒有把你和蕭知意生的孽種丟進海里,我看到她那張長的和蕭知意一模一樣的臉,就恨不得撕碎了她。”
這兩個字從林貝瑤口中說出,格外的刺耳。
傅西洲劍眉緊蹙,目光如箭般冷冽,恨不得把她撕碎。
但他並沒有動怒,和這種狠毒的女人,連生氣都會降低品味。
她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他要做的,就是看着她掙扎,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傅西洲溫冷一笑,說道,“醫生說你的傷口割得很深,看來並不是作秀的啊,你也的確是抱了必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