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興師問罪來了
思及此,謝董事長越發堅定今天自己來對了。
當然,他打量的目光林言自然是有所感覺,聯想到他是謝靜兒父親的身份,他的打量,她多少猜到了些是為了什麼。
估計是替謝靜兒打量看看她是不是有一個威脅吧,一個有礙於薄冷和謝靜兒之間的威脅。
林言勾唇笑了笑,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里。
“四爺,謝董事長已經在會客室了。”
“知道了,讓他等會兒,我把這裏處理完就去。”指了指手上的文件,薄冷說道。
林言恭敬的站在一邊等他忙完,等了幾分鐘后,和他一起前往會客室。
“謝董事長。”薄冷朝謝董事長頷首示意。
謝董事長趕緊伸出手來,笑的滿臉客氣,“薄四爺。”
林言見這兩個男人互相打招呼,轉身去外面的茶水間裏泡茶。
“請坐。”薄冷抬手。
兩人相對而坐,暫時還沒有說正事兒。
等到林言重新進來,將茶水倒好之後,薄冷讓她出去,這才談起正事。
此次來,謝董事長首先是為了集團合作的事情,談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暫時敲定了合作項目。
謝董事長心中大鬆口氣,雖然還沒有簽合同,不過暫時敲定了,也就意味着這個合作算是拿下來了。
一般沒有其他情況下,就不會再有變故。
“小四啊。”謝董事長忽然變了稱呼,變得極為親密。
薄冷微微皺眉,明顯很不喜歡這個自己被這麼喊。
這個稱呼,只能是他認定的親人才可以叫的。
目前為止,也只有薄老夫人和三個哥哥才會這麼叫他,就連林言都沒有叫過,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這樣叫他的名字。
“請叫我薄四爺。”薄冷絲毫不給面子的糾正道。
謝董事長臉上浮起尷尬的笑,卻反應很快的端起茶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抱歉,我知道了,那個薄四爺,前台靜兒說在這裏受欺負了,不知道薄四爺清不清楚這回事?”試探着問。
薄冷摩挲着茶杯的動作頓了頓,“你指什麼?你想說她被誰欺負了?”
“就是你那位生活助理,靜兒說她前天被林助理欺負了,昨天晚上還在家裏哭,薄四爺你也知道為人父母的,兒女受了欺負,怎麼也要弄清楚一個真相不是?所以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有。”薄冷點頭,很大方的承認。
這讓謝董事長眼睛一亮,覺得薄冷承認的這麼快,沒有一點要為那個林言掩飾的意思,也就是說對那個林言根本沒有其他想法,只是當一個普通的助理看待。
要真是這樣,那就是一個好消息啊。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爭奪,勝利不在這兩個人女人的身上,而是在爭奪的那一個男人身上。
只要那個男人偏向其中一個女人,那女人就會獲得勝利。
薄冷對那個林言沒有感覺,那麼那個林言再囂張最後也是輸得一敗塗地份兒。
而沒有身份背景家世的人,最後的下場更為凄慘。
謝董事長滿意極了。
剛在竊喜呢,就聽到薄冷勾唇又說:“是你女兒先找麻煩的。”
“啊?”
顯然,謝董事長對於這忽然的反轉,顯得有些始料不及。
“薄四爺是說,是靜兒先欺負的林助理?”
薄冷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嗯了一聲,“不錯,我有監控你要看嗎?”
“.”謝董事長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難看,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跟調色盤似的,讓人看了有些滑稽可笑。
也是,來之前認定了是林言欺負了謝靜兒,問了之後得到的答案也確實是如此。
可是才幾秒呢,答案就變了一個樣兒,變成了謝靜兒欺負林言,還有監控錄像作為證據。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反轉,而是打臉了。
謝董事長感覺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疼,心中把女兒謝靜兒罵了個半死。
他一點兒也沒有懷疑薄冷說的是假話,能面不改色說出可以隨時查看監控的人,幾乎都不會說假,而且薄冷還不是一個會說假話的人,沒有理由他不相信。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女兒謝靜兒說了謊。
謝董事長了解謝靜兒,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女兒有什麼壞心思,他多少也清楚一點,說謊話也不是沒有過。
可能在林言欺負女兒這件事上,真的是女兒說了假話。
謝董事長不敢直面面對薄冷,因為覺得丟臉,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對面的年輕男人正用嘲諷的眼神看着自己,壓力好大啊。
“這樣啊,我知道了,監控就不用看了。”謝董事長笑的乾巴巴的尷尬。
薄冷眼中的譏諷很是濃郁,卻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對於今天謝董事長來此的目的,他現在已經全然明白了。
談合作是真,但是打聽一下林言也是真。
為謝靜兒討公道什麼的,或許有,但絕對不會超過打聽林言這一目的。
因為只有打聽清楚了林言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后,討公道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呵,現在話題挑起了了,他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結束啊,玩下去啊。
“謝靜兒說她被我的助理欺負了?是她親口這麼說的吧?”薄冷喝茶,周身是撼不動的淡定和高深莫測。
謝董事長看不穿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知道了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着女兒謝靜兒在他心中怕是有了不好的印象了。
往往一個不好的印象,就再也沒有了翻身的可能了。
更何況是薄冷這樣的男人,他覺得誰的印象不好,就是一直抵觸,以後是絕對不會重新打開心防去了解。
這怎麼行。
可是不承認也晚了,剛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最初就說了‘靜兒說被你的生活助理欺負了’這樣的話。
謝董事長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怎麼剛才就那麼嘴快的說出這樣的話了呢。
滿腔的後悔已經沒有了後悔的資格。
謝董事長只好懨懨的點頭,“靜兒是這麼說的。”
薄冷笑,聽不出是什麼笑,冷笑,嘲笑好像都不是。
也因此,謝董事長的內心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