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朝回門
天高氣爽,湛藍的天空中有幾朵溫柔的白雲。
今天是沈天嫿出嫁第三天,也就是所謂的三朝回門的日子。
馬車已經在門口,所有的東西都由玄霄的得力管事準備的妥妥噹噹。
玄霄看了一眼準備好的禮物,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嬌妻,溫柔的說道:“嫿兒,準備好了嗎?”
沈天嫿淡淡的看了玄霄一眼,眼裏全是淡然:“走吧!”
她對將軍府里的人真心興趣不大。
這玄霄竟然還給他們準備了禮物,簡直就是太抬舉他們了。
就在這時,一個騎着馬的侍衛突然出現。
這個侍衛一到玄王妃,就立刻從馬上躍下,畢恭畢敬的行禮。他看上去非常狼狽,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多出傷痕。他跪下,對玄霄道:“玄王殿下。”
玄王看了一眼沈天嫿,走了過去,讓那個侍衛平身。
那侍衛在玄霄耳邊一陣耳語。
他表情變了變,看上去有些凝重。
他轉頭看了一眼沈天嫿,沈天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這話,是沈天嫿的真心想法。
本來玄王府離將軍府就不遠,她也沒打算去多長時間。這回門,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儀式。如果不是她院子裏的人還沒安置妥當,她甚至連回都懶得回去。
玄王看着自己小王妃的平淡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他去不去。她那微微揮動的小手,就好像是在趕她走一般。
心裏雖然清楚無比,她只是為他着想,但是卻還是心裏微微發堵。
她就這麼不在乎他陪不陪她回門嗎?
她可知道,在夏國,一個男子不陪自己的妻子回門,代表着不重視,代表着這妻子不得丈夫的心!
所以,回門陪同,可是夫妻和順的重要指標。
而她的小妻子,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想到這裏,他越發氣悶,深邃的眸子裏,多了一絲幽暗。他看了一眼地上受了重傷的護衛,又看了沈天嫿一眼,咬了咬牙道:“我一會便會回來!”
說罷,騎上一匹駿馬飛快的跑了。
馬蹄趕的很急,有點像逃跑,但確是為了能夠更早的飛奔回來。
沈天嫿和香茗坐在了馬車上,由護衛總領帶着他們回到了將軍府。
馬車上,香茗悶悶不樂,一隻手只是來來回回的掰着半塊糕餅,也不吃,也不丟。
沈天嫿看着這她,問答:“香茗,怎麼了?”
香茗原本不想說,但是她家小姐自然問了,她當然要說個清楚:“小姐,你怎麼能就這樣讓玄王殿下走呢?從玄王府到將軍府才多遠啊,去坐以下再走,有什麼大不了的。能有什麼事,比小姐回門更重要呢?”
“……”
原來,她是在計較這個。
她都不在意,她倒是先不滿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主子不急,丫鬟急!
沈天嫿對這香茗微微一笑,黑色的瞳仁閃着漂亮的光芒:“比我回門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人命。再比如說,國家大事。面子,從來都只是一件小事。更何況,有沒有面子,不是別人說的,而是你自己的人生價值。”
人命?國家大事?
香茗聽見自家小姐如此說來,驟然瞪大了眼睛。
怎麼就突然扯到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了呢!
也是,玄王日理萬機,軍國大事,什麼都息息相關。而且,剛剛那個護衛,好像還受了很重的傷。
是她的思想太狹隘了。
小姐就是小姐,永遠比她香茗“高大”一萬八千倍!
“小姐,香茗知到了!”
將軍府。
府門前,早就有人靜靜等候着。
這沈孝,簡直是瞪大了眼,拉長了脖子就等着沈天嫿的到來。
這沈白蓮,她基本已經沒有指望。
原本想着沈白蓮嫁給太子,也算是抱上了太子的大腿,卻沒想到這太子突染惡疾,就不能人道了。
若是這樣,他又如何指望太子能寵愛沈白蓮?如何指望沈白蓮能夠幫他吹太子殿下的耳邊風?
所以,他現在幾乎是急紅了眼,就盼着玄王與沈天嫿的歸來。
他左一圈,右一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府滿前兜來兜去。
不一會,玄王府的馬車緩緩行駛了過來。
只可惜,興奮過後,就是深深的失望。
馬車剛剛停下,她便帶着紅袖和喬氏上前叩拜:“微臣沈孝,見過玄王殿下,玄王妃。”
沈天嫿一旦嫁入王府,就不再單單是沈孝的女兒沈天嫿,變成了玄王妃。
她是主,而沈孝是臣,自然是需要叩拜的。
“父親大人客氣了,請起!”
沈天嫿看着沈孝如此行徑,心裏明白的很。
他要叩拜的,是那個高高在上,夏國的兵神玄王,可不是她這個他曾經棄之不管的女兒。
沈孝聽見沈天嫿的聲音,微微驚訝。
按道理說,此時答話的應該是玄王殿下,怎麼是自己的女兒呢。
他抬頭一看。
就看見自己的女兒大赤赤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身邊還有那個小丫鬟香茗,哪裏有玄王的影子?
喬氏一見着場景,立刻站了起來,眼裏全是奚落:“哦,原來我們深受玄王喜愛的玄王妃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啊!”
這話一出,沈孝才回過神來。
玄王,竟然沒有配沈天嫿回門?
這意味着什麼?難不成,沈天嫿也在玄王那裏失寵了?
就在沈孝表情複雜的期間,太子的馬車也到了。
從馬車上一前一後的下來的是太子和沈白蓮。
太子大赤赤的走在前面,沈白蓮像個小鵪鶉一般的由一個小丫鬟攙扶着走在後面。
幾天來,她也漸漸發現了問題。
太子並不是完全對她沒興趣,但就是在她的面前就是怎麼也硬不起來。但是在別的女子面前,卻依舊勇猛過人。
通常都是在她身上折騰一會,然後敗興而走,卻在別人的身上馳騁拼殺。
就這幾天的時間,太子已經在她隔壁的房間寵幸了倆個丫頭了。
雖然事後她都有特地看着這兩個丫頭喝下事後葯,但是她的心還是猶如刀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