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子盛怒
陳氏的尖叫聲響起。
衛青青向來又笨又蠢,她這個做嫂子的,稍微說三兩句好聽的話,就將衛青青哄的將家底全都掏出來了。
所以,衛青青犯不着留了一個心眼,告訴她一個假的信物。
陳氏搖頭並不相信,同時還特別鄙夷的看着南溪。
“你娘那個蠢貨她不可能騙我,定是你這個小賤人為了騙我……”
陳氏忽然噤聲,有些心虛的看向宮墨玉,心中暗道:完了,她剛剛那句話,無疑就是變相承認了南溪的身份!
果不其然,宮墨玉那張英俊的臉龐,此時都快要黑得滴出墨來。
南溪聽着陳氏對她娘的稱呼,眼神驟冷。
“我娘她沒有騙你,是我爹騙了我娘。”南溪突然很佩服原主的爹,倘若不是他留了這麼一手,陳氏等人又一直找不到玉佩,也許原主早就死了。
她從袖子裏拿出那個憨厚的木偶,木偶因為經常磨砂的緣故,所以有光有滑。
宮墨玉看着那光滑的小木偶,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
他接過,將兩個木偶放在一起,能夠看到合縫的地方,寫着:百年好合。
衛雲煙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回想起往日每次她欺負了南溪,南溪就會拿着這個木偶哭泣的畫面。
她咬牙切齒,眼中露着凶光。
“南溪,早知道我就該殺死你!”
宮墨玉一個抬腳,橫在了衛雲煙身前。
衛雲煙應聲倒下,“太子……你……”衛雲煙趴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宮墨玉,本以為太子早已對她情根深種,可現在竟為了南溪……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宮的太子妃動手?”
宮墨玉站在原地,冷眸中毫無半點憐憫。
南溪聽着耳邊的話,看了看神傷的衛雲煙,心裏默哀了幾秒。
男人啊,可都是大豬蹄子!
嘖嘖...南溪搖了搖頭。
“來人!衛家衛琅一行人桃代李僵,犯下欺君之罪,衛雲煙更是不知悔改,企圖行刺太子妃,罪不可恕!將這幾人給本宮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行刺?太子妃?
南溪皺眉,這宮墨玉架勢害挺大,可她有點不太想要太子妃這個頭銜誒……
“是!”
一聲令下,立即有侍衛走上前,夾起了衛家一家三口。
陳氏害怕了,她還不想死啊!
她一邊掙扎,一邊不停的喊着:“南溪,我們錯了,我可是你的舅母,你快向太子求情,放過我們!”
“是啊,溪兒。我是你嫡親的舅舅,是你娘親唯一的親弟弟,我們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舅舅知道你心最善良了,你讓太子放了我們,好不好?”
衛琅也跟着陳氏後面求情,同時心裏也在想着,等這件事情平息過後,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南溪算這筆賬!
南溪聞言,只覺得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諷刺的看向衛琅和陳氏。
“一家人?你們商量着讓要我‘暴病’而亡,再讓你們寶貝兒子過繼給我爹名下,繼承忠義侯府時,怎麼就沒想到,我們是一家人?”
陳氏和衛琅兩人臉上閃過一絲震驚。
這...是怎麼被南溪知道的?
來不及反應,侍衛就將人架着往門外走去。
“等等!”
南溪忽然出聲阻止。
宮墨玉挑眉,難道她心軟了?
“溪兒,舅母就知道,你向來是個溫柔又善良的孩子,你定然捨不得舅母受到傷害的。”陳氏說完,又很是嫌棄地看着兩邊的侍衛:“還不快鬆開我!”
侍衛相互看着,又看向了宮墨玉。
宮墨玉沒有作為,只是轉頭看向了南溪。
“我只是拿回舅母本該及笄就該歸還給我的中饋而已。”南溪笑着,“舅母啊,您怎麼死到臨頭還想着天上掉餡餅呢?”
人群中爆發出嬉笑聲,陳氏臉色都憋成了豬肝色。
宮墨玉伸手掩了掩,唇角卻偷偷揚了起來。
這女人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有意思!不過一句話,就當眾宣佈了陳氏這麼些年鳩佔鵲巢的惡行。
“怎麼?不交出來,等着讓我來搜身么?”
宮墨玉冷傲的聲線響起,鷹隼般的眸子緊盯着陳氏。
陳氏一臉頹喪,只能將鑰匙和玉印雙手奉上。
“南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丫頭要怎麼掌管中饋,我會等着你求我回來的!”
陳氏輕聲在南溪耳邊說著,眼神不自覺躲着太子。
“那舅母就好生看着吧。不過不知道舅母在牢裏,看不看得見呢!”說完,南溪拿着東西,頭也不回。
看着衛家的人消失不見,負責這場婚事的禮官走了過來:“太子殿下,眼下錯過了吉時,這婚事……”
“繼續。”
“取消。”
二人皆是斬釘截鐵般的語氣。
南溪看着宮墨玉,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屎?
宮墨玉也看着南溪,這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