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許不止一腿
“雲澤,雲澤!”
林姿叫了兩聲發現暮雲澤沒搭理她,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你在看什麼呀?”
暮雲澤推開她的手,冷冷道,“雲澤也是你叫的?”
林姿有點蒙了,小臉兒也變得煞白,鬆開手有點尷尬的坐在那兒,顯得楚楚可憐。
方糖心裏大為痛快,高歌卻是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暮雲澤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角色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就不打擾了。”
他說著,就要起身,馮笑天趕緊攔住他道,“角色尚未敲定,慕總先別慌忙走。”
“事實上,我們有兩個角色待定,除了女二,還有一個就是女二身邊的心腹,戲份也是蠻多的,這個角色發揮的空間也比較大,演技上需要極大的挑戰,高小姐本身也有很多作品問世,且姿容絕倫,眼神尖刻,我個人覺得更適合心腹這個角色。”
方糖一聽臉就黑了,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家歌兒不但姿容絕倫,眼神尖刻,還一身貴氣,真要接了這角色,到時候拍戲往林小姐跟前一站,不是給林小姐和劇組招黑嗎,這個鍋我們可背不起。”
饒是智商跟情商都有限,林姿也聽出來了方糖話里的譏諷,頓時氣得小臉通紅。
暮雲澤則是面無表情,根本沒有替林姿出頭的打算。
馮笑天拿捏不準這位慕總的意思,就打圓場道,“方小姐想多了,都是為了電影,劇組哪裏會介意這個,況且,這大電影跟平常的電視劇可不一樣,總共也就一百分鐘的時間,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廝也是不少人競爭,更何況是能占幾分鐘台詞的配角。”
言下之意,你們也別太不識抬舉。
方糖氣炸了,剛要開口,高歌搶在她前面道,“其實偶爾挑戰一下角色也無妨,我是沒有意見,就怕慕總不願意。”
暮雲澤蹙眉望着她,分不清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他沉默了良久才道。
“她不適合這個角色。”
馮笑天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高歌已經站起身。
“既然不合適,我就不叨擾了,謝導,有機會再合作。”
謝斌滿臉遺憾,馮笑天是這部戲的製片人加投資商,決定演員的事情,他根本沒辦法插手,哪怕他心裏十分看好高歌。
他跟她握了一下,認真道,“一定。”
高歌勾唇笑了一下,那一閃而過的芳華,令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哪怕是在圈子裏見慣美女的謝導,也不得不承認高歌的長相的確是太驚艷了。
高歌一行人離開后,暮雲澤扭頭對林姿道,“你留在這兒,熟悉下劇本。”
他說完不再看她,大步離開。
“你到底怎麼打聽的?人角色明擺着內定了,今兒這出什麼意思?讓歌兒去給一個新人當配角?這臉也太大了吧?”
方糖氣炸了,出來就將氣全都撒在程俊然身上。
程俊然大呼冤枉,“之前謝導跟我說這個角色他中意高歌,我才給他引薦的,我要知道這樣,怎麼可能叫你們過來。”
高歌笑道,“行了,多大點兒事兒,因為這點兒事讓你們小兩口跟着吵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方糖泄了氣,懊惱道,“暮雲澤也太會噁心人了,你沒戲拍的那些日子,這混蛋連個屁也不放,現在一分手找着了新歡,居然親自帶人來搶角,簡直就他媽一個人渣!,他倆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要不然分手的時候,會心虛給你一個大代言?”
程俊然眼見她們身後暮雲澤越來越近,不停的示意眼色,奈何倆人根本沒瞧出來端倪,高歌甚至無所謂道,“誰知道呢,也許不止一腿呢。”
“和誰不止一腿?”
陰測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高歌打了個寒顫,明顯感覺壓在腰上的手在加重力道。
方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故意用一種譏諷的語氣道,“慕總不是在陪林小姐談角色,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也不怕林小姐單獨在那兒被人欺負?”
這句話成功讓暮雲澤周身的氣壓低了低。
程俊然趕緊拉住她,往後退道,“慕總您忙,高歌,我跟小糖在樓下等你。”
說完不管方糖如何掙扎,硬是將她拉進了電梯。
走廊上頓時安靜下來,高歌扭頭笑望着他,抿唇喚了一聲,“慕總”
她的神情跟之前在酒店時候的樣子差了太多,就像是戴了一張面具,每一個表情都像是經過精準計算,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就如同這三年,成功的對他瞞天過海一樣。
他看了她良久,才沉沉開口。
“那個角色並不適合你,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幫你物色一部戲。”
高歌有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輕笑着搖頭,“三千萬的代言費,已經夠多了,再接一部戲,我怕自己沒什麼能交換的。”
她將兩個人的關係簡單的定為皮肉交易,瞬間讓暮雲澤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冷着臉,直接將她推進了一個包間,抵在門板上,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一口。
高歌吃痛,忍不住張開唇,暮雲澤趁機將舌頭擠進去,攻城略地。
高歌蹙起眉,十分乾脆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並沒有讓暮雲澤鬆口,反而讓他變本加厲。
他一手摁着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落到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喘着氣,道,“你穿成這樣,難道不是為了得到角色做出的‘交換’?”
高歌的心涼了半截,沒想到在一起三年,他心裏居然這麼想她,一瞬間,她只覺得心灰意冷。
“是啊,既然都是賣,我怎麼著也有權利選擇賣給誰吧?”
高歌用力推開他,噙着笑,說著浪蕩話,比起無情,她似乎更勝一籌。
暮雲澤的臉上像是覆了一層寒冰,冷得掉渣,他陰着臉,沉沉的望着她,這種尖銳的感覺,讓高歌有種對方想撕了她的錯覺。
良久,她只聽見暮雲澤回了他兩個字。
“蕩婦!”
他離開后,周圍彷彿一下子靜謐起來,高歌擦了擦嘴唇,平靜的整理着了一下衣裙,從空蕩蕩的包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