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章 心生一計
“太子妃有孕一事暫且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父皇和母后,否則,後果你該清楚!”
竟然敢懷着別人的種嫁給自己,這個女人,該死!
趕走了太醫,宋清風起身,走近了床榻,狠狠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這女人,眉如柳葉微蹙,唇如塗雪蒼白,雙目緊閉,酒窩深陷,哼,看着倒真真是個勝似西子的病美人兒。
可實際呢?
她可不似西子般只是個弱柳扶風的女子,而是合晉第一女戰神,當朝第一女巾幗。
可到頭來,這樣一個人人讚頌的奇女子,竟也不過是個生性風流的浪蕩女?
宋清風想着,雙手也徑直朝着顧思卿的脖子去了。
而她,似乎也是感覺到了窒息,所以皺着眉頭,迷迷糊糊的便開口了。
“救我…救…我…冷!”
她本就落水發燒,如今又沾了些毒,所以一時間數症齊發,人也是燒的是糊裏糊塗的。
而宋清風也是聽得稀里糊塗的。
“你叫我什麼?”
她剛剛…
宋清風下意識的彎下腰去,試圖聽清楚她在喚誰,卻不想這一聽,卻是聽得他自己如遭雷劈的愣在了那裏!
但是顧思卿卻並未察覺,她現在只知道自己很冷,也只想要尋個溫暖。
所以她抬起手,緊緊的就抓住了宋清風的衣襟,然後挪了挪身子,將自己往他的懷裏又挪了挪。
呼,真暖和。
顧思卿本能的抱緊了他,在他的心口處蹭了蹭之後又慣性的轉過頭去,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頸窩,也將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他的頸上。
這下,宋清風坐不住了!
也是,美人投懷,試問又有哪個男人真的能坐懷不亂!
可懷裏的人兒還病着呢,他又豈能趁人之…
“你別動!”
看着懷裏這個扭來扭去,極不安分的人兒,宋清風此刻真的是欲哭無淚,更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沒狠一狠心直接掐死這個禍水!
“噼里啪啦嘭!”
翌日一大早,顧思卿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嚇醒的。
醒來時,房裏早已是空無一人。
而顧思卿在緩了片刻之後,才終於想起,門外的鞭炮聲,那可是自己兄弟們放的。
只因為,自己昨天大言不慚的說要搶走太子。
可如今呢?
自己竟然連太子爺的面都沒見着。
這,可如何是好啊。
顧思卿揉了揉疼的欲裂的太陽穴,起身就朝着門外走去,卻也和正推門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阿斯!”
這人的胸膛是鋼鐵做的嗎,怎的這般硬。
顧思卿小聲抱怨,抬眼,卻見美男子的手裏,此刻正拿着太子殿下的面具呢。
…
有了!
顧思卿猛地心生一計!
“大哥,你現在有空嗎?能幫我一個忙嗎?”
一把拉過男人的手,顧思卿諂媚的問道。
可男人卻依舊高冷。
“沒空。”
說完,男人還不忘甩了甩自己早已凍僵的手,然後淡淡的看她。
不過顧思卿也不惱。
畢竟美人當前。
生氣?
那可太煞風景了。
所以她也乾脆雙手環胸,直接倚着門框,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這幅美不勝收的畫。
不同於昨夜的衣衫不整,今日的畫面里,男人倒是穿戴整齊。
無瑕的玉冠束起那一頭一絲不亂的黑髮,白色的長袍攏蓋了一副健碩的好身材,乍一看,倒真真是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可顧思卿卻私心以為,他這樣,卻是不如昨晚好看多了。
想到這兒,顧思卿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
而宋清風顯然感受到了顧思卿的調笑之意,故而原本就冷淡的臉上立刻便多了一抹慍色。
“沒什麼。”
只是覺得,比起他長着這張巧奪天工的臉,自己好像更加羨艷他的身材…
想着,顧思卿的眼波也流轉在了男人的身上,卻又在下一刻,被一陣鞭炮聲嚇得回了神。
對了…
自己怎的忘記了,如今這府門外,可烏泱泱站着一群等自己大戰告捷的兄弟們呢。
顧思卿一個激靈,立刻就上前了一步。
正巧,清風拂過。
男人那素凈的衣袖也隨之飄起,帶起一絲桃花香,洒脫恣意。
顧思卿晃神,是自己最愛的味道啊。
她湊近,想要去聞一聞,可男人卻像是被她這般唐突的舉動驚到,頓時,就後退了半步。
不過好在,顧思卿早已先一步伸手,將男人攬回了自己的面前。
“大哥。”
顧思卿開口,可一對上這美男子的眉眼,她又發現這般叫他有點奇怪。
於是,她改口問道,“公子尊姓大名?”
反正日後還得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所以顧思卿以為,大家還是互通姓名的方便。
只是男人似乎卻不願說,只是蹙眉。
怎麼?
這是怕太子吃醋呢?
還是他本人因為太子吃醋呢?
顧思卿挑眉,“既然公子不願透露姓名,那,我日後就只能叫你美人兒了,你看可好?”
她問,故意的顯然。
但男人卻依舊被激怒,而且還氣的連帶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悉數暴了起來。
那模樣乍一看,倒着實是盛怒的模樣,只是那耳朵,卻是紅了個徹底。
這倒是讓顧思卿忍不住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她踮起腳尖,將小嘴湊到了男人的耳畔,輕輕地,喚了他一聲“美人兒。”
果然,男人的耳朵更紅了。
顧思卿莞爾一笑,不過,也笑的男人的怒氣是更甚了。
他咬牙,一把就推開了顧思卿,然後從牙縫裏硬生生的,擠出了兩個字。
“江南。”
人人皆知當朝太子姓宋名清風,卻沒有人知道,他還有個小字,喚作星河。
眉眼如炬,璨若星河。
雖然顧思卿之前也並不不知道,但她依然覺得這個名字與他,是極為相稱的。
“那星河兄,思卿這廂就先多謝了。”
顧思卿一邊看他,一邊作揖。
可被稱為星河兄的人卻也不是傻子。
“謝從何來?”
宋清風問,“我分明已經說過了,我沒空。”
“是嗎?”
可他若真是沒空,又怎會大清早的就在這裏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切,不過就是不想幫忙而已。
顧思卿心裏瞭然。
但面上,她卻只裝作好奇的問道,“那星河兄這是忙着要去伺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