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選的好女婿
電話那頭,秦父拿着電話還有些愣神,秦落衣竟然率先掛了他的電話,當真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了。
他都已經先低頭,讓她把厲風爵帶回去,她竟然不知好歹!
一旁秦母見秦父神態不大對勁,便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進展,雖然不甘心秦落衣嫁得好,不過想到秦父打電話的原因,便開口寬慰秦父。
“好了,你也彆氣了,落衣那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實際比誰都倔,估計這次你把她趕出去,真的傷了她的心,等以後時間長了,她也就能明白咱們當父母的心了。”
“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
秦父不耐煩地打斷了秦母的話,眼神卻落到了一旁的報紙上,刺目的大字讓他沒有半點停頓,直接抓起了報紙。
“啪!”報紙看到一半,就被秦父用力扔在了地上,而後一掌砸在桌上,滿腔怒氣再也剋制不住。
“你瞧瞧,你選的好女婿!”
秦母心裏咯噔一聲,嘴裏說著這又是怎麼了,自己也蹲下身撿起了報紙,手剛觸碰到,她的眼睛便也不可置信一般不斷睜大。
顧家大少新婚之夜玩三P,嬌美娘捉jian在床!
配上背影圖片,足足用了一個版面報道。
秦母雙手有些顫抖地撿起了報紙,身體稍稍向後退了兩步才穩住神。
“芷文才剛結婚,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說不定是緋聞造謠。”
秦母努力穩住顫抖的聲音,那樣子像是想穩住秦父,又像是想要穩住自己。
正在此時,秦父的秘書打電話來說,公司那邊出了點狀況,秦父看了看那張刺眼的報紙,冷哼一聲,讓秦母好好問問秦芷文到底怎麼回事,才抬腿離開。
秦母見秦父離去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住,轉身跌跌撞撞的往卧房跑去,她必須給秦芷文打個電話,得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秦落衣一大早來到花店,就看到幾個同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她過去打招呼,便聽到同事在談論今早的新聞。
“你說這顧家大少也真是的,這才新婚啊,就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可真是重口味!”
“是啊,要我說,新娘子肯定要瘋了,當初是怎麼瞎了眼才找這種男人,我記得以前他也出現過這種新聞。”
“可不是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秦落衣雖然不了解前因,但是也聽出了個大概。
“似乎你們都不大喜歡這個男人,他以前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嗎?”
秦落衣本不關心娛樂八卦,不知道這些也能正常。
只不過因為新聞上的這個男人實在是曾經關係到她的幸福,並且現在還關係到秦芷文甚至是秦家,她才肯多問一句。
按照那時秦母的描述,顧冠成應該屬於海歸大軍中的一員,一表人才,性情也是溫厚忠實,沒有什麼不良習慣,是個不錯的良人。
同事見她一副茫然模樣,也懶得多費唇舌,直接將今天的報紙遞了過去。
“你自己看,攤上這種男人,那新娘子估計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所以說啊,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咱們以後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咯。”
這不看還好,一看秦落衣心裏也是一顫,當初她就覺得有問題,秦母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給自己介紹結婚對象,還那麼積極,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這照片也只拍了一個背影,會不會又是假新聞?”
秦落衣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差一點同事口中的可憐人就成了自己。
給秦落衣遞報紙的同事冷哼一聲,滿眼的鄙夷:“你還覺得有假?我可記得以前這顧大少就傳出不少私生活糜爛的消息,那可是上到五十阿姨,下到十歲幼童,全都玩了個遍。”
“這有什麼的,我還聽說他以前玩死過一個男人。”另一同事也急忙插嘴。
秦落衣聽見這樣的話心中一片冰涼,她知道母親不待見她,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母親會選這樣一個人作為她以後的丈夫,還曾在她和父親面前把這個男人誇得天花地轉。
一天就這麼在輿論中過去了,此時秦落衣站在店門口看着下着雨漆黑的天空,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還沒一輛的士經過。
雨又這麼大,一時間進退兩難。
林笙歌鎖好門,見秦落衣抱着肩膀還在等車,便開口:“這會兒巷子裏根本等不到車,要不我送你回去?”
而此時林笙歌已經走到秦落衣身邊,並脫下了外套給秦落衣披上,摸着秦落衣頭上微濕的秀髮:“雨這麼大,女孩子着涼了可不好。”
秦落衣本想拒絕,只是林笙歌已經把她拒絕的話給堵了回去,現在再拒絕倒顯得矯情了,索性大大方方接受,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林笙歌指了指旁邊的電動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待會兒我帶你,可得麻煩你打傘了。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
有車坐就不錯了,秦落衣自然不會嫌棄,不多時兩人便上了車。
林笙歌似有點不放心,回頭瞟了秦落衣一眼,囑咐道:“你扶着我的腰,別摔着了。”
路上,雨越來越大,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
林笙歌車騎的很穩,待到了老公寓,秦落衣提着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來。
秦落衣本想將外套還給林笙歌,卻被眼前這個渾身濕透的男人阻止:“你還得走段路,就披上吧。我本來就已經打濕了,不礙事。”
秦落衣還想推辭,林笙歌卻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電動車一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想着秦落衣那紅撲撲的小臉蛋,林笙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再說下去,估計他得出醜了。
秦落衣望着電動車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想着今晚趕緊把衣服洗了,明天還回去。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十米開外,一輛黑色轎車裏的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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