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你到底想做什麼?

第573章 你到底想做什麼?

護衛們聽了大族老的話,連忙的衝上前。

他們的身手不錯,只是因為這一次的一個是陸靖軒,一個是納蘭青。

他們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的。對身份不凡的這兩個人,他們都束手束腳的,生怕傷到了哪一個人,他們可都承擔不起。

好不容易將要分開他們的時候,這些護衛都已經滿頭大汗了。

剛才的混戰之中,陸靖軒因為猝不及防,吃了不大虧,他的臉龐上被砸了好幾下,唇角都破開了,他舔了舔,從唇角溢出來的鮮血,臉龐上的神情瞬間陰沉下來。

那像納蘭青的時候,那一雙眼裏滿滿的都恨意,那恨意要是有實際意義的話,現在納蘭青就成一堆碎肉了。

現在看到了陸靖軒的眼神,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會覺得害怕,但是納蘭青現在絲毫不覺得害怕,他本身就是忍耐他良久了,總是這麼一副囂張的模樣,一幅天下勞資第一的模樣,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樣!

納蘭青越想越氣,又跳着想要衝過去打陸靖軒。

那些護衛被納蘭青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七手八腳地將他攔住。

見到納蘭青一直不肯罷休,納蘭青也看不下去了,虎着臉說,“夠了!納蘭青,你不許再鬧了!”

納蘭青見到自家爺爺真的不高興了,並且在一直衝着他使眼色,又見到這邊這麼多人,知道自己不好再鬧騰下去了。

他是想要報仇來着,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現在的陸靖軒就是秋後的螞蚱了,蹦躂的越歡,就越是笑話。

納蘭青一勾唇瓣,邪肆的一笑,“行吧,那我就聽爺爺的,就讓某人再苟活幾天!”

陸靖軒臉色陰沉,“你說誰呢?因為不要以為你姓納蘭,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納蘭青更不在意,“那你能把我怎麼樣?又想把我怎麼樣?你還敢在眾人面前打我嗎?還是想着又被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別把你胖揍成豬頭呢!”

陸靖軒大怒,“你說誰豬頭呢?”

納蘭青搖頭晃腦的,“你啊你啊,就是你啊,難不成你覺得聽一遍不過癮,想要多聽幾遍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也行呀,我成全你。”

陸靖軒聽到納蘭青的話頓時大怒,他覺得自己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的確是奇恥大辱!

他不但被一個女人罵了,打了,還被這個納蘭青打了。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沒有什麼反應的話,就不用說以後了,他連現在也沒有了!一個都沒有辦法為自己找回公道的主子,又有什麼資格得到下屬的忠誠。

“我都說了給我住口,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大族老打斷他們來我往的爭吵,然後轉頭看着陸靖軒用一種教訓的語氣說,“陸靖軒,你看看你現在這像什麼樣子!你不但對納蘭家的嫡枝小姐絲毫不尊敬,還在研究所欺負其他的研究員,引起他人極大的不滿!你說說你這樣對得起陸家和納蘭家這些年對你的培養!你說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大族老說的這一番話是很重的,所以說沒有給陸靖軒一點顏面。

別說,納蘭青了就是他也忍了陸靖軒很久了。

大族老的這一番話,除了隱去了納蘭青剛才在這其中的動作以外,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最少在其他人的眼裏都是真的。

陸靖軒覺得無地自容,他覺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恥辱,偏偏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他也不反駁。

不管怎麼說納蘭青,如今大族老都是納蘭家中實際上的掌權人,他又是在長輩,他要是真的說了什麼才會被其他人詬病。

尊老這種事情,這種面子工程還是需要的。

不過,陸靖軒也是後悔的,早知道就因為自己一時的口舌,就將自己陷到了這種境地,他肯定會控制住自己剛才的怒火,然而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未卜先知。

都如同他要是知道費儘力氣,千辛萬苦找到余淺淺,非但沒有讓他得到絲毫好處,而是讓他處處被掣肘,如果把這比喻成做生意的話,那麼這一筆生意是讓他賠得血本無歸的。

陸靖軒越想心中的戾氣就越勝。

這個咽不下,吐不出的力氣,讓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輕易地低下頭,來說一聲道歉。

尤其是要想把他害成這樣的余淺淺!

大長老看着陸靖軒還是跟着脖子站在那裏,他不由得搖頭嘆息,但實際上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的。

讓他說,陸家的這小子沒有什麼不好,為人聰明天分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一輩子太順了。

這順遂是一種天大的福氣。

這同樣的也是一件極其有害的事。

通常一直順遂的人是吃不了苦,受不了難的,寧折不彎聽起來是很有骨氣,但是在他活了這麼大年紀的人看來,確實覺得不能更蠢了。

活的越久,遇到的事情越多,就越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好好的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

當然了,這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提醒陸靖軒。

大族老心裏是放鬆的啊,他知道就憑陸靖軒這樣子,陸家這是要完蛋了。

陸靖軒將大族老的反應看在了眼裏。

其實,他寧願大族老毫不留情的訓斥他,責罵他,對他百般的嘲諷。

無論怎樣都比他這種反應要強。

大族老這樣的反應,這是在說明了他已經對他不在意了,而他這個人也完全不值得他在意了。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陸靖軒來講是最致命的打擊,甚至是比殺了他還讓他覺得難受。

然而,這一番話他又不能說出口,要不然他成什麼了,這不成求着大族老訓斥他了嗎?那別人怕是會覺得他腦子有病。

陸靖軒的神色越發的緊繃,這樣的冷氣也越來越重,心裏像是刀攪一般的拿手。

大族老不管陸靖軒是怎麼想的,他將注意力轉向了一直撲在在他懷裏哭泣的余淺淺,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放軟聲音,“淺淺別哭了,你的委屈二爺爺都知道。你放心吧,二爺爺一定為你做主的。”

然後對納蘭管家說,“納蘭管家,一會兒你陪着陸少家主回陸家一趟。再跟路家主把今天的事情說一說。問問,陸家是不是已經厲害到,連我這個老傢伙都不顧及了!還有你告訴陸家主,淺淺,雖說沒有父母了,但是我這個做二爺爺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隨意欺負淺淺的。真要是有誰敢一直踩在納蘭家頭上,那納蘭家必定不惜一切!”

納蘭管家微微的垂頭,立即連忙地應了一聲。

大族老又哼了一聲,這才又看向余淺淺,“好了,你看二爺爺這不是為你撐腰了嗎?咱別哭了好不好?要不然把眼睛哭疼了,爺爺可是會心疼的。”

大族老又哄了好一會兒,這才哄住余淺淺,然後他親自拿了手絹,仔細的幫余淺淺,將眼淚擦乾淨之後,這才要帶着余淺淺要離開

陸靖軒看到余淺淺要走,他用一種很是生冷的語氣說,“余淺淺,你可考慮好了。你要是走了,別想再從我的口中聽到事情的真相!”

余淺淺沒聽到陸靖軒的話,她絲毫不在意,心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她也不想問,陸靖軒她有什麼後悔的?就連他沒有說完的後半截,她也不想再聽了。

她剛才就說過了,既然是陳年往事,那就絕對不會只有一個人知道的,她不是非要從陸靖軒的口中知道的。

其實,她不問也能猜到一些。

現實並不是通話,富家女跟窮小子,不受祝福的情況下,他們的結合只會是一場悲劇,而她母親的早逝,她又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已經證明了這一件事情的燦烈。

余淺淺並不在意陸靖軒的話,這是大族老卻在意。等待着余淺淺回了他居住的庭院之後,就試探者向余淺淺問道,“剛才陸靖軒是跟你說了什麼嗎?他又打算告訴你什麼所謂的真相?”

納蘭青也坐在一旁,他先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的水,然後聽到大族老的話,就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陸靖軒這賤人又在其中挑撥了什麼嗎?堂姐,我高跟你說,他說的都是假的,是騙人的!你可千萬別信他。不然你也就太傻了,居然會相信一個對你動手的男人。”

大族老聽了納蘭青的話,瞪了他一眼,“誰允許你跟你堂姐這麼說話的?給我道歉!”

余淺淺倒是不在意,她看着納蘭青笑了笑說,“其實也是沒什麼的。其實,陸靖軒不會這麼跟我說,也是因為我起的頭。我有一個藏在心裏很久的問題想要知道,見到他之後,這才忍不住詢問的。”

納蘭青連忙說,“堂姐有事兒也可以問我呀,我這身為納蘭五少,什麼事不知道呀,用不着去問那麼一個圖謀不軌的外人。”

余淺淺笑着應下,“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問他了。”

納蘭青還不放心,“這是當然了,以後可不是真的不能問他了吧,堂姐你可要保證了。”

余淺淺點頭,“當然了。我保證。”

納蘭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終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向余淺淺問道,“堂姐剛才想要知道什麼,你跟我說說唄?我可是納蘭家的八卦小能手,什麼都知道的。”

余淺淺沒有說話。

納蘭青連忙的說,“要是不知道的話,就算了,你當做我沒有說。”

余淺淺回神,“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要是真的不能讓人知道的話,在今天,都不會像陸靖軒開口詢問了,我跟他之前的關係可是劍拔弩張呢。”

停頓了一下,余淺淺才輕聲說道,“我問了他,我父親的事情。”

納蘭青一驚,怎麼都沒有想到余淺淺會這麼說,他下意識的朝着大族老看了一眼。

余淺淺當然沒有錯過,她就笑着說道,“完了,這個問題我不能問嗎?”

大族老跟納蘭青都沒有說話。

余淺淺又說,“如果是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那我很抱歉。”

大族了聽了余淺淺的話沒有辦法再沉默了,他苦笑一聲說,“也不算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其實有關這件事情,你是應該知道的。只是總覺得你還小。”

……

等閑雜的人走完之後,納蘭管家這才走到陸靖軒的面前,用看似恭敬的語氣說,“陸少家主,咱們走吧。我要去拜訪陸家主,剛好跟你做一個伴兒。這路上也好說說話。”

陸靖軒聽到納蘭管家的話,他猛地轉頭看向納蘭管家,他一雙眼眸銳利的像是出鞘的利刃一樣,咬着牙齒,一字一頓的說,“納蘭管家欺人不要太甚!”

納蘭管家依舊可惜,“納蘭管家,您這話真是嚴重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怎麼敢欺負到您的頭上來?請您千萬慎言,要不然,納蘭家真是容不下我了!”

陸靖軒哪裏會聽納蘭管家這話,對於他來說,納蘭管家所說的這些話都是對他濃濃的嘲諷。

納蘭管家要是真的對他恭敬地話,剛才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陸靖軒都沒有再看納蘭管家一眼,抬步就走。

完全沒有把圍在他身旁的護衛當一回事兒。。

護衛本來是想攔住陸靖軒的去的,卻被納蘭管家抬手制止了。

納蘭管家的態度很是友好,“既然路上家主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們就直接去陸家吧。想來陸少家主不在旁邊,我跟陸家主也能夠聊得很加的開心。”

納蘭管家最後跟陸家主聊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反正等納蘭管家離開了陸家之後,就聽說陸族長大發脾氣,還當眾取消了陸靖軒陸家少家族的身份,並把他趕出了陸家。

陸家還吩咐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去搜索最善生養的女孩兒。

陸家主的命令說的明明白白的,只要有人生下了兒子,就把她接近陸家做二房的太太。

消息傳下去之後,直接就沸騰了。

陸家現在雖然是弱,但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是普通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豪門。

要是生了兒子,不但兒子可以做繼承人,她們也可以嫁進豪門的這種事情,對於那些夢想着一步登天的女孩,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

在這其中到底發生了多少的事情,余淺淺也不得而知。

早在她跟着大族老離開的時候,她跟陸靖軒之間就已經徹底的決裂,並且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當然了,余淺淺也不需要什麼轉圜的餘地。

其實,陸靖軒要是真的在這種情況下,能對她低下頭,還口口聲聲的說要跟她合作,余淺淺反而會佩服陸靖軒。正在厚顏無恥這一方面,無論是誰都不是陸靖軒的對手,而一個人想要在逆境裏逆襲,厚顏無恥是最重要的條件。

可惜陸靖軒終究是差了這一點。

在很多時候,多一點和少一點的差別,就是天差地遠的,就比如說陸靖軒。

從大族老居住的庭院出來之後,余淺淺沒有乘坐電瓶車,而是一個人順着小路慢慢向她居住的榮華苑走去。

她的耳邊又回想起剛才大族老跟她說的那一番話。

大族老說,陸靖軒的那一番話也不錯。她的母親納蘭九穗,的確是因為太過於熱愛自由,這才離開納蘭家族的。

當時,她的爺爺,納蘭家的族長,因為女兒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家族之後,發了好大的脾氣,說了後面還氣得小病了一場。

獨子過世了,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女兒非等的沒有成熟,學着為家裏承擔,還依舊這樣的任性是讓爺爺很是生氣的。

等爺爺病好之後,見到女兒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傳絲毫訊息回來,心裏就着急起來,不管她再覺得這個女兒不爭氣,心裏也終究是心疼她的。

這當父母的從來都不比不上子女狠心。

於是爺爺就安排了很多人去尋找女兒。

但是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女兒蹤跡。

納蘭九穗這個人怎麼說呢,她是真真正正的那種天之驕女。能夠比她命好的,是很少見的。

要知道豪門從來都不是什麼清靜的地方,豪門裏的人也沒有幾個是好相處的。

同父異母的兄弟,私生女,私生子……父親的情人等等。

可是,納蘭九穗這個人卻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她是出生在真正的頂級豪門,她在出生的時候母親就死了。

納蘭族長那個時候雖然年輕,想要再娶也是可以的,但是,族長對夫人舊情難忘,他不將就,又不喜歡再外面找女人,他一向潔身自好。

唯一的哥哥又是天縱之,人還年輕,就可以扛得起家中的重任,並對她這個妹妹百般的疼愛。

在這樣的情況下,養大的納蘭九穗,是天真的,是單純的,是活潑的,是可愛的,唯獨不是成熟的。

後來哥哥死了,這個辯護,對於他們的家庭來說,可以是說是巨大的災難性的打擊。

尚且年輕的納蘭九穗,很傷心個個的過世,但是她其實並沒有意識到哥哥驟然離世,對於她來講到底代表着什麼。那不僅僅是說她失去了一個疼愛她的人,而是她家失去了下一代的頂樑柱。

那個時候,因為承受不住失去兒子的痛苦,納蘭族長整一個人沉浸在無比的悲痛之中,這種悲痛,讓他越發的緊迫和迫切。

表現最明顯的就是對他這個女兒。

他迫切的希望女兒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成長起來,成長的如同她的哥哥一樣優秀。

納蘭也並不是沒有過女族長的,只要她夠優秀,他們的傳承就不會斷在她這一代。然而,族長卻忽視了他的女兒,被嬌生慣養太久了,這麼大的壓力驟然的壓到她的身上,是幾乎要把她壓垮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在這種壓力中迅速的成長起來,最少納蘭九穗做不到。

她也更不如自己的哥哥優秀,偏偏納蘭族長並沒有意識到在這一點。

加上當時還有人在納蘭九穗的耳邊,不斷的挑撥,導致納蘭九穗在心裏對自己的父親有了怨氣,一次又被夫妻批評之後,就跟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

納蘭九穗叫囂着要自由,叫囂着不要繼承納蘭家,還說,沒準哥哥就是這麼被父親逼死的。

納蘭族長勃然大怒,大怒之下,對納蘭九穗動了手。

這是納蘭族長第一次對納蘭九穗動手。

納蘭九穗哪裏受的了這種委屈,都不能養好身體,就留下一封書信偷偷的離開了,納蘭九穗離開的時候是帶着滿心的怒氣的,她又是一個固執的孩子。

再加上被寵愛長大的孩子,其實一直都是很膽大的。

她現在滿心都是火氣,為了不讓被自己父親派來的人找到,再出來的第一天就開始偽裝自己,但她到底是涉世未深。

很快就被人騙光了身上的錢財。

一個身無分文長得有好看的年輕小姐,流落在外邊所要面對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美好和童話。

納蘭九穗受了很多的委屈,也遇到過流氓。

她是天真的,但又是固執的。她不想這麼回去,這樣的話顯得她太過於狼狽了,她不想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示弱。

而且她走的時候也是向父親撂下了狠話,說自己會在外邊闖出一片天地,她向父親叫囂着說,熱愛自由沒有錯,而熱愛自由不代表自己沒有讓父親驕傲的能力,並不是繼承家業,才是一個人活着的意義。

到底太艱難了,這個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千金小姐,終於想到了自己要去找工作。

其實找一份兼職或者是養活自己的工作,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對於納蘭九穗這種千金小姐來講確實很難。

她連最簡單的,端盤子掃地這種工作都做不好。

她從來沒有做過,納蘭家也不需要她做這種事情。

納蘭九穗的生活越來越糟糕他住過了公園,晚上冷的時候,在一個橋洞裏將就過。

最難的就是吃飯了,在最難的時候,她恨不得去搶小朋友手中的東西吃。

那個時候,納蘭九穗就是覺得她連下一輩子要吃的苦都在這一段時間吃盡了。

第一次面對社會的她,以為這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當然了會有這種想法說明,她依舊天真。

納蘭九穗的運氣不錯,剛才她饑寒交迫,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

其實這個一個人混得也很慘,他是來到這個城市尋求唱歌夢想的年輕人。

只是追求夢想的人從來都是被現實教着做人的。兩個落魄的人很有共同語言。

納蘭九穗有了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很大膽的跟着這個人回去了。

這個流浪歌手租住的是地下室,吃的是方便食品,穿的就是地攤貨。

居住的環境很雜,來往的人員什麼樣的也有。處處都很糟糕,但無論如何也比納蘭九穗之前的情況要好得多。

納蘭九穗就這樣穩定下來了。

這個流浪歌手的生活過得雖然落魄,但是人還是有才華的,而年輕的貴族小姐即使是吃了苦,其實也沒有長多少教訓,她們不知世事,最容易被這種年輕英俊看起來有才華的年輕人所吸引。

時間不長,兩個人情愫暗,之後就是互許終生,在之後就是烈火猛燃,再往後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了。

納蘭九穗就懷孕了。

納蘭九穗懷孕之後有沒有後悔過跟流浪歌手在一起,她的生活過得到底怎麼樣,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

後來也沒有人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流浪歌手在外得罪了人,有人尋仇,連帶着納蘭九穗和流浪歌手一起過遭殃了。

等陸家的人趕過去的時候,流浪感受死了,納蘭九穗也不行了,她生下來的孩子也不知所蹤。

族長接到這個噩耗,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消瘦又面目全非的女兒。

族長的身體其實是一直都不大好的,他先是心愛的兒子離開,現在最疼的女兒,也這樣的慘死。

族長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

本身按照族長的情況,他其實早早的就又該去了。

他是得知自己的女兒,又給他生了一個外孫女之後,這才逼着自己強撐下去的。

只是族長終究沒有等到自己外孫女的回歸,就不行了。

族長在臨死的時候,為了保護自己的外孫女。就當著眾人的面立下了一份遺囑。

這份遺囑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如果他的外孫女是死於非命的話,納蘭家族族長的位置,將永遠的懸空。

如果有人找到了他的外孫女,把他接回了納蘭家,並且在外孫女自願的情況之下,納蘭家族族長的位置是可以轉讓的。

有人覺得納蘭族長的這只是一個玩笑,因為人死了,在他又無親友可以幫扶的時候,他的遺囑其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尊重的。

就比如說想讓納蘭家族族長的位置懸空就能懸空嗎?是他真的能說的那麼算的話。那其他的人豈不是都成了他的提線木偶任由他擺弄的嗎?

族長也料到了這一件事情,為了讓這一份遺囑可以確保的執行下去,納蘭族長就把執行這一件事的人交給了納蘭家族的死對頭的手中。

死對頭和納蘭家是世仇,其他的人可能為了利益或者是什麼的,無視納蘭族長的話的話,那這一個死對頭是絕對不會的。

身為納蘭家族的死對頭,他們巴不得納蘭家族永無寧日。是就此消亡,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也正是因為在死對頭24小時不間斷,兢兢業業的監視之下,納蘭家的那些人這些年雖說一直在尋找余淺淺,卻沒有人敢真的對余淺淺動手。

誰一個人都承擔不起余淺淺過世的打擊,誰也想找到余淺淺。

能夠正大光明的得到族長的位置,沒誰想偷偷摸摸的。

只是他們同樣沒有想到的是,尋找余淺淺這件事竟然拖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的變化了。

納蘭家裏派系的林立以及是對頭家族因為子弟鬩牆逐漸的日落西山。

余淺淺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榮華苑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腦海當中翻湧的思緒壓了下去。

不過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終究都是過去了,最重要的就是以後。

剛走進客廳里,就看到了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的霍祈深。

閉着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的語氣瞬間的不耐煩,“都來做什麼?”

霍祈深看着她說,“一天沒有見我想你了。”

“呵呵……”余淺淺很認真的看着霍祈深,“霍族長,你每天說這樣的話都不覺得噁心嗎?”

霍祈深認真的想了想,“其實也還好,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再肉麻我也說得出口。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再說出更肉麻的話。”

余淺淺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不用了,我對你這種肉麻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事實上你要是願意閉嘴的話,那我就太感激不盡了。”

霍祈深很高興,“知道的,你是擔心我說太多話會口渴,余淺淺你對我的心意,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

余淺淺滿頭的問號,她看着霍祈深一臉感動不已的模樣,真心的想說,這位霍族長怕不是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吧,他到底是哪只耳朵聽到她的話里有在意了。

余淺淺沒有再跟霍祈深說話,對於她來講這其實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廢話。

余淺淺坐在沙發上,接過傭人送過來的牛奶,抿了一口。

霍祈深看着余淺淺,忽然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問道,“淺淺,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余淺淺一臉平靜,“什麼,我在打什麼主意?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沒頭沒尾的!當別人都有讀心術嗎!”

霍祈深沒有在意余淺淺的冷嘲熱諷,他看着她神情十分的認真,“你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要知道?霍族長,如果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說這種奇怪的話的話,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我已經累了一天了,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陪你玩這種遊戲。”

“你堅持的話,那就都說明白好了。”霍祈深的身體朝着前面傾了一些,他一雙眼睛盯着她,很是認真的問道,“我的意思是問你,今天為什麼要對陸靖軒動手?”

余淺淺開口之前,霍祈深又說,“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單純的看不服,陸靖軒這一個人才會對他動手的。余淺淺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你的,你從來都不是這麼衝動的人,尤其是在納蘭家。”

余淺淺聞言頓時呵呵了,她冷笑着說,“我拜託你不要總裝作一副對我很了解的模樣,好不好?那會讓我覺得很煩的。”

霍祈深理所當然的說,“可我本來就是對你很了解呀。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又做了三年的夫妻,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很清楚的。”

余淺淺的眸光冷淡,“霍族長,你別忘了我們又分開三年了,三年裏,一千多個日夜,一個人的變化大的令人驚訝的。”

“我承認你有變化,但是你在變,你也依舊是余淺淺。”霍祈深看着她,“你現在可以說,你到底是在做什麼打算了嗎?余淺淺你不要試圖瞞我,我說過了我是會幫你的。”

“不需要你的幫助,我也說了我沒有任何打算,霍族長你不要在這裏自作聰明。霍族長一天不自作聰明就心痒痒的話,您就請隨意,畢竟您是納蘭家族最尊敬的客人。怎麼樣,我都是應該照顧您的情緒的。不過請恕我不能相陪了,畢竟我累了一天,明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休息了。”說完就端起牛奶一口喝起,然後從沙發上起身抬不向樓上走去。

霍祈深並沒有阻攔余淺淺他只看着余淺淺的身影,“余淺淺,在這個時候你是應該相信我的。記得有事情一定要來找我。如果你依舊對我十分的怨恨,那就請你想一想你的父母。你應該明白,對他們最重要的並不是你為他們報仇,而是你能一輩子平安無事。”

余淺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並沒有回頭,再度的抬起腳步向樓上走去。

到了第2天的時候,整個納蘭家族平靜的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研究所里也一樣,但是並不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陸靖軒不在了,實驗區里再也沒有了他的蹤影,就好像他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

那一些對研究狂熱研究的研究員們見到了余淺淺,也總算不是一臉的麻木,而是會給一個笑臉。

……

黑暗的地下室里,不斷的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在寂靜無聲的夜色里傳的很遠,讓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男人的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啪的一聲將電燈打開。

這燈光的亮起,地下室的黑暗就被驅散了。

這才發現那讓人心驚膽戰地砰砰聲,其實是坐在沙發上的人,一下一下地把一顆巨大的彈力球砸在牆壁上,發出來的聲音。

習慣黑暗之後,驟然的迎來光明,眼睛被刺的很難受

男人立即的閉上眼睛,眉頭難耐蹙了起來。

來人見狀,頓時誠惶誠恐起來,他立即的跪在男人的面前,用10分內疚的語氣說,“主子,對不起,我不應該冒昧的打開電燈的。”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靖軒。

等着眼睛習慣了亮光,陸靖軒睜開眼睛,就看到跪在在他面前的阿達,原本糟糕的心情,變得好了一些,“你這會兒來做什麼?”

阿達低着頭,他回答說道,“主子,你們之前不是讓我查究竟是誰幫着余淺淺離開那艘輪船的嗎?現在我已經查出了頭緒。”

陸靖軒聽到阿達的話,驟然都坐直了身體,目光驟然的銳利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急切的問道,“你告訴我究竟是誰?”

陸靖軒是恨透了那一個背叛他,悄悄地把余淺淺放走的屬下的。

一段時間的不順,常常的讓陸靖軒在思考。

陸架之所以會被打壓成這樣,就是源自於余淺淺藏身火海。

這是陸家給大族老最大的把柄,也是他最大的過錯。

就是因為這樣,其他的七家附屬家族投稿大族老,擰成一股繩來對付他們陸家才一點一點的被踩下去,而他也被不斷的打壓。

這三年裏,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現在的陸家,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已經沒有了什麼還手的餘地,而他也像是被拔了爪牙的猛虎,就連一隻兔子都改跳到他面前挑釁,這種糟糕的處境也讓陸靖軒不斷的在想,當年沒有那一場大火,如果當年余淺淺就跟着他回來了。

要是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麼,其實陸靖軒也不清楚。

但是,他很確定,無論會發生什麼,都會遠遠的好過三年之後,他把余淺淺帶回來,當年陸家的勢頭正猛,所有人談起他們的時候,都是一種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態度,像那個時候的陸家想要掌控一個余淺淺,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簡單的事情。

會不會如同現在這般,被余淺淺利用各方反制住他們。

只要每想一次陸靖軒就會越恨一分,到了今天他的憤恨和怨念已經達到了極點。

阿達抬起頭,看着陸靖軒佈滿殺意的面容,輕輕的說,“主子,是蒙西。”

“蒙西?怎麼可能會是蒙西呢?”陸靖軒難以置信,要知道他這些年雖然一直把阿達帶在身邊,但是他名下的第一心腹是蒙西。

平時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是交給蒙西去做的。

阿達說,“主子,我調查了好幾遍,調查來的結果都指向了他,如果主子有什麼疑惑的話,那阿達就去再調查一遍。可能是我查錯了,或者是有什麼疏漏的。”阿達這話說的十分老實,也沒有人會如同他這樣的說話。

更不會輕易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尤其是在陸靖軒的面前。

但是阿達從來都是這樣,他毫無遮掩,對陸靖軒的話也絕不懷疑。

正是因為這樣,陸靖軒才會越來越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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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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