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我不欠了
郭瑤瑤臉色如菜色一般低下了頭,看得出來郭瑤瑤似乎在害怕,但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顧唯一幽幽地嘆了口氣,想起李沫的事情,她也能明白北離墨為什麼會這麼討厭郭瑤瑤了,不管怎麼說,北禹都是他的弟弟。
可不管怎麼說,郭瑤瑤都是她的老同學,且在這期間,郭瑤瑤都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她要直接趕人,也說不過去。
“這樣吧,瑤瑤你先下去等我,我收拾好就下去。”顧唯一說道,“你在樓下廣場的聽雨亭等我。”
中心醫院的廣場有好幾個涼亭,聽雨亭處於比較偏的角落,有什麼去那邊聊最好了。
北離墨非常不贊同顧唯一的提議,正想數落顧唯一,可她直接把門關上了。
“你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嗎?就敢單獨和她見面!”北離墨不爽地瞪着顧唯一。
雖然郭瑤瑤沒有直接傷害到顧唯一,可是郭瑤瑤做的那些事情也有不少間接傷害到顧唯一的事。
這讓北離墨怎麼放心?
“好啦,她是我的老同學,這些日子她雖然做了不少讓你為難的事情,但是她都沒有傷害我不是?”顧唯一安撫着北離墨。
這一次郭瑤瑤來,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吧,也不知道這兩天她過的怎麼樣。
昨天李沫的事情曝光了,對郭瑤瑤來說,其實也是個傷害吧。
她實在很好奇,這個小胖妞怎麼和李沫勾搭上的,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交集的人,怎麼就碰一起了。
小胖妞還懷上了。
“不要去。”北離墨眉頭皺起,“雖然她沒直接傷害你,但也有不少間接傷害你,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以為她現在能這麼好過?”
就單單傷害北禹這個理由,就夠郭瑤瑤死上千次萬次了!
郭瑤瑤和夏南溪有仇,自己找夏南溪報仇就行了!自己沒能力就來算計北禹。
“好啦,放心啦,她不會傷害我的,我正好也有事要問問她。”顧唯一說道,“而且,你不覺得瑤瑤這件事,太突然了嗎?”
“什麼意思?”北離墨還沒反應過來顧唯一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就已經收拾好自己,提着包包出門了。
臨走前,只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再和你說。”
北離墨還來不及阻止,顧唯一就走出去了,來到樓下,看到郭瑤瑤正在亭子裏發獃。
“瑤瑤,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顧唯一走到郭瑤瑤身邊坐下,“這兩天還好嗎?”
郭瑤瑤張着嘴,眼淚簌簌滑落下來,看到郭瑤瑤哭了,顧唯一被嚇到了,“小胖妞,你別這樣啊!別哭。”
“不是,唯一,我只是覺得感動。”郭瑤瑤伸手抱住顧唯一,忽然嚎啕大哭。
顧唯一也不掙扎,就任由郭瑤瑤哭,一直等到她哭夠了,才開口詢問:“最近發生了什麼?來找我,是想讓我幫助你什麼?”
“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郭瑤瑤緊緊地抓住顧唯一的手,“你們可以放了李沫嗎?求求你了,看在我的份上放了李沫好嗎?”
“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求求你們放過他。”說完,郭瑤瑤竟然對着顧唯一跪了下來。
“瑤瑤,李沫他……”顧唯一本想說,李沫那種壞人,為什麼要放過他。
轉念一想,李沫雖然很壞,但是好像也壞不到哪裏去,要說壞,郭瑤瑤呢?
李沫和曹雲朵才是夫妻。
現在曹雲朵已經瘋了,就算李沫還不願意放棄,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這樣的話,郭瑤瑤算什麼呢?
“瑤瑤,你聽我說,接下來的話可能很殘忍,但是我是真心為你好,你捨不得孩子,以你的經濟狀況,可以生下來自己照顧,可是李沫他是個壞人,你要是繼續和他在一起,可想過以後?曹雲朵走在前面你已經看到她的下場了。”
“曹雲朵那是咎由自取!”郭瑤瑤打斷了顧唯一的話,“如果不是她有這種野心,她又怎會有如此下場?”
說的也是,是曹雲朵咎由自取。
顧唯一幽幽地嘆了口氣,“小胖妞,據我說知,現在李沫正在照顧他的愛妻,如果這個愛妻不是你,那就是曹雲朵,你要是橫在他們之間,算什麼?”
聽了顧唯一的話,曹雲朵眼前一亮,拉這顧唯一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謝謝你們放了他。”
顧唯一簡直快被郭瑤瑤給打敗了,她說的重點根本不是在放不放過李沫上面,她擔心的是郭瑤瑤以後的生活。
“唯一,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我和夏南溪的仇,我一定會報的,但是請你也放心,我不會再傷害北禹了。”
“唉……”顧唯一幽幽地嘆了口氣,就算想傷害北禹也要看她,她也得能靠近啊。
“瑤瑤,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要求我放過李沫嗎?”顧唯一問道。
“還有另外一件事。”說著,郭瑤瑤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顧唯一。
“這個,幫我交給北禹好嗎?”郭瑤瑤當著顧唯一的面,將信封打開,“這個是北禹借給我的錢。”
“什麼?”顧唯一看着郭瑤瑤捧着的那些錢,最多也就只有幾萬。
撐死不過十萬,郭瑤瑤不是缺這十萬的人啊,怎的就和北禹借錢了?
“瑤瑤,你真的和北禹借了?”顧唯一眉頭皺起。
回想起之前郭瑤瑤似乎也曾經大概和她提起借錢的事情,那時候她好像也沒確切地說要借多少,她也就沒說什麼了。
“是啊,我當時也只是想試試北禹,看看他會怎樣,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借給我了,還問我夠不夠,當時我就在想,這人真笨。”
顧唯一沉默着,她知道郭瑤瑤還有話。
“我悟出了一個道理,一個人帶着偏見的時候,別人對她的關心,也會成為她眼裏,虛偽的存在。”郭瑤瑤苦笑着道。
北禹對她的關心沒有作假,她卻覺得北禹對她的關心,那也是因為她對夏南溪本來就有偏見。
道理她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