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短篇新故事):Chapter16
()四人雙雙走入包廂,洪亮卻有點五音不全的歌聲突然消失,秦宇凡留了一個小刺頭,臉黑了,人也壯了,聲音是還是那麼的洪亮,他誇張地大喊:“你們可來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四人的身上,卓言禮貌地笑笑,心裏晃了晃,都是三年多沒見的人了,似乎都發生了很多變化。懶
卓言突然便迷惘了,猶如掉入了茫茫大海的漂流瓶,毫無方向感,不知該往哪兒坐,更想不起來,以前親密的都是哪幾個人。
兩年的光陰,家庭的一場動蕩,重新見到曾在書海里埋頭,共過進退的他們,她只感到了無措與陌生,其中,尤為活躍的秦宇凡看不得她的默不作聲,從沙發上躍起,跨過放滿啤酒汽水的矮桌,走到卓言跟前,肆無忌憚地拉着她往人群堆中走。
秦宇凡被幾個男生拖到了角落裏玩骰子,梁思雨挽着沈鈞儒坐到了角落裏,似乎對這場繁華並無興趣,沈鈞儒的臉淹沒在了黑暗的角落裏。
一旁的秦宇凡啃着花生,淺淺地抿了口淡黃的液體,卓言拉着他的手阻止,“別喝太多酒!”
秦宇凡頑皮地把杯子湊近卓言的鼻子,“你嗅嗅,綠茶啦,這哪是酒?”
卓言一下子窘了,臉不自覺地發紅髮燙,“你還是沒變啊,秦小壞。”
“嘿,小樣——”
他斜目睇了她兩眼,單眼皮底下的雙眼在KTV房暗沉的燈光底下顯得尤為精靈,他問:“跟大家都陌生了吧?”蟲
秦宇凡是個調皮的男孩,但是這一刻,在這個房間裏,他就像是卓言唯一的依靠,他不好奇當年她為什麼要跟沈鈞儒分手,他不嫌棄她的父親卓威是個大貪官,是個坐牢的,他還是他,從說話到做事都是直來直去的秦小壞。
“是不是你私自請我來的啊?”卓言看了四周的人群,唐突地問。
秦宇凡不答,搶過旁邊女生的嘜,翹起二郎腿,喊:“該老子唱了。”
力道十足地撞了撞卓言的胳膊,他問:“來不?”
卓言笑,搖搖頭,“你唱,我聽。”
秦宇凡撇撇嘴,嫌棄地推開卓言,“還是這麼拽,真不是東西!”
面對他的“惡言惡語”,卓言並沒感到厭惡,反而越能到他話里感受到他拚命相付的溫暖,在包廂內坐着,初時的拘束漸漸消散。
秦宇凡在旁邊唱得不亦樂乎,天生的五音不全也擋不住他麥霸的風采,剛唱完一首經典老歌,現在又拿着嘜頭衝著屏幕嚷嚷:“《死了都要愛》,我要唱,我要唱!”
有幾個人過來找她玩骰盅,卓言怕耳朵受不住,趁勢溜走,跑到另一個角落裏玩了起來。
一整杯的啤酒灌入,酒精嗆喉的苦辣味瞬間麻痹了她的整個口腔,這已經是第五杯了,她酒量不好,但是不好耍賴,只能硬灌,咳了好一陣才耐不住地往外跑。
卓言晃着雙腿衝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沖洗了一下發燙的臉蛋,拖着開始發軟的步伐走出洗手間,看見走廊的盡頭有個窗戶,正想走過去吹吹風,好醒醒神時,盡頭的包廂里突然伸出一隻手,穩當地把她扯了進去。
“啊唔——”
不知道狀況的卓言大驚失色地驚呼,嘴巴卻又被掩住了。
她被狠狠地壓在了隔音門板上,兩手被迫交纏着壓在了后腰處,兩腿間嵌進了一條腿,把她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記憶中諳熟到早已在心裏發霉潰爛的味道迅速嗆入鼻腔,哭意迅速在眼眶流竄。
包廂里並沒有開燈,通室黑漆漆的一片,沈鈞儒一雙亮眼的黑眸驟然佔據了卓言所有的視覺。
“足足五大杯,卓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他用魅惑的嗓音宣告。
卓言感覺腦袋很重,暈頭轉向的,拍了拍他的臉,撅着嘴,“關你屁事……”
還說粗話。
沈鈞儒放開她,打開了包廂里的所有燈,卓言的手腳一瞬間收穫了自由,眼睛卻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射得澀痛,不禁咒罵:“你變態,神經……”
沈鈞儒橫抱起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到沙發上,身體的全部重量壓了下來,五指有意無意地在她紅撲撲的臉上流連。
卓言難受地推着他沉重的身體,意識還在遊離,眼角卻掉着淚珠,模樣惹人憐惜。
他坐起,把她抱到大腿上,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裏,不安地扭動着,他湊近她的耳邊,低低警告:“知趣的,你就別動!”
卓言果然乖乖安靜了下來,托起她的臉,他的俊顏緩緩湊近,毫無偏差地把唇貼近了她的,輕舔慢吮,淺嘗輒止,這樣的溫柔,讓三年後的她直掉淚,淚水滑進了兩人的口腔內,苦澀不已。
“想我沒有?”他問,熾熱的呼吸噴洒到她的唇上。
他的手使勁撩撥着她的發,上下撫順着,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擦拭掉一些不該留下的東西。
唇齒間的廝磨本就加速了酒精在卓言體內滑流的速度,沈鈞儒更是煽風點火般地撫摸着她僅穿着T恤的嫩背,情動的熱潮迅速蔓延她的全身,漸漸的,她徹底地醉了。
像是把她徹底看穿了般,在她緩緩睜開雙眼,迷離地望着他時,他鬆開了她的唇,眯着雙眼與她對視。
良久卓言終於有了反應,雙眼星光璀璨,異常精靈,她張開雙臂,主動纏上他的脖子,滾燙的臉頰緊緊地貼近他的清涼,在他的耳旁傻乎乎地笑着,嘴裏輕輕地嘀咕什麼,他聽不清,手上卻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重重地向他的背部揮拳,拳拳都飽含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