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章 被老太太打了
“還不快跪下!”馮思純用拐杖敲打着地板,對着舒夢蕾厲聲喝道。
舒夢蕾不為所動,她並不認為自己做了需要行跪禮的錯事。
老太太氣的臉上的褶子皺成麻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
她算是舒家的主食,從來一口唾沫一個釘,沒人敢忤逆,能把她氣出心臟病的也行還有舒夢蕾一人了。
就連舒子一那個混小子,見了奶奶也是盡量應和,因為他實在不想被老太太唐僧似的念經。
“我不跪,我沒錯!”舒夢蕾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站着,需要跪的並不是自己。
馮思純被噎了一下,氣急敗壞,她手上沒有力氣卻有武器,抬手就用拐杖在她的肩膀上狠敲了幾下。
舒夢蕾吃痛得大叫,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去,老太太腿腳不靈活再想打已經夠不到了。
“您打人不用理由的么?”舒夢蕾捂着自己的肩膀,生氣地喊道。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我要替你死去的爸媽教訓你,舒函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你的性子完全隨了那個小妖精!”
馮思純仗着人多勢眾和自己的輩分高開始數量舒夢蕾的種種不是更是帶上了她的媽媽。
舒夢蕾差點疼出眼淚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奶奶這麼狠,不分青紅皂白就上手。
“媽,我說吧,她的眼裏哪還有長幼尊卑,完全唯我獨尊,再留着她,舒家的名聲都被她敗壞了!”
安樂雅逮住舒夢蕾大聲嚷嚷是對老人家的不禮貌的由頭,跟着數落起她來。
在座的其他人也在互相討論着舒夢蕾剛剛的表現,全都表現出失望的神態。
他們也是看着舒夢蕾長大的,一直以來她是舒家的驕傲,每個叔伯都很讚賞她,無論從品行還是才智都無可挑剔,他們甚至認為舒函將舒氏集團交給她來管理是正確的決定。
可是如今她對自己的繼母和奶奶如此不敬,着實令大家心寒,認為她離開了舒家的庇護連品行也跟着下滑。
“夢蕾,就你奶奶道個謙,服個軟,你還是我們家的好孩子。”
大伯一向溫厚善良,他以為舒夢蕾被趕出家門無非是因為意氣用事惹了老太太,能重新回到舒家不過是說個軟和話的事。
安樂雅可不這樣想,她是打死也不會讓舒夢蕾回來的。
“服軟?現在可不是服軟這麼簡單,我看你還是說說看為什麼要把你弟弟打成這個樣子吧!”
安樂雅把舒子一推到前面,站在大家的面前。
他的鼻子被打的陷下去一塊,應該是鼻樑斷了,嘴角也縫了十幾針,可以看出很明顯的針線痕迹。
這下就連一下疼愛舒夢蕾的大伯也不好說話了,連他也認為在手太重了!
“問我不如問他本人,問問看,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在酒吧做了什麼丟人的事了?”
那些人當日在酒吧仗着大哥財大氣粗有點家底大肆摔打桌椅板凳,還趁機調戲端酒的女侍者,最終驚動了酒吧保安。
不然以霍雲晟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打敗他們十幾口的精壯男性。
舒子一默不作聲,他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安樂雅。
安樂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發覺自己錯了竟會期許這個兒子能做點什麼。
“他做過什麼自有他的道理,那麼你呢?我可是聽說你和兩個男人去酒吧喝酒,還硬拉着人家為你強出頭,看把我兒子打的!各位叔伯還有大哥二哥,請為我們孤兒寡母主持公道啊!”
安樂雅演技比她那不爭氣的兒子強了百倍,剛剛才漸弱的氣勢,如今又強硬起來。
老太太不為別的,今日來也是為了給孫子出口氣,她的寶貝孫子自己連一根頭髮絲都捨不得碰啊!
打舒子一的是酒店的保安和霍雲晟,酒店經理怕惹事,事後親自登門道歉給給予了一些賠償,安樂雅才勉強答應既往不咎。
她放過酒店老闆不代表她會放舒夢蕾,她並不想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誰對誰錯。她的兒子永遠是對的,與他作對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到來的舒家成員都覺得舒夢蕾做的確實過分了,而且竟然還會跟兩個男人一起喝酒,在他們看來完全不合規矩。
“夢蕾,你這樣做讓我們很難向著你啊!怎麼一年不見成了這個樣子,着實讓你叔叔伯伯們失望了!”
說話的這人是舒函的弟弟,在舒函死後想分家產被老太太制止了,她說,“我還沒死,分什麼家,分了成什麼樣子了?不給外人看笑話嗎?這種事不要再提,再提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他從來向著舒夢蕾過,曾經她被趕出舒氏集團他可是舉雙手贊成的。
舒夢蕾對他的話不與理睬,繼續跟安樂雅據理力爭,“那我也有我的理由,我問心無愧!”
那位叔叔覺得自己被忽視有些尷尬,索性也不參合了,就看着他們自己起內訌,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吧,我也不要求你給子一道歉了,我怕你再惹出什麼是非,只要你自動從家譜中離開,我就既往不咎。”
舒夢蕾明白過來,安樂雅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
舒姓是父親給的,沒人能夠搶走,就算是父親的妻子也不可以。
“痴心說夢,安樂雅,你設計讓我在財產轉讓書上簽字的事可曾告訴過在座的親人們?”
安樂雅傻了眼,她沒想到如今舒夢蕾會舊事重提,她以為舒夢蕾是默認了那晚的事,因為她從來沒把財產的事擺在明面上說過。
況且那個計劃並不完全由自己完成的,參與者還有舒家老太太,她覺得舒夢蕾一個弱女子掀不起什麼風浪。
舒夢蕾的話令在座各位非常震驚,安樂雅對外宣稱的是舒夢蕾意願這樣做的,雖然沒有人覺得這個說法可信。
“舒夢蕾,你胡說什麼,老太太如今也在呢,這事她才有發言權,你憑什麼以自己的意念胡說。”
馮思純被這丫頭氣得半天不言語了,她聽著兒媳和孫女一言一語的對決,暗自為安樂雅加油鼓勁,她可全憑着安樂雅的三寸之舌為孫子贏些面子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財產的事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交由你弟弟么,怎麼又開始出爾反爾?”
老太太怕舒夢蕾一個賭氣把這些人全告到法院,要是法官秉公執法自己這麼大年紀可是受不了牢獄之災啊!
舒夢蕾見這個平日飛揚跋扈的老太婆如今像被抓到軟肋般嚇得哆嗦就覺得好笑,造成這樣的情景不是自作自受么?
“奶奶,您別害怕,我沒說反悔,就是提醒一下,這些東西可是我給你們的,只要我想拿回來你們一個子也剩不下,不過幸運的是,我並不想拿回來。”
包括舒子一在沒的幾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沒找到幾個人會差點被一個弱女子治住。
“那,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安樂雅的氣勢大不如前,她真怕舒夢蕾在說出什麼來,讓那些家族的其他人有所懷疑。
“哦,也沒什麼,就是屬於我的那一份,我可是還要拿回來的。”
舒夢蕾說得輕描淡寫,心裏確是悲涼難過。
她從來不知道拿回自己的東西需要這麼艱難困苦。
“你還有什麼東西,你的東西可是早在搬離舒家的時候就帶走了。”
舒夢瑤說的可是舒夢蕾的隨身衣服,那些珍貴的首飾之類他們並沒有讓她帶走,況且即使要也要不回來了,他們早就將它們分了。
“舒氏屬於我的股份,我記得股權轉讓書我可是並沒有簽字。”
舒夢蕾當時簽字的是舒函留給她的那些財產和他的股份,而她自己的微小股份他們並沒有想到也沒在意,就把這事給忘了。
“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將你手頭的股份買下來,不過是百分之一不到的股份,你留着也沒什麼用。”
安樂雅極具商業頭腦,她一分多餘的分紅都不想給別人。
舒夢蕾本來是想躲得自己該有的東西,可是轉念覺得被旁人看了笑話,得不償失。
所以她打算以此為引子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以示自己不再像以前懦弱了。
“買就算了,我留着這微弱的股份當做紀念,以後想起來的時候就會過來看看,畢竟這是每個股東應該有的權利。”
安樂雅知道舒夢蕾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定會經常過來給自己添堵。
“你都快從族譜里除名了,還在乎這些東西?”
這下其他人聽出這場批鬥會的中心主題了,就是要讓舒夢蕾從舒家族譜里離開,永遠不要染指舒氏集團。
大伯和其他人私語,覺得這個弟妹說的太過片面,不過是做錯一些小事,沒必要折騰出這麼大的場面。
的各位,同意舒夢蕾除名的舉個手。”
投票舉決結果是,他們覺得沒必要把她從族譜中刪除,無非是道個歉的事,等到她想開了自會賠禮道歉的。
安樂雅還能說什麼,她反正不能當著這麼大家的面撒潑打滾吧!
對於這次將舒夢蕾叫過來她是做了一萬分的準備,奈何她忽略了人們的口舌,他們竟然一邊倒地向著舒夢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