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硬闖,藍色蝴蝶屏障
楚雲邪微微後退,想要看清眼前的女子,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姑娘。
只可惜,因為他的虎狼之詞,嚇到了沐九歌。
沐九歌直接抬手,按在了那長好看的有些喪心病狂的臉上,將他推開:“你知道就好,你身上現在還中着毒呢,憐霜花也沒找到,還有心情想這些嗎?”
楚雲邪被按住了臉卻一點他不生氣,而是勾着唇角將面前的手拉下來,寵溺的看着眼前十分害羞的人道:“王妃所言甚是有理,但是王妃千萬別讓本王等太久。”
畢竟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沐九歌的臉色更紅了,好像一個熟透的番茄。
楚雲邪笑着起身,將她拉了起來:“王妃的臉色現在倒是好多了。”
沐九歌微囧,她不能跟這個流氓再說話了,否則真的容易被他帶偏:“那個,我們還是快點去尋找憐霜花吧。”
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
可剛剛走出一步,就因為太過驚慌不小心絆到了地上的石頭,差點直直的摔了下去。
楚雲邪立刻接住,將她扶穩:“看來日後我要一直跟在你身邊,否則你連路都走不好。”
沐九歌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咬牙:“若不是你剛才攪得我腦中一片混亂,我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楚雲邪笑的十分曖昧:“原來剛才歌兒是因為想我太多,這才差點摔倒,我倒是感覺十分榮幸。”
沐九歌:“……”
行,你狠,你非常狠,不能多說了,再多說只怕又要出狀況了。
兩人一路想着山洞內前行,這一次,見到那撲面而來的藍色蝴蝶都繞道走。
不多時,來到了山洞深處。
山洞深處,別有洞天,更加開闊。
一番對比,彷彿那狹小的山洞入口,就像是一個通往這裏的迴廊和門。
這山洞深處與沐九歌幻境中的記憶完全相同,沒有花圃,沒有特地設置的柵欄,就是山洞非常原始的質感,只是更加開闊了一些。而那些藍色蝴蝶,好像受到了什麼指示一般,全部停在外面,不進去。
山洞的石壁上上,鑲嵌着一些夜明珠,那些珠子發著銀白色的光,微暖。
比起山洞外面,這一出更加寒冷,整個山壁不是冰就是雪。甚至時不時還不知從哪裏席捲而來一股凌冽的寒風,打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
在那風雪中,依稀看見不遠處的一片雪中種植了許許多多的藥材。都是一些喜好寒冷的藥材,看上去長得十分不錯,其中就有兩人找尋許久的憐霜花。
沐九歌:“那就是憐霜花。”
楚雲邪看着那白色的花瓣,如同雪花般的輪廓,微微皺眉:“我去摘。”
這裏儘是自然之像,並不想是做過機關陷阱的樣子,但是難保不是假象。辰易這般獨斷,救人性命卻,又要人性,手握這般多珍貴的藥材,怎麼可能沒有人覬覦。
而且冰雪之中,竟然一具屍體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要麼是有人處理了,要麼是這裏還有什麼東西。
沐九歌道:“還是我來吧,你不知道如何處理它。”
楚雲邪也不多說,只是上前一步,跟沐九歌站近了一些。
沐九歌看着憐霜花,立刻上前,去摘。
在摘下的那一刻,腦海中再次出現了幻境中的場景。
真的,就這麼順利嗎?
楚雲邪見她不動:“怎麼了?可是有詐?”
沐九歌搖頭,迅速的摘下憐霜花,將他們放置在自己準備的植物油中保存:“我們快走吧。”
楚雲邪立刻帶着沐九歌往山洞外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原本在山洞外無規則飛舞的藍色蝴蝶化作忽然間就像是發瘋一般,全數涌了過來,堆在了那個像是隧道一般的洞口。
沐九歌看着那些將他們徹底堵在這裏的蝴蝶微微皺眉:“這要是硬闖,竟然又會陷入幻覺之中。所以,不能硬闖。”
剛才能夠從幻境中出來,實屬不易,誰知道下一個幻境是什麼,萬一醒不過來那邊會在這裏凍死。
楚雲邪揚眉。
下一秒,直接出手,強烈的劍氣對着那些圍的彷彿一堵牆一般的蝴蝶劈了過去。
那劍氣所至,幽藍色的蝴蝶紛紛掉落,彷彿凋零的花瓣一般。
劍氣,劃開了一個缺口,可是那蝴蝶的數量極多,很快缺口又被堵上。
更可怕的是,卻被劍氣砍死的蝴蝶,紛紛發出刺耳的叫聲,猶如一陣陣來自地獄餓鬼的嚎叫,讓人心魂顫動,耳膜幾乎快要破裂,渾身發麻。
一陣嚎叫,在山洞中被放大,此起彼伏,夾雜着回聲,蕩漾在整個山洞之中。
楚雲邪立刻凝神,關閉自己的聽覺,伸手捂住了沐九歌的耳朵。
待到那聲音平息之後,沐九歌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任何的東西了。要知道,整個腦袋發脹,眼睛也是花的,十分難受。
再看楚雲邪,神情依然冷清,可是她可以看見,楚雲邪的右耳之處,留出了鮮血。
即便是關閉的了聽覺,只是感覺不到罷了,心裏說承受的波動會少一些。
可那聲波帶來的震蕩還在,耳膜受到的損傷甚至比聽得到的人更大。為什麼,就這好像是人上了麻醉,麻醉並不是為了減少人的損傷,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減輕疼痛。
相對而言,人的疼痛減輕之後,越發不知道身體所受的傷害到底有多狠,就少了那些趨利避害的舉動。所以,若是做了徹底無痛的某些手術,即便是手術過程中,大夫出了一些差錯,傷害到你的身體,你可能也感覺不到。
無知無覺,比疼痛敏感,更加危險。
顯然,楚雲邪便是強行自己的撐住了,卻要護她平安。
沐九歌迅速拿出銀針,幫他刺了幾針,確保他身體沒有異樣,耳朵所受的傷不會更加厲害:“日後我在,莫要再做這逞強的事。”
楚雲邪看着她。
逞強?應該是有的吧。
他是西離的戰神,是西離的脊樑,自然是不能倒下,什麼事情一馬當先。所有的人都敬他,愛戴他,擁護他,希冀着他的守護。而她,卻將他當做了普通人。
會邀他吃飯,給她做糖,危險之時將他擋在身後,告訴他不要硬撐。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捨不得她受一點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