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紫蘇
墨青染的心底飄過一片陰霾,隱隱約約,她感到整個南州大陸甚至中州都面臨著一場空前絕後的危機!
“王爺,能否請您告訴臣妾,為何所有人都趕往安慶?”墨青染單刀直入的問道。“臣妾斗膽猜想,應該不僅僅是鼠患一事。”
慕紫琛眼中露出異樣神色,她與他所見過的女子很不一樣,“你說對了,本王的確不是只是為了鼠患,還另有他事。”
“能否據實相告嗎?”
看着她懇切的目光,也見過她昨夜施展的術法,他便不打算瞞她,緩緩說道,“是為了父皇一直追尋的長生不老之術。”
輕輕搖頭,墨青染微微嘆了一口氣,“世上根本沒有長生不老之術,如果真有,逆天而為者必會付出百倍代價。”
“你應該很清楚目前朝中局勢,父皇對此術已然痴迷,安慶出現能使死人復生的巫族異士,立刻派遣許多人秘密來此搜查,只可惜在鼠災中這些人都神秘失蹤,未能傳回宮中一點消息。太子和睿王的眼線打聽到這個秘密,便紛紛以協助治理鼠患的名義趕到安慶,無論此術是不是有效,只要得到任何消息,都能提升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慕紫琛眼神轉冷,“也可以這麼說,誰能夠找到關於此術的消息,誰就離皇位更近!”
停了停,他復又開口,“不過你放心,本王不會將你的身份*出去。”
墨青染微笑道,“多謝王爺。”
慕紫琛的眼睛瞟向別處,冷冷哼了一聲,“不用你謝!本王還沒有無能到拿自己的女人去交換皇位的地步!”
雖然他言語冰冷,墨青染卻知道慕紫琛實際上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放心,即使是皇位也不會動搖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低頭笑了笑,他真的是一個外冷內柔的人,明明是為他人着想,說出來的話卻偏偏讓人覺得冷酷無情。
然而,他的內心確是非常柔軟,他和外表溫柔可親,實際上卻冷酷強悍的慕紫蘇截然相反。
阿紫……墨青染心中驀然輕微一痛,漾起一絲苦澀滋味。
他也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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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救了他?”以平靜的口吻問着,慕紫蘇臉上無一絲不滿的表情,他彎起*微笑,“是不是你傳的話。”
然而柳詩琴卻渾身打顫,不停將腦袋磕在地板上,泣不成聲懇求道,“不是,不是!!*妾以性命發誓!!不是我……”
“寒刃!帶她下去!”慕紫蘇以指節敲擊了一下桌子,扭頭向身旁的藍衫青年,“琚兒,安慶越來越危險,寒刃會護送你出城,你們一起回櫟京。”
慕琚漲紅着臉急道,“要走一起走!皇兄,這裏就快成孤城了,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溫和微笑,慕紫蘇彎了彎眼睛,“我還有些未了之事,不會耽擱多久。”
面對別人時,他冷酷如冰,狠辣無情;而面對自己的人,他卻溫若春風。
目送慕琚等人離開,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冷卻,“織雲,今晚我們恐怕得親自去那個地方一探究竟。”
江織雲拱手恭敬答道,“是!”
安城城門緊閉,士兵列隊把守,為免入城避難者帶來疾病,城門貼着醒目告示,病弱者一律不得入城。
城門外聚集了一大批無法入城老弱病殘,為防夜裏城外的鼠群侵襲,天色一擦黑便點燃火堆,不到天亮不敢合眼。
剛走到城門處,墨青染便看見幾個士兵蠻橫的將一個想進城的老頭推到地上,打罵不止,忍不住衝上去喊道,“住手!”
“喲,這麼漂亮的小娘們!”那幾個士兵色眯眯的打量着她。“比前幾天被一位白衣貴公子包下來的名妓柳詩琴還要美!”
戴着黑紗斗笠的慕紫琛眼神一凜。
“放他們入城!”墨青然清喝道。“你們難道不知城外有多危險嗎!”
“呸,這群*民的死活與我們何干,若是讓他們進來,帶入瘟疫或是咬人的耗子什麼的,你擔得起嗎?!”一個士兵吐了口唾沫,*着伸手向墨青染抓去,“不過這個小娘子的安全,我們可以保證……”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她身旁戴黑斗笠的人就大步上前一巴掌將他甩翻,士兵正想拔劍,冷不防那男子將手掌伸到他鼻子下面,掌中握着一塊金令。
士兵的瞳孔頓時放大,雙腿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的跪下,“端……端王殿下……饒命啊……”
“放這些百姓入城!”慕紫琛冷聲厲喝。
“是……這就放,這就放……”士兵們趕緊打開城門,讓在城外的病弱者進來。
衣衫襤褸的人群彷彿看見了生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后紛紛感激涕零的跪在慕紫琛和墨青染面前不停磕頭。
墨青染交代士兵,將生病者聚集在一處,又拿出銀子,命令官府找大夫醫治,以免病情擴散。
慕紫琛冷眼旁觀,直到她安排妥當后才悠然開口,“銀子花得一分不剩,我們今晚是否露宿街頭。”
嫣然一笑,墨青染捋下手中的玉鐲,在他眼前晃了晃,這是姐姐墨月婉給她戴上的,兩人每人一隻。
冷然哼了聲,慕紫蘇淡淡的說,“拿回去!”
他從脖子上拉出一條紅繩系住的金纓絡,用力將它從紅繩上扯下。
那金瓔絡打造得十分精巧,上面刻着小小的‘琛’字,光滑晶亮,一看便知道主人將它貼身佩戴多年。
墨青染正待搖頭,慕紫琛臉色一寒,“若被人知道端王妃竟然去當鋪典首飾,你讓本王的臉往哪裏擱!”
那麼端王去當金纓絡,不是更丟臉嗎!墨青染雖然這麼想,卻沒有開口,知道他實際上是護着她,卻又死活拉不下臉,不禁眸中閃過笑意。
雖然說是去當鋪,慕紫琛卻是頭一回,在門口猶豫好久,終於一咬牙走進門。
等出來時,他雖然臉色冰冷如昔,表情卻有些尷尬。一看他拿到手的銀票只有薄薄幾張,墨青染就知道這個錦衣玉食的王爺定是被坑了。
這個時候已經日頭偏西,凡是有錢的安慶百姓早就逃難離開了,大白天的城中就冷冷清清,到了黃昏街上更是人煙稀少,各大酒樓都貼上了封條,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樓走進去。
剛走上二樓,墨青染的目光就凝固了。
那熟悉的側影仍是那般美好,衣衫依舊如雪般潔白,他絲毫沒有理會走上酒樓的是誰,只是用單手撐着下巴看向窗外,眉宇間撒滿落寞與淺淺憂鬱,淡金色陽光安靜的鍍在他的密長睫毛和光滑頭髮上,這樣的畫面美麗得不染纖塵,卻又憂傷得令人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