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針鋒相對
在乎?
呵,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看上這樣狡猾混賬的女人?
“蘇韻,你還是那麼的喜歡自以為是。”祁凜延冷笑一聲,勾起邪魅的嘴角,微微俯下身子,銳利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還是說,這是你內心的願望?”
放屁!
蘇韻想也不想的在心中回答。
本想噎祁凜延一下,沒想到被他反咬一口。
被祁凜延這樣的男人“在乎”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巴不得對方能離她遠一些,如果沒有之前的意外拆穿,她和祁凜延也算的上是好聚好散各取所需。
蘇韻美眸微眯,淺褐色的眸子裏水波漾過,無限的風情裏帶着絲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不等祁凜延分辨出她眼中隱藏的情緒,脖子上的暗灰色領帶被人巧勁拉扯綳直,讓他不得不順着力道往被他禁錮在懷中的女人跟前又靠近了幾分。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怎麼辦?”精緻的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千嬌百媚的笑容便躍上了她的面容,剛剛補過的唇妝在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讓人想要狠狠的吻上去。
呵,不就是懟人嗎?
這點她可最擅長了,她倒是想聽聽祁凜延會怎麼回答她。
“蘇韻……”祁凜延眸子暗了暗,撐在蘇韻耳側的雙手微微的動了動。
“怎麼?祁先生,不對,現在我應該叫你祁總才對。”蘇韻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質地絲滑的領帶,芊芊細指穿梭在其中,帶着一種別樣的意味,“回答不上來了?”
話語間,帶着若有似無的嘲諷,不會讓人舉得被冒犯,反而勾的人心痒痒。
“啪嗒”一聲,祁凜延只覺得自己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斷裂了開來,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俯身吻上了那張無時無刻都在誘惑着他的紅唇。
狠狠的碾壓,吞噬。
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氣。
“嘶……”
唇上霸道啃咬,像是要將她的唇吞噬殆盡一般,蘇韻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細眉微蹙,雙手抵上男人寬厚的胸膛,想要將人推開。
可不等她將想法付諸實際,雙腕就被祁凜延的大手一併握住,狠狠的壓在了頭頂上。
祁凜延像是覺得還不夠,身子也沉了下來,整個覆蓋在她的身體上。
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火熱溫度,蘇韻額角一跳。
陪了祁凜延三個月,她現在就是閉着眼睛都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只可惜,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他的情人了。
利落的抬腳,屈膝,朝男人的小腹處襲去。
祁凜延劍眉一跳,反應迅速的鬆開鉗制住蘇韻的雙手,堪堪避開,“蘇韻,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聲音裏帶着不敢置信的驚訝,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意。
“不然呢?”蘇韻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腕,淡定的整了整自己的捲髮,“難道站在這兒被你強嗎?”
被他強?!
祁凜延只覺的一口濁氣卡在胸口,梗的他生痛。
“祁總,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見着祁凜延面上吃癟的模樣,蘇韻心中一陣的蘇爽,“我可不想讓同事們誤會,我和第一天走馬上任的boss有什麼。”
雖然她背上背的八卦可能已經有一本字典那麼厚了,但是唯獨和祁凜延之間,她不想有任何的關係。
祁凜延眸子暗了暗,剛才還帶着陣陣寒意的面上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愣是將蘇韻滲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剛才你不是問我怎麼辦嗎?”祁凜延退回辦桌的位置,半依在桌上,點了一根煙,冉冉的煙霧中,他又恢復了平時的冷傲模樣,“看在你這麼想要我在乎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回之前分手的話”
蘇韻,“……”
為什麼她之前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臉皮可以這麼厚?
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去肖像不屬於你的東西。”白色的煙霧從祁凜延的薄唇中散出,辦公室里漸漸的被煙草苦澀的味道所侵佔,“我允許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祁總……”蘇韻覺得自己最後的一點兒耐心快要被耗盡了,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你沒聽出來,我剛才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是嗎?”祁凜延敷衍的挑挑眉,“可我不是開玩笑的。”
手中的香煙已經快要燃到盡頭,將煙蒂按在一旁快要裝滿了的煙灰缸里,“一會兒下班,祁程會陪你回去收拾行李。”
“祁凜延。”蘇韻徹底笑不出來了,面上的嬌美神情也收了起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當初惹上祁凜延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可那三個月的情人身份,也算的上是你情我願。
她不相信祁凜延會突然愛上自己,對方這樣逼着她回去肯定另有原因。
最有可能就是同顧涇白的事情有關。
想到她錢包里消失的那張照片……
蘇韻眸子閃了閃,“祁凜延,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對你的弟弟有什麼企圖的話,你大可放心。”
這一輩子,她同顧涇白之間都不會再有什麼了。
“放心?”祁凜延譏諷的勾了勾唇角,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真實目的被蘇韻看穿,“你想告訴我,過去的六年裏,進入萬通,接近我,這些都是巧合?”
只要一想到蘇韻花了六年的時間,就是為了重新回到顧涇白的身邊,他的升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怎樣深的城府和膽量,才敢來欺騙他?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祁凜延的聲音非常的冷,放佛剛才強吻蘇韻的是另一個人一般,“一是照我說的話,乖乖的回到你之前的位置。”
“二呢?”蘇韻不卑不亢的同祁凜延對視着,一雙風情萬種的眸子此時清澈無比。
祁凜延眯了眯眼睛,手指有節奏的在辦公桌上敲擊着,“永遠失去你耐以生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