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主狗起來是真狗啊
“真的是那個傻子推的我!”
錢二柱急得大喊起來,她也不知道那個傻子怎麼這麼能裝,變臉和翻書似的。
她氣急了居然直接上前想把背後的寧若非給拉出來,眾人匆忙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錢隊長家的老二像是瘋了一般,居然要去打那個傻子。
陸之恆臉色黑的如同鍋底,直接扭住錢二珠的胳膊,反手推了她一把。
錢二珠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吃屎,當時又哭了起來。
陸之恆看着她被鼻涕眼淚糊着的臉,眼裏的嫌棄嫌棄毫無掩飾,他厲着嗓音道:“雖然我不打女人,但要是讓我看見你再欺負寧若非,我對你不客氣。”
話說完,他回頭看着又裝傻的寧若非,擔憂緊張道:“身上有疼的地方嗎?”
寧若非淚眼朦朧的看着他,一段話哭得斷斷續續的:“疼,非非疼,非非身上哪都疼。”
陸之恆心疼的不行,輕聲哄着她:“她怎麼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給你報仇。”
寧若非手指向那邊的土坡,哭的更加厲害:“她把我從那邊的土坡上推下來了,寧若非摔得好疼啊!”
陸之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土坡的高度,心下已經了明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着寧若非努力哭喊擠出來的眼淚,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沒想到他還真的低估了小姑娘的本事。
那些村民趕過來時也聽到了寧若非的哭喊,一個個的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錢二珠。
“沒想到老錢家的老二看上去是個老實的,居然心思這麼毒。”
“這坡子可不矮,摔下來可多疼啊!”
“就是剛剛之恆在這,她都想去打傻子呢,要是之恆不在這,說不定把人欺負成啥樣了?”
那些婆子娘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錢二珠聽着,只是覺得滿心委屈。
明明她才是從坡上被這個傻子推下來的,怎麼大家都去幫着那個傻子說話。
只不過這回她哭的再大聲,也沒人幫她說話。
陸之恆把寧若非拽了起來,把她身上的土拍乾淨,哄道:“寧若非不哭,我回去給你做豆飯吃。”
一聽到有豆飯,寧若非立刻就止住了眼淚,甚至開心的鼓起掌來:“真好真好,回家有豆飯吃。”
“嗯。”
陸之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得溫柔的眼底,悄然地藏了一絲寵溺。
他這次幹活時都把寧若非帶在身邊,他在這邊脫粒,寧若非就在一旁玩土。
只要陸之恆抬頭,就能看到那個肉墩墩的身影,心裏好像突然就柔軟了起來。
寧若非原本以為那天已經唬住了錢二珠,但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這麼不長記性,居然還敢來招惹她。
而且這次不止是她一個,居然連養傷的錢大珠也來了。
錢大珠臉上被布條裹的像是個粽子一般,怎麼看怎麼讓人想笑。
寧若非原本想躲着她們,特意挑了條遠路走,沒想到錢大珠居然在前面喊她:“傻子,快過來。我這兒有個好東西給你瞧瞧。”
寧若非掃了她們一眼,只當做沒有聽見他們的話,懷裏抱着一束還沒開敗的野花,繼續走着自己的路。
這種不搭理的態度讓錢大珠的火氣當時就鼓了起來,氣道:“這個傻子,現在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錢二珠死死地盯着寧若非,恨得咬牙:“你看我說了吧?這個傻子一直都在裝傻,她早就不傻了。”
上一次她在眾人面前丟了那麼大的臉,都是因為這個傻子。
她今天一定要把這筆帳找回來,錢二珠看着手裏那一小包油紙,臉上露出了狠毒的笑容。
錢大珠冷哼一聲:“不管她真傻還是假傻,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給她個教訓。”
她一把搶過錢二珠手裏的油紙包,扭頭就朝寧若非那邊跑。
寧若非見她追過來,抱着自己的花就趕緊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扯着嗓子喊:“不要追我了,不要追我了。非非害怕,非非害怕。”
她喊這嗓子只是想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好讓她們都看着,是她們找的她麻煩。
沒跑多遠,錢大珠就追上來,她一把拉住寧若非的胳膊,跑得氣喘吁吁的罵道:“你這個傻子,看着我跑那麼快乾什麼?”
寧若非像是被嚇了一跳,在她懷裏更加用力的掙扎着:“壞人來了,壞人來了。”
錢大珠氣的胸口直跳:“誰和你說我是壞人的,我就是得了個稀奇玩意兒,想給你看看。”
“是好吃的嗎?”
寧若非扭過頭來,滿臉好奇的盯着她手裏。
錢大珠笑道:“就是好吃的啊,你快看看。”
她在心裏冷笑,虧得老二還把這個傻子說的有多聰明似的,現在不還是被她虎的團團轉。
錢大珠笑着把紙包打開,裏面白色的粉末剛露出來,突然就被寧若非給撞翻,更要命的是,此刻正好吹過來一陣微風,把那些粉末全都吹在了錢大珠身上。
寧若非看着她空蕩蕩的手裏,不滿地哭了起來:“你是個大騙子,你騙人,根本就沒有好吃的。”
錢大珠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掉的紙包。
腦子裏已經卡機,遲遲回不過神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想明白,紙包里的痒痒粉這時卻發揮作用。
只見她鬆開抓着寧若非的手,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對着自己的脖子。胳膊不停的撓來撓去,不大一會,身上就全是被她撓出來的紅印子。
幸好她臉上裹了那麼多的布條,不然就連這張臉怕是都得沾上粉末。
錢二珠這時也終於跑了過來,看着錢大珠這副樣子,心裏當時就咯噔一聲。
“姐,這是怎麼了?”
錢大珠幾乎都要哭了出來:“那些痒痒粉全都撒在了我身上,我癢的受不了了,你快幫我撓撓。”
“啥?”
錢二珠的聲調一下子拔高了3度。
錢大珠咒罵著:“你個死丫頭片子,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點幫我撓撓,我都要癢死了。”
寧若非在心裏滿意的看着,她有些好奇的詢問着:“痒痒粉粉是什麼呀?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