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遇險情
“安小姐,今日雲歌收到瓊琚山莊的來信,說是你兩位姐姐擇日會回來探親,祭拜逝者。”趙岩將一封信遞給安歌。
信已經拆開了,安歌並不介意,這信是瓊琚山莊給雲歌的,雲歌拆了也無可厚非。信上所言與趙岩說的大抵相同,她的兩位姐姐預期下月初就到,仔細算算日子,也不過十天左右。
關於安家的兩個姐姐,安然已有耳聞,大姐安歡,三姐安歆,都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人。只是兩位姐姐都已經二十有餘,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出嫁。按常理來講,她十六歲都有婚約了,兩個姐姐必然是嫁了人的。
據傳,自小離家在瓊琚山莊學習的安歡已經被當今聖上選中,納為妃嬪,可不知為什麼,她並沒有入宮,反而仍在瓊琚山莊修鍊。
“那我四哥呢?有沒有來信?”安然問,她記得她還有個哥哥,在揚州問秋門下。
趙岩搖頭:“問秋並未來信,今年的御靈大會問秋也未來參加,我等無法聯繫上安四少爺。”
安然點頭。
天色暗下來,趙岩命人點上燈,便退出了安然的房間,為她合上門,站在門外還不忘叮囑她夜間不要隨意出門走動。穆清安排的雲歌弟子將安府的空房佔了三四間,為確保安全,還派了人輪流守夜。
夜色將深,安然卻毫無困意。她懶得熄燈,只是坐在床榻上,試圖理清思緒。安家雖然遭此橫禍,但藺星染說過,安家的氣還沒被堵死。
這話不無道理,安家家大業大,未必就此告終。倘若能把安家撐起來,她自己就是自己的壁壘,自然不必再去抱雲歌的大腿。
可問題是,她要怎樣重振安家?她連安家剩餘的財產在哪、有多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類似於銀行的存在。
“什麼人!”一聲質問打亂了安然的思路,她聽出這是趙岩的聲音。還不等她反應,門外就傳來追逐聲,趙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姐,有夜襲者,您千萬別出門,我們去去就來,會有人在庭下守着的。”
“好。”安然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小心行事!”
“嗯。”
聲音漸遠,安然知道庭中有雲歌弟子守護,便也聽話的沒有出門。她才不好奇,遇到這種危及生命的事,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坐了片刻,她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過分。不是說還有雲歌弟子庭下嗎?怎麼能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然而,等她重新聽到聲音並且想跑的時候,已經遲了。一行蒙面人踹開她的房門,兩個人在外把守,三個人走進房間,手裏的劍沾着血跡閃着瑩光,一看便知道剛剛與雲歌弟子交鋒過。
“安小姐,得罪了。”打頭的男子聲音沙啞,露出的眼睛上有一道刀疤,“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知道樓下的是雲歌弟子嗎?”安然站起身,沒有跟他們走的意思。
刀疤男笑了:“知道,金陵雲歌的衣服,還有誰不認識的?”
“既然如此,你們也該知道,抓了我,傷了雲歌弟子,雲歌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丫頭,不瞞你說,我們也是受雇於人,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別逼我們這些大老粗動手。”刀疤男提溜起劍,將它送入鞘中,似乎覺得安然不值得用劍對付。
安然知道,趙岩他們肯定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樓下的看樣子也指望不上了,只好點點頭,示意自己跟他們走。
刀疤男似乎很滿意安然的順從,手一揮,一條麻繩從他身後飛出,將安然的雙手綁了個嚴嚴實實:“丫頭別怪我,委屈一下了!”說著,就將安然打橫抱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肩頭。五人走出安府,縱身飛上屋頂,踏着一排排房屋的青瓦遠去。
安然盯着他們身後的景色,鬆了一口氣。她望着的地方,有一個黑衣男人,正直直的注視着他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