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鴕鳥性格
沒有女秘書,沒有姓王的,那不就是說明陳靜怡其實是在炸她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接傅夫人電話的,我能親自去跟她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傅亦寒拿着毛巾擦拭頭髮,好笑的看着她,“跟她說你跟我在公寓裏住了一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單純的住了一晚?”
這解釋傻子都不信吧?聞染的心裏沒底了,很自責,在醫院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傅亦寒跟陳靜怡的感情很好,她現在橫插一腳,真的破壞了他們的感情,那她真的是罪魁禍首。
“我先走了。”聞染轉身便走。
見慣了聞染臉譜一般的笑臉,現在看她犯慫倒覺得還挺好玩。
“闖了禍就想一走了之?五年不見你這鴕鳥性格還沒改啊。”
腳步硬生生的剎住,聞染求助道,“我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
“裝什麼白蓮花,不想影響我們感情還跟我回家?聞染,一個女人跟男人回家代表什麼,你清楚嗎?”
“我了解你的人品,你不會......”
砰——
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撲鼻而來,聞染後腦狠狠的撞到了門板上,撞的她頭昏眼花,反應過來便是男人炙熱的呼吸,猶如無形的壓力,包裹着她,讓她無處遁形。
溫熱的呼吸全數噴在她的臉上,下巴被抬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都有劣根性,我也有。”
他的唇擦過她的臉頰,輕輕的,像是鵝毛一般,聞染嚇得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屏息了,唯獨胸腔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一聲一聲,格外強烈。
“別再隨便跟男人回家,男人一旦失控是你不能控制的。”
聞染乖巧的點頭,在他拉開彼此的間隙的時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夜無夢,早上還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拉開房門,外面站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身上穿着傭人服裝,見到她露出了幾分慈祥的笑容。
“小姐,我是老宅的女傭,平時負責打掃衛生,少爺臨時有事出去了,走之前吩咐我把這套衣服給您。”
“謝謝。”聞染客氣的接過衣服。
昨天她的衣服全都濕透了,讓她洗了,現在還沒幹,傅亦寒倒是有心了,衣服是里裡外外一全套的,連帶着內衣的尺寸都沒有任何的差別。
牌子是香奶奶的套裝,她在網上查了價格心底有了數,這才放心的換上。
今天聞染輪班休息,按照原計劃她打算跟瀟瀟兩人帶着多多去遊樂場玩的,昨天晚上的意外把一切都打破了,她醒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遊樂場肯定是去不成了。
買了新手機,又在蛋糕店買了一塊草莓味的蛋糕,這才往家裏趕。
公寓內。
張瀟瀟看到她回來了,尖叫着抱住了她,沙啞的嗓子,“小染!你沒事就好。”
“安心啦,我沒受傷。”聞染安慰着她。
張瀟瀟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看樣子是真的嚇壞了,聞多多聽到聞染的聲音連鞋子都沒穿就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甜膩的喊了一聲,“麻麻!”
聞染抱住撲過來的聞多多,親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對不起麻麻昨天放你鴿子了。”
“麻麻給我買了草莓蛋糕,多多不生氣了。”
小吃貨還真好哄,聞染看着開心吃蛋糕的聞多多鬆了一口氣,看着張瀟瀟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平靜的講述了昨天的始末,聞染的語氣很平和,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張瀟瀟越聽越覺得驚險,眼淚更是吧嗒吧嗒往下掉,破口罵道,“張恆真不是東西!我眼睛真是瞎了,而且一瞎就是七年,小染我真的太對不起你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我......”
張瀟瀟抹了一把眼淚,哭的不能自己。
“現在看清了總比你真的跟他結婚後再看清強。”
正安慰着張瀟瀟,電話響了,是一通陌生號碼。
“您好,哪位?”
“我們是帝都警局的,就昨天綁架勒索的案件想請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說說事情的始末。”
聞染看了張瀟瀟一眼,“好,我現在過去。”
張瀟瀟拉住她的手,語氣堅定道,“小染,你不用顧及我就對張恆手下留情,張恆人品實在太差了,我現在還在後怕。”
“安心。”
聞染趕到警察局,一個穿着大褲衩,人字拖,手裏拎着保溫杯的男人接待的她,除去這人的不着邊幅,長得還不錯,頗有日系的感覺。
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滿嘴的鬍渣。
“我叫言盛,你就是聞染吧?”言盛滿臉好奇的打量着她,“我是昨天綁架案的負責人。”
“你好,我認識你。”
聞染對他笑了下,五年前她曾經見過言盛一次,那次傅亦寒喝醉了,是言盛送他回家的,不過言盛應該不認識她,畢竟那時候她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也可以說她的身份估計也就比家裏的傭人高級一點。
言盛明顯的愣了一下,細緻的打量她,聞染長得很精緻,典型的鵝蛋臉,眼睛又黑又亮,鼻樑很挺,嘴角微微翹着,扎着丸子頭,一身粉色的套裙,倒襯得她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偏她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清純臉,看上去毫無攻擊感。
可是言盛實在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見過總該有些印象才對。
“你能講講昨天遇襲前後的事情嗎?”
聞染十分配合,而且邏輯超強,先是梳理了一遍自己跟罪犯張恆的關係,后又細緻的說出了昨天晚上的細節,不過她很巧妙的沒提及傅亦寒。
只說被一位先生救了。
一位先生......言盛的眼睛裏滿是調侃,傅二這個老狐狸若是知道自己費心費力,不惜打斷罪犯三根肋骨救下的女人隔天連他的姓名都不肯提及,那臉色得多精彩?
這麼想着手機震動起來,正是傅亦寒的號碼。
他丟給聞染一記調侃的眼神,慢悠悠的接通電話,“二哥?你找我?”
“我的人呢?”
“人?什麼人?我對面確實坐着一個,不過人家不認識你啊。”
一記輕笑從話筒里傳遞過來,聽到這笑聲言盛莫名的緊張,解釋了句,“二哥我這話可沒誆你啊,人聞小姐只說一位先生救了她,沒說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