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是否開啟商城
“村裡族人覺得我是外人，冒犯龍王導致天下大旱，僅憑莫須有的臆想，就謀害我們一家，他們把我丈夫騙到祠堂，幾十個人車輪戰要取他性命滅口。全村人把我們家圍起來，放火要燒死我和爺爺，爺爺病在床上，若不是老天有眼，他晚年病弱，行善一輩子，最後卻要被曾經救過的人活活燒死。”
“大人您說，村裡打着家法的名義行兇，該是不該？”
“打着為村人好的理由，試圖給自己的謀殺行為洗白，良知何在？”
“我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丈夫武藝好，因為我不是本村人，就活該被排擠嗎？活該成為村長安撫村民的倒霉蛋？天災人禍，為何要牽連我們？”
張縣令神情嚴肅：“本官明白了。”
田小暖義憤填膺：“拿我們一家三口的命，換這幫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虛偽無能的族人心安，憑什麼？”
“大旱乃是天災，誰也阻止不了。天災縱然可怕，更可怕的是人心愚昧和自私。民女心疼困餓而死的人，若有餘力，一定施以援手，可在明知無用的情況下，我們也是人，也有求生的權利。”
“就算要死，也要官府依法判我死刑，他們？憑什麼？”
“死”字寫出來，姜戎城猛地抓住她的手，眉目沉沉，不發一言。
見縣令被說動，村長惡狠狠地盯着田小暖，這丫頭野心大的很，這把火不僅要燒死姜老二和謝家，這是要一把火把他們全族都給滅了。
他急道：“大人，她妖言惑眾，你別被她給騙了。我們都是為了……”看到縣令驟然冷下來的眼神，他才明白，田小暖鋪墊這麼多，就是要堵她這句話。他憤而改口道，“她是村裡人，冒犯了族法，我們也是照章行事。”
田小暖：“你照的哪門子章？照的誰家的法？朝廷律例自有規定，我們要有錯，也有大人宣判有官吏行刑，你們不過是平民百姓，憑什麼執法，難道你姜家的法律，大的過朝廷？”
“我……”村長差點沒氣得吐血，膝行到縣令面前，着急爭辯，“大人，小吏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都是這小丫頭胡扯，她胡編亂造混淆視聽，編排我們。”
張縣令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小姑娘這話說的不錯。”張縣令冷道，“朝廷律法頒佈多少次，嚴禁世家私刑，嚴禁巫婆神鬼以人命祭祀，你們從未遵守過，一個個依着族老，不把朝廷看在眼裏，今日既然被我碰上了，自當秉公處置。”
“大人！”
“大人您明鑒啊！”
王師爺不喜歡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着急：“三思啊大人，各家族歸施行了這麼多年，貿然宣判，只怕會引得別家反彈，不如徐徐而圖之。”
張縣令冷笑着睨了師爺一眼：“王師爺，你覺得丫頭所言如何？”
王師爺當下道：“一派胡言。婦人之見，有違孔孟之道。”
張縣令涼涼道：“我倒覺得頗有道理。”
“孔孟之道要遵守，朝廷王法當先。執法是朝廷官府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越過去。”
此處地處邊疆，朝廷鞭長莫及。世家大族糾葛頗深，姻親一代傳一代，把人脈織成了一張網，堪稱隻手遮天。
大到糧運地價，小到盜匪私刑，世家越過官府直接就辦了，百姓到官府喊冤，世家大族家家相護，把官府架成個空殼子。
他這個縣令看着光鮮，朝廷政令施行不下去，百姓喊冤也不能做主。
他滿腔熱血來這裏，經營十年，為的就是剷除世家，還金水一個清靜之地。可十年過去了，依然無甚進展。
如今大旱減收，關外的異族活不下去就要入關，眼看大戰在即，官府本就舉步維艱缺錢缺糧，正好殺雞儆猴，把世家這個大布袋，撕開個口子，也省的真到戰時，和前幾年一樣，被世家扯後腿牽絆，導致軍隊一退數十里，丟人丟地。
“姜家，謝家，誣告官吏，主事人杖責一百，發配關外甘水鎮。姜家族老令族人私自行刑，無視朝廷律法，罰銀一百，杖責八十。主事者收監，參與行刑者一律帶走關押受審。當日縱火者主犯死刑候斬，從犯收監，圍觀者罰銀二兩。”
“大人饒命啊！”
“大人不是我們，是姜老二的主意啊大人！”
張縣令的聲音鏗鏘有力，所有藍衣人下跪領命：“是。”
“大人，他姜戎城還殺了我謝家二郎，又如何算？！”
獨臂姜老九跳出來，眉目陰沉沉的：“還有我兩個兒子，都被姜戎城所殺，要是關我們，他也得償命。”
田小暖驟然抓緊姜戎城的手，氣自己不會說話，吵架都慢別人一拍，吵不爽快。
姜戎城先一步道：“稟報大人，當日我若不出手，我也沒機會趕回去救我妻子祖父。如今躺在這裏的，就是我們一家三口。”
張縣令頷首：“為父報仇，尚且無罪，何況你身系一家性命，自是無罪。”
胖嬸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就趴倒在地：“青天大老爺，多謝青天大老爺！老天有眼啊！”
一片哀嚎與高唱聲里，田小暖聽到系統“叮叮叮”個不停。
“達成惡有惡報成就，為反派伸冤，改變“屠村”劇情，黑化值-1000，氣運值增加十萬。”
“獲得縣令張湧泉，主簿鄭文遠，衙役薛勇的青睞，黑化值-300，氣運值增加三萬。”
“獲得十位力巴的敬畏，黑化值-10，氣運值增加一千。”
系統冰涼的聲音少有地露出喜色：“恭喜宿主，根據現有預估數據，反派黑化值餘9999999997900，請宿主再接再厲。”
改變劇情走向，一下子減了這麼多。田小暖面露喜色，矜持地敲系統：“爸爸，以後可不可以只告訴我減了多少，不要念那一大串九了行不？”
系統沒理她，繼續冷冰冰的播報。
“恭喜宿主，現存氣運值負七十八點八一萬。”
沒等田小暖有反應，面前系統界面當前就彈出一個對話框：“當前可賒欠二十萬氣運值開商城，是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