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逼債
張揚雖不說，可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這樣一來，蔬菜的來源問題就能解決了。
張天行睡了，張揚卻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睡，村口的山頭算是屬於自己的了，可是明天該怎麼辦呢？張航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主，何況自己當初已經說了要還錢的。
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心念一動來到了無量空間，這裏一切如舊，蔬菜的長勢一片大好，張揚將蔬菜收割在三輪車上，準備灑一些新的種子，可這無量山下就這丁點大的地方。那怕是自己種兩撥，估算着明天蔬菜的售賣像前幾天一樣受歡迎，還是很難湊齊三萬塊啊！
撒好種子，張揚喝了幾口泉眼的水。這才離開了無量空間，張天行還熟睡着，卻在睡夢中都在嘆着氣。
天還不亮，張揚從無量空間抓了一把蔬菜做飯，張天行被吵醒了，喝了張揚早早熬好的葯。此時的張天行一臉的愁容，不為其他的，錢。
“兒子啊，你先去忙吧。張航這孩子也是我看着他長大的，應該不會太過於為難我的。”張天行苦口婆心，他知道張揚找到生財的門路了，可是做什麼能在兩天內湊夠三萬塊呢？除了撈偏門恐怕只有中大獎了，可很明顯父子二人都是沒有那個好運氣。
“爸，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再去睡會，喝點水沖沖藥味。”張揚看着張天行滿臉愁容，心裏早已猜到了原因。
要債的最怕跑路，張航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今天起的也很早，敲響了村裡其他幾家人的門。無一不是張天行的債主，好幾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張揚家中。
“兩天的時間可過去了，我還寬裕了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呢？咋樣了？錢呢？”張航是最大的債主了，張天行當初借錢時候他出的大頭。零零整整三萬塊，他就佔了一萬五。
張天行坐在院子裏一言不發，唉聲嘆氣。張航咄咄逼人的問張天行：“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嗎？吹的牛皮圓不上了嗎？”
張揚正在上廁所，聽到院子裏有聲音趕緊出來了。張航放過了張天行，冷嘲熱諷的問張揚：“小子，錢呢？當初可沒人逼你，是你自己說的要在今天還錢的！我們這還特意給你加了一晚上的時間呢，錢呢？”
錢呢？張揚面色凝重。錢拿去承包了一年的山頭，不太夠，還找王富貴墊上了一多半呢。可眼下債主就在眼前，不還錢肯定是不行的。
“錢，我暫時沒有。”猶豫了一會，張揚實話實說了。可張航等人卻不幹了，這說話不算數！
“你這說話不算數！你們爺倆要是再不還咱們就得法庭見了！”張航情緒高昂，聲音里都帶上哭腔了。他和其他人那幾千幾百不同，他整整借出來一萬五！家裏日子本來就不好過，這錢是咬着牙硬往外借啊。
一年過去了，孩子上學等着花錢，柴米油鹽都得要錢。暑假過完之前，孩子七八千的借讀費就必須交上。苦什麼也不能苦着孩子，這錢必須要回來！
一時之間人群推推嚷嚷的，張揚心裏着急的不行。先扶着張天行進了屋，拿出了昨天剛到手的承包合同。聽着屋外一聲聲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猶豫着。
等到張揚再出門的時候，院子裏早就堵滿了人。都是看熱鬧的，起鬨的。
“大兄弟！大家都姓張，我也不逼你!全村老少爺們都知道你們爺倆的日子過得難，可是誰家不難啊？你今天不還錢我兒子就沒書讀了！”張航的聲音直接蓋過了其他村民。
一時之間村民眾說紛紜，有落井下石的，自然也有心生感嘆的。
這局面搞的有點大了，張揚也不知道如何收手了。村民們的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壓制住了張揚的聲音。他想讓大家都冷靜下來聽他說，可是眼下卻做不到了。
王梅從圍觀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擠到了張揚家的院子裏。眼神惡狠狠的看着張揚翻了個白眼，而後卻轉身，朝着村民大喊:“你們都行了！非得逼死人嗎？我也看不慣這爺倆，可是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誰還沒個難處嗎？要互相體諒！”
“你上一邊兒去吧！就你這個嘴，跟村裡誰家沒打過架？你還好意思上這來比比？你哪涼快哪獃著去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張航的聲音直接蓋過了王梅。
張倩也在人群中，着急的都要哭了。眼睛裏含着淚水，這一幕被張揚看到了。
“全部都住口，聽我說！”不知道是因為窘迫，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張揚竟然不自覺的啟動了無量功。聲音如同獅子吼震的，全體村民紛紛捂耳朵。
人群終於暫時的安靜了下來，張揚嘆了口氣大聲的說著:“各位父老鄉親，不是我張揚不還錢。而是我現在沒有現錢！”
張航最快恢復過來，接口問道:“沒現錢，你當時吹什麼牛啊？沒現錢，你有什麼錢呀？”
“土地，我有土地！”張揚把拳頭攥緊了，高高的舉起了那份土地承包合同。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了，包括一直在人群後面躲着的王富貴。就憑張航幾個人發動不了這麼大規模的圍觀，這背後免不了王富貴的功勞。
王富貴心裏暗自着急，壞了。原來這小子昨天玩那麼一手，是為了今天呀！
知道要壞事兒，王富貴打算悄悄的溜走。卻不想被眼疾手快的張航抓住了。
“你是村長，你說說。這土地合同是真的是假的？”
“這土地承包合同，那還能有假嗎？自然是真的啦。這還是昨天，我跟張揚小子去的土管局呢”王富貴轉過身來看着張航笑得很牽強，聲音也不像平時那樣底氣十足。
張航眉頭皺了一下，冷冷的回頭看着張揚。
“你這也不算還錢呀！地是地，錢是錢，這是兩碼子事！”
張揚高舉着手裏的土地承包合同，大喊道:“土地怎麼就不是錢了？雖然只有使用權，但它可以轉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