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尚宇航為我而死1
行吧,為了小舅在天之靈安心,我給蘇眉安排在一棟小別墅里住下。
每天吃喝不愁,還有少量的零花錢和保姆伺候。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兩個月,開始蘇眉還算老實,但後來就不滿足了。
她要求住到大宅里跟我們住在一起,被我拒絕後就到公司里去勾引溪宸!
蘇眉恬不知恥的讓溪宸和我離婚娶她,還說什麼她會成為溪宸事業上的助力,最好的賢內助這樣的話……
溪宸都沒用出手,宇淼和宇凡就讓人給她攆了出去。
我給她吃喝,給她房子住,然後她來勾引我老公?如果我還能繼續留着蘇眉,那我得缺心眼成什麼樣?
讓人給蘇眉趕出去,這次連我媽都不給求情了。
蘇眉被我趕出去又哭哭啼啼找到家裏來哀求我,我根本不見,她就睡在院子外面的山路上。
這幾天變天,天氣變化的好厲害,冷風吹在身上像刀子割似的,這樣的天氣蘇眉住在外面不得凍死?
她就算再討厭,我也不希望她活活凍死在外面。
於是就讓管家拿些錢,給她買了回魔都的機票,讓管家親自送她到機場。
只要蘇眉回魔都就好辦了,那邊的天氣不至於凍死人。
送走這尊瘟神,邀小小和佳萌一起出來喝茶聊天吐槽。
佳萌的女兒黃佩佩出落成大美女了,身邊追求者很多,但她和張小麟關係一直都很好,倆人到底是不是戀愛關係?
這是近一段時間來,每次我們仨見面都離不開的話題。
孩子們現在長大了翅膀都硬了,有很多話根本就不和我們說,於是我們只能自己猜,就像當初我們的父母輩一樣!
當初我們年輕的時候,覺得媽媽嘮叨,但當我們也這個年紀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們也變成了當初自己不喜歡的那個樣子。
而且很多當年她們嘮叨的話,現在感覺都好有道理啊,怎麼說的那麼對?但是我們的孩子卻一如當初的我們,根本就不想要聽。
我們仨每次坐到一起,不坐到餐廳打烊都不散席。
這次也是一樣,飯菜早已冷卻,但席間的氣氛卻是越來越熱絡,說著笑着……佳萌突然住嘴,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九點鐘方向。
“喂,看什麼呢?”
我和小小順着佳萌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一閃,然後就消失不見。
“你,你,你爸爸。”
佳萌指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連句完成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別鬧,他估計早就死在外面了,你指定看錯了人,不可能是他。”我很篤定。
篤定的原因也特別簡單,如果那個人真是尚宇航,他不可能已經回到洋城還不找我媽和我,而是自己躲在餐館裏打工。
尚宇航是什麼樣的人,我太了解了。
見我這麼篤定,佳萌也就認為是她眼睛不好看錯了人,畢竟這傢伙高度近視,戴着眼鏡視力也不咋地。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沒人能想的起來。
但一個星期後蘇眉又回到洋城,給我打電話氣勢洶洶找我算賬:“尚楚萱,我說你當年怎麼會那麼好心,無償幫我爸爸管理房子,這些年你從中都撈了多少好處?不給我吐出來我跟你沒完。”
……
特么我當初為什麼不讓她在外面凍死?
結果現在緩過來反咬我一口,我這跟農夫和蛇的故事有什麼區別?
我不願意和她廢話:“你有證據就去法院告我,沒有證據嘚嘚個屁。”說完掛斷,拉黑。
但蘇眉又出現在我每天去做美容的會所門前等着,還有我家大門口,我們聚會的飯店,咖啡廳找我……
我被不厭其煩的騷擾了一個星期,終於決定和蘇眉坐下來談談。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開門見山。
“我要你死。”
蘇眉說完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對我心臟的位置就猛的刺過來……
我一腳踢開椅子,拔腿就跑。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她眼神很不正常。
我現在很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有聽溪宸的話,帶保鏢出來,如果帶保鏢,我現在就不會這樣被動。
“尚楚萱你給你站住,殺了你我就能嫁給你丈夫,從此享不完的榮華富貴,花不了的錢,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我能確定,這女人就是瘋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我要馬上跑出去才行。
店裏的人見狀也嚇的都往桌子下面躲,生怕自己被波及。尖叫聲在偌大的餐廳里響成一片。
如果這些人都老老實實躲在桌子下面也沒事,蘇眉的目標只是我,對別人沒興趣。
但偏偏有那樣的人就在餐廳里亂跑,擋住蘇眉的路被她揮舞着匕首划傷了好幾個,我已經跑到門口了,卻被不知道誰的腳絆了一下,摔到地上。
這一下摔的太結實,摔的我爬了兩下都沒有爬起來,這時候蘇眉已經到了眼前,舉起匕首對準我就刺……
跑不掉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以為這條小命就要斷送在這個瘋子手裏時,突然一個襤褸的老人撲在我身上——“撲”!
蘇眉的匕首刺進他後背,鮮血噴涌而出,濺了蘇眉一臉!
“啊——”
蘇眉凄厲慘叫:“我殺人了,我怎麼殺人了?啊——”蘇眉轉身跑掉。
我忘記了恐懼,剩下只是滿滿的震驚,因為在關鍵時候撲在我身上的老人是尚宇航!
我爸爸。
給了我生命,也給了我無盡苦難的親生父親,我曾經恨他入骨,卻做夢都想不到在我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能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
尚宇航從嘴角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萱萱,好久不見,爸爸……想你。”
我不想哭,眼淚卻不爭氣的湧出眼眶:“你不要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等治好傷再說。”
說完我要撥打醫院的電話,尚宇航卻用枯樹皮一樣粗糙的手按住我的手:“不用浪費……時間了,我不行了,叫一聲爸爸吧,行嗎?”
我嘴唇使勁翕動了幾下,這個字對我來說太陌生,好像十歲之後我就再沒有叫過,長大后更是一句都沒有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