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請姑娘更衣
秦落衣跟着司夏走到水源的始發地,緊接着他扭動一塊岩石,隨即整面石壁轟隆轟隆的響了起來。
就在秦落衣懷疑會不會引起塌方的時候,那面石壁打開了一個九十度的門。
秦落衣驚訝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半響回不過神兒。
“快走。”
司夏再次皺眉讓身後的女人快走,他可沒心情照顧殘障人士。
“哦。”
秦落衣獃獃的應了一聲,隨即繼續跟着向前走,就在她堪堪邁出石洞的時候,整個石壁轟隆隆的再次合上,就好像從未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秦落衣的運動鞋踩在古樸的青石板上,讓她有一種不好意思下腳的感覺,或許她應該買一雙繡花鞋,穿一身漢服,執一柄油紙傘……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四處打量。
因為是夜晚的原因,此時的商家門外都掛起了紅紅的燈籠,而普通百姓家中的窗戶上,也映出昏黃的光影。
秦落衣好像走在古代的大街上。
四處都是復古的建築,街上很少有行人,偶爾有幾個趕路的旅客也都是穿着古代的粗布衣裳,行色匆匆。
如果她之前沒有和那個男人交涉H1實驗,她真的懷疑她穿越到了某個朝代。
“少爺。”
“少爺。”
秦落衣聽見有人給司夏鞠躬,這才抬頭瞧大門上方的那塊匾。
“司府”。
略微咂舌,秦落衣跟着他走了進去。
從偏門一進去,她發現她的視野再次開闊了起來,整個院子佈置的十分雅緻,錯落有致的樓台閣宇,潺潺的流水,精美的抄手游廊。
這一切都讓秦落衣大開眼界。
“司棋,你帶她下去休息吧。”
就在秦落衣打量院子的時候,司夏便將她交給了一個婢女模樣的女孩兒。
“是。”
被稱為司棋的女孩兒不過十七八歲,她一身翠綠色的衣裳,看起來頗為靈動,尤其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寫滿了天真懵懂,讓秦落衣頓增好感。
“姑娘,請隨奴婢這邊來。”
司棋沖秦落衣笑了笑,隨即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這才轉身朝後院走去。
一進了屋子,秦落衣還沒等喘口氣,便魚貫而入十幾個丫頭。
她們瞧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左右,每個人手中都捧着不同的東西。
草石灰、花瓣、香料、澡豆等等不用多說,尤其讓秦落衣驚訝的是,在隊伍的最後,竟有四個侍女合抬了一架“虢季子自盤”。
“虢季子自盤”的形狀極像現代的浴盆,盤高40厘米,寬87厘米,長137厘米。周身鑄有粗大精美的蟠虺紋,形象極為生動,前後左右共有八個獸頭,每個獸頭又各銜一環。盤上還有銘文111個字。
秦落衣只在考古文獻上見過這東西,她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用上一用。
秦落衣有些感概,她做夢也想不到她還能感受一下這種古代貴妃級別的待遇。
雖然龍家也不缺錢,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沒有被人伺候着洗澡的嗜好,而且他們再怎麼豪華也不過是一個淋雨,一個浴缸,周圍不用站着這麼多伺候的人。
現在她甚至想把這些閑雜人轟出去,別打擾她洗澡:“我要洗澡,你們能不能迴避一下。”
“我們都是伺候姑娘沐浴的人啊。”
司棋眨了眨眼睛,隨即示意兩個婢女給秦落衣更衣。
“別!我自己來。”
雖然秦落衣不至於扭扭捏捏的不讓人看她的luo體,但是在十幾雙眼睛之下,她還是覺得彆扭,因此手雖然搭在了紐扣上,卻遲遲不肯脫下來。
“姑娘?”
司棋疑惑的喚道。
“啊?”
秦落衣剛剛說了一個字,門外便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奴婢司畫,來給姑娘送衣服。”
“你去看看。”
秦落衣聞言便揮手讓司夏過去看看,她這身兒衣服在和黃毛幾個人打的時候就已經弄髒,之後又被河水衝進山洞裏,這身衣服早就髒兮兮的,實在不能再穿了。
“是。”
司棋再次行禮,隨即打開了門,接過那套衣裳。
秦落衣的腦袋再次轟得一聲炸開,遇見古裝男就算了,誤入古代世界她也忍了,但是誰能告訴她,這身鳳冠霞帔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是?”
秦落衣獃獃的開口,她今天接收了太多訊息,此時大腦已經叫囂着停工。
“這些都是給姑娘準備的,至於鳳簪我們明天會陸續送來,請姑娘不必擔心。”
司棋笑着將手中的鳳冠霞帔放在一旁的梳妝枱上,就要來給秦落衣脫衣裳。
秦落衣好說歹說才讓司棋帶着那群孩子出去,這才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秦落衣隨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頭髮,這才坐在床上,眉頭緊蹙。
她不但沒有機會見到司家家主,現在甚至連自己都被賣了。瞥了一眼桌上的嫁衣,秦落衣眉頭蹙的更深。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司棋便帶着昨日那些小丫頭們再次進了屋子:“姑娘,您怎麼一夜未睡?”
司棋見床鋪未見絲毫褶皺,而秦落衣依舊裹着浴巾坐在床邊的樣子,驚訝開口。
她一夜未睡,今天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秦落衣滿腦子都是正在拘留所的厲風爵,而且她桌子上還擺着一套嫁衣,她得多大的心才能夠安安穩穩的睡覺。
“請姑娘更衣。”
司棋再次捧起那些衣服,恭恭敬敬的遞給秦落衣。
“我要見你們家主!”
秦落衣真是動了氣了,她不是泥菩薩,此時厲風爵不知前路如何,她沒心情和這些人在這演古裝劇。
“請姑娘先更衣吧,一會兒您會見到的。”
司棋不確定的蹙了蹙眉,拜高堂的時候雖然隔着紅蓋頭,但也算是見面了吧。
想到自己說了不確定的事情,她有些不自然的撫了撫鬢角的頭髮。
“你們真當我是泥菩薩不成?”
秦落衣眼神愈發的冷,她眼神兒銳利的盯着司棋,同時揮手將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婢女手中的水盆打翻,霎時間,除了司棋,滿屋的婢女全部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