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孩子爸來了
凌司夜下車之後,看着面前乾淨整理的小院兒和有些破敗的木樓,不由得轉頭身邊的特助,“你確定是這兒。”
景耘點點頭。
他請了全球最頂尖的團隊才追蹤到的地址,他有絕對的自信,不會錯!
凌司夜沉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轉過頭想要敲門,才發現竹子編製而成的柵欄門沒辦法敲,只能“吱呀”一聲推開了柵欄門。
可誰知他才剛推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便筆直地立在他的面前,“你是誰?”
凌司夜看着面前身高只有一米一左右卻板著臉十足大人模樣的小男孩兒,想到之前查到的資料,再加上孩子那雙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的丹鳳眼,只覺得心內一片柔軟,忍不住蹲下身,“我是你爸爸,我來找你們和媽媽,媽媽在家嗎?”
溫安遠戒備地退了兩步,然後從自己小肚肚前面的衣服兜里摸出一個磚頭一樣的玩具手機,短胖的手指快速地在操作着鍵盤,片刻之後,他抬頭看向凌司夜,清晰地說道:“凌司夜,海城四大家族之首凌家的繼承人,你們家族主營晶片,你找我媽媽是為了我媽媽手裏的光刻機專利。”
“專利我媽媽是不會賣的,你可以走了。”溫安遠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同時,他眸光泛冷地看着凌司夜,“還有,不要打我媽媽的主意,更不要冒充我爸爸,否則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溫初雨的聲音從一簇茂密的三角梅後面傳來,“哥哥……”
溫安遠動作極其迅速地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玩具水槍對準了凌司夜,同時朝身後的溫初雨喊道:“妹妹,快,躲在我身後,哥哥保護你。”
溫初雨翻了翻白眼,極度鄙視自己哥哥的幼稚,板着一張圓嘟嘟的小萌臉,邁着小短腿走到凌司夜的面前,“凌司夜,我媽媽讓你進去。”
凌司夜卻是對面前這個小傢伙變臉的速度嘆為觀止。
溫安遠拉住了溫初雨,一臉神秘地問道:“妹妹,真的是媽媽讓你帶他進去的?”
溫初雨沒回話,卻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在意自己妹妹對自己的嫌棄,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媽媽居然會見他,難道他真是爸爸?”
“不行,我得再好好查查他。”
說著,他再次從兜裏面掏出了那塊板磚,幾下拆卸開來又重新組裝,板磚變成一台精巧的筆記本落在他小小的手掌上。
他席地而坐,小小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着。
與此同時,海城凌氏國際技術部一片忙碌,他們剛剛監測到有人入侵了總裁電腦,他們已經全力阻擊,但是他們的實力跟那人顯然不在一個級別,他們的阻擊對那人的攻擊根本毫無作用,不僅如此,對方就連總裁電腦上設置的自毀程序都能完全避開,暢通無阻地瀏覽着總裁電腦。
要知道公司各種機要文件可都在總裁電腦中……
這後果……技術部經理不敢想像。
凌司夜跟着溫初雨往小木樓走,最初他在外面的時候看到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院一幢普通得有些破舊的小木樓,走進來之後,他才發現這裏面別有洞天。
小院的佔地面積很寬,邊上籬笆的一圈種着藤本薔薇,正是開花的時候,微風送來一陣陣的花香四溢,小院兒中央是一汪水池,水池中池水清澈,水草搖曳,游魚嬉戲,水池上一座小木橋格外精緻。
水池的兩邊,一邊是青石鋪就的曬壩,曬壩上還曬着新收的小麥,空氣中都瀰漫中清甜的麥香,一邊是鬱鬱蔥蔥地菜畦。
凌司夜看着眼前彷彿縮小版的溫暖一般的溫初雨,心旌搖曳,雖然他早就知道,因為那一晚的奇遇,溫暖懷上了他的孩子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但因為溫暖的身份太過特殊,他就算查到了也根本沒機會接近他們母子三人。
走過小木橋之後,遠遠地凌司夜就看見溫暖在廚房裏用一個大水盆洗面,陽光從廚房的縫隙漏進去打在她幹練的短髮上,給她平添了幾分煙火的氣息。
凌司夜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冷漠疏離,淡然得似乎跟這個世界無關,卻沒想到她沾上塵世的煙火之後是如此的美好。
溫暖用一個大盆將洗好的面水靜置在一旁,就開始用剩下的麵筋來做烤麵筋。
“溫暖。”凌司夜開口。
溫暖將最後一根麵筋串好放在托盤裏,轉過身看向他,“光刻機,我可以跟凌氏合作。”
溫暖直接了當地道,這其實並不是她個人的意思,而是國家的意思。
她研究出了最先進的光刻膠,技術不能流出國,所以要麼只能她自己的公司來做,要麼尋找國內的公司合作。
若是她自己的公司來做……想到耿立猶在耳邊的哀嚎,還是算了吧。
而可以合作的公司中,凌氏是龍頭,也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具體的合作方式我的法務團隊還沒有擬定出來,所以你過兩天再來吧。”
溫暖說完之後,凌司夜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你還記得我?”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勾了勾唇,“你當然記得,畢竟,你過目不忘。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你我之間要談的可不止是生意。”
說著,他湊近了溫暖,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女人,他不敢靠得太近,可就是這樣的距離,她身上的香甜還是不斷地鑽入鼻尖,他近乎貪婪地呼吸着空氣中獨屬於她的味道。
就在他靠近溫暖的一瞬,溫暖不動聲色地朝他的身後擺了擺手,原本馬上要行動的身影立即消失了。
溫暖皺了皺眉,“我想除了生意,我跟凌先生之間並無交集。”
她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和凌司夜之間拉開了距離。
“這兩個孩子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五年前的那一晚,難道你不準備負責嗎?”凌司夜再一次逼近,這一次直接把她逼到了牆角,他修長的手臂撐在牆壁上,將她禁錮其中。
溫暖的眉頭皺得更緊,不對,他不應該記得五年前那個晚上的事情,更不應該知道這兩個孩子跟他有關係。
那晚之後,他的記憶應該是被特殊部隊用最先進的機器和手段消除了的,那機器還是她發明的,她有絕對的信心,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