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來,有你真好(2)
翌日凌氏。會議室里市場部主任正在做一周彙報他瞟了瞟前方臉色陰冷的總裁他的鐵腕作風他們不是沒見識過。剛進凌氏兩年就使凌氏業績上升了三倍多這對於已是業內龍頭的凌氏簡直堪稱神話。會議室里都沒有人敢說話大家都低着頭凌立揚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絲憤怒市場部主任捏了一把冷汗以為是總裁不滿意自己的報表心慌地等着凌立揚的判決。章經理你是在敷衍我嗎我要的是一絲不苟。我說過關注細節才能讓客戶感受到我們的誠意。重做一份一個小時后做好給我。死氣沉沉的會議終於結束了凌立揚推開座椅優雅地離開會議室。會議室里的高管們終於鬆了口氣他們同情地望着被批鬥的章經理慶幸自己幸免於難。
辦公室里只聽見咆哮一聲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全散落在遞上。凌立揚憤怒地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剛剛接到消息凌慕恬真的不是他親妹妹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為了推開她他不告而別;四年的課程他三年就結束為了挽救陷入絕境的公司他不得不和別人訂婚;如今他知道她的身世而她呢卻早已忘了他了吧。七年的時差他該如何找回曾經的她。他沒有底氣任誰也沒有把握。地板上被摔落一地的報紙上刊登的便是凌慕恬與歐陽宸深情地對望。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不可一世的他竟然被可笑地擺了一道。
作為凌立揚正牌未婚妻的任紫沫推門而入辦公室內一片狼藉凌立揚頎長的身影落在寬敞的落地窗前夕陽西下灑下無盡的落寞。
立揚你怎麼了?有那麼幾秒她看到了落寞的流光不過很快便被否定了。她從身後輕輕地抱住凌立揚而他似乎很嫌惡她的觸碰撥開腰側的手高傲的任紫沫受傷地望向他而他已沒了哄她的耐心煩躁地離開辦公室留下獨自傷心的任紫沫。她失神地望着門口七年了可是每次面對他她還是一樣的無力有一度她會懷疑他有沒有心。在的日子裏她死皮賴臉地纏上他而他卻把她如空氣般不加理會於是一氣之下的她使了手段讓他不得不和她訂婚。作為凌立揚特助的石天明心疼地望着任紫沫顫抖的背影而他卻無能為力。
送走任紫沫的石天明來到天台每次只要不開心凌立揚便會選擇到天台上吹風。你打算怎麼辦?我不知道現在很混亂!凌立揚眉頭蹙得更緊眼神迷茫地望着遠方。你打算告訴她嗎?凌立揚抿着嘴唇沒有說話。她離他那麼遠要怎麼爭取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凌立揚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經意間有點無奈的意味拍了拍石天明的肩膀沒有說什麼也無話可說。他已經不是年輕的男孩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由不得他的任。
命運這東西他一直都不相信。一直是天之驕子的他從來都會走在命運的前面驕傲的他向來善於把握一切。他知道愛情是強求不來的。任紫沫的真心他從來都是知道的他了解愛人的苦痛所以給了她能給的可他怎知道她唯一想要的那顆心早已遺落在別處。
意大利米蘭。
自從獲獎后凌慕恬的工作接踵而至。每天忙到筋疲力盡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歐陽宸曾笑稱她是拚命三郎。沒辦法她得勤奮點藝術的路上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一下子半年下來了凌慕恬設計的春裝發佈會很成功舉辦而她按照公司的約定將會有三個月的休息時間。歐陽宸特地騰出了一個多月時間忙裏偷閑就是為她陪他。假期中美美睡上一覺的慕恬睡覺睡到自然醒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望着手中一沓信封她突然笑了。她收信時間都很滯後有一次曾經七月的信聖誕節才看到從此被歐陽宸狠狠地笑了頓。她查看着一封封廣告郵件突然一封國內的信封出現在眼前她好奇地拆開信封裏面放着一封紅紅的喜帖新娘的名字是任紫沫而新郎的名字則是凌立揚。凌慕恬出神地望着印有他倆結婚照的喜帖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愣愣地看着他們幸福的照片這次是訂婚那麼離結婚也不久了吧。七年了她離開家已經七年了。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那個午夜夢回纏繞心頭的名字。當初她還天真地以為他們只是要好的同學他自己也曾經這麼說過。不過後來她發現她錯了直到他們倆一起出國。
塵封的記憶一旦開啟便不可收拾。是誰說過回憶是會呼吸的痛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會那麼痛?她曾經他曾經決絕地說過:我們過去不可能現在不可能未來更不可能。傷口撕裂的感覺她是嘗過了還好有他在她不用獨自一人舔舐傷口。七年的陪伴她以為自己可以釋懷不她一定可以釋懷。
眼角還是不爭氣地濕了她發誓那是最後一次了。查看了下婚禮的時間還好時間還夠離現在還有半個月時間來得及趕回去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她會以一個妹妹的身份衷心地祝福他們。他幸福了她也會幸福的。望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她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人們都說被愛是幸福的七年來她很幸福她也會一直幸福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