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顛倒黑白
顧然吼這幾嗓子確實吼的嗓子有些難受，一杯水下肚火氣總算是消了些，顧依依趁機哭訴‘委屈’。
“爸，不過是策劃文案不滿意導致的，今晚我重頭改寫一遍就好了。”顧依依說的無所謂。
顧然聽着覺得不對勁，手在合同上點了點：“這文案你拿去之前我過目了的，不管是後期收益還是前期計劃，哪一樣不是照着標準流程來的？”
顧依依垂頭抿唇，眼神躲閃不敢。
“是不是有其他原因？”顧然詢問。
“爸，沒有！妹妹當時也在，都替我說話呢，怎麼會有其他原因。”顧依依笑應，伸手去整理桌上文件。
“南音不是在陳氏上班嗎，怎麼跑去霍氏？”顧然蹙眉，探索的視線在顧依依身上掃視，沉了沉聲：“你老實給我說，是不是她做了什麼？”
顧依依面帶猶豫：“爸，要不讓南音回來顧氏工作吧，或者……你跟北驍說說，把南音調到他身邊，這樣她就清楚我是在工作，而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沐顏剛午休起來，聽下人說了來龍去脈，怎麼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北驍上次來顧家家宴，你那眼珠子都恨不得貼他身上。”
“南音吃醋也是應該的，要我說你就應該去找找孩兒他爸，而不是整日跑上跑下，也沒跑出什麼名堂來。”
“媽，我……”顧依依紅了眼眶，心急解釋。
“誰是你媽？我女兒只有南音一個，你別亂喊！”沐顏發怒：“顧然，你明知道南音跟北驍結婚了，這種合同還讓依依去談什麼。”
“夠了！”顧然聽的頭疼，呵斥道：“南音要是有依依一半的商業頭腦，我肯定也讓她進顧家接管工作，關鍵她自己不努力，到頭來還無中生有毀了兩家好幾個合同！”
沐顏不服，反駁：“以往跟霍氏的合同都是你去談的，你見南音從中作梗了嗎？依我看就是顧依依，不知廉……”
“有完沒完？”顧然猛的一拍桌子，暴怒。
沐顏打心底還有有些畏懼顧然，不敢再發話，顧依依斂了眼色：“爸，我回去重做策劃了。”
“嗯。”顧然點頭，長嘆一聲，面色柔了幾分：“辛苦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
父女情深，沐顏氣的心絞痛，轉身回了房就給顧南音打電話。
……
“霍總，不好意思，一樓正在維修電箱，導致斷電，不超過五分鐘就會恢復。”門外傳來急切的女聲隨着開門聲打斷辦公室里乾柴烈火的兩人。
顧南音奪回呼吸自由權，餘光看到門口震驚的小助理羞的不敢抬頭，埋在霍北驍肩上不動。
正在興頭上的霍北驍十分不悅，寒氣源源不斷朝小助理涌去，沒等他呵斥，小助理便退了出去：“不，不好意思，對不起霍總！對不起……”
門關上，辦公室里恢復安靜。
顧南音一把推開霍北驍，顧不上妝容急匆匆離開。
門外驚魂未定的小助理拍着胸口平復氣息，眼前一道影子晃過沖向電梯又嚇了她一跳：這不是霍總剛剛……完了完了，一定是她打斷了霍總的好事！
辦公室內，霍北驍並未生氣，他頷着眼，腦海里滿是顧南音承受不住的嗚咽聲，嬌嬌軟軟如貓兒般，勾人心魂。
舌尖輕輕在唇邊舔舐一圈，甜絲絲的口感久消不散。
顧南音一口氣把車開回了陳氏，慌亂緊張的心才平復，腦海里除了羞澀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她好像並不反感霍北驍的親密舉動，似乎某個時刻還想更沉淪幾分。
她咬着唇苦苦思索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唐突的電話聲把她從思緒里拉出來：“媽，有什麼……”
“南音，你現在是不是跟北驍在一塊？”沐顏問。
“沒有，媽，要找北驍？”顧南音覺着母親語氣帶着火氣，心下明了幾分，卻不出口。
“你今天是不是去霍氏找北驍了，還跟顧依依撞見？”沐顏繼續問。
“嗯，她回去欺負你了？”顧南音說著重新啟動車，倒出車庫朝顧宅駛去。
“何止是欺負，簡直就是氣死我了！”沐顏語速極快，夾雜濃濃的怒意：“你知不知道她回來給你爸說什麼？她說是你爭風吃醋，不讓北驍在合同上簽字，你說說她……真的是，氣死我了！”
“媽你消消氣，我還有半小時到家，我去跟爸談。”顧南音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直跳，疼的她難受。
“行，你回來吧。”沐顏掛了電話，越想越氣，又給霍北驍打去。
顧南音剛把車停穩，管家笑容慈愛的迎上來：“顧小姐回來了，老爺在書房心情不是很好，合同的事。”
“謝謝張伯。”
張伯在顧家做了十幾年的管家，也可謂看着顧南音長大，心中難免偏向幾分。
顧南音腳踏入大廳便聽見父親說：“依依，這件事委屈你了，策劃交給下面的人去改寫吧，明天我跟北驍約個時間，好好談談。”
“爸，我剛從國外回來對家裏事不是很了解，親自做會記的牢靠。”顧依依語氣輕快，帶着幾分撒嬌意味。
聽的顧然十分欣慰：“哎，還是你貼心，可惜南音不是商業這塊料，不然你兩共同打理，顧氏肯定蒸蒸日上。”
“爸！”顧南音揚聲，打斷兩人對話。
顧然一秒變臉，指着顧依依手裏的合同：“你還知道回來？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她們談完了我才進去的。”顧南音不卑不亢。
“既然是談完了才進去的，為什麼不僅這個合同駁回，連帶着好幾個合同都接收到了終止消息？”
面對顧然的質問，顧南音無法反駁，她應該說什麼？告訴父親顧依依的孩子是霍北驍的，還是告訴父親導致合同終止是顧依依不識趣勾引霍北驍？
“北驍不滿意合同，讓她改。”她頓了頓，吐出一句火上澆油的話，令顧然氣的時手指着她抖了又抖。
“這合同是我親自確認過沒有任何問題的！南音，你不是商人的料我也沒逼你接管顧家事業，可你既然嫁給了霍北驍，也不能忘了本，你說說你這五年間給顧家帶來了什麼利益？那件事不是規規矩矩走的流程？”
顧然越說越氣，整個樓層都充斥他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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