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財色雙收?
一張紅桃2,一張黑桃3,一張梅花5。
看到自己的牌,葉傷寒的臉都綠了,因為在“三張牌”的賭法中,他一開局就拿到了最小的牌,可謂出師不利。
眉頭微皺,他很乾脆地將手中的牌扔回賭桌上,並用淡淡的語氣說:“我棄牌。”
“三張牌”玩法不是“斗/地主”,棄牌就意味着認輸,換句話說,葉傷寒剛才下注的五千塊底注已經沒了。
“嘿嘿”
見葉傷寒棄牌,作為他的下家,刀疤劉當即邪邪一笑,他甚至都不看自己的三張牌的大小,直接往枱面上扔了一萬塊,說:“陳老哥,我下暗注一萬塊。”
下注包括“明注”和“暗注”,明注就是看牌的大小之後再下注,暗注則是不看牌面大小,直接憑着膽量和運氣、手氣等等下注。
上家一旦下暗注,下家如果已經看牌,要是不選擇棄牌的話,那就必須跟注雙倍。
陳興義這次主要是聯合自己的把兄弟刀疤劉坑葉傷寒賣松茸得來的錢,他自然不會和刀疤劉在賭桌上火拚,見刀疤劉下了暗注,他當即很隨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牌,然後選擇棄牌。
一輪下來,葉傷寒和陳興義都選擇了棄牌,那麼賭桌上下注的錢就歸刀疤劉所有。
緊接着,三人再次各往賭桌上下了五千塊的底注,第二輪開始。
上一局誰贏誰就是莊家,荷官第二輪發牌從刀疤劉開始,然後由刀疤劉的下家陳興義開始選擇下注。
陳興義的下家就是葉傷寒,所以,荷官才發完牌,他也不看牌,立刻下注一萬塊,並說:“暗注一萬塊。”
眼看着葉傷寒又要伸手去看牌,陳興義眉頭微皺,忙說:“葉傷寒,你該不會不敢跟着我玩暗注吧?”
“有規定我必須跟着你玩暗注?”
葉傷寒不以為意,說話間再次拿起自己的三張牌來看。
黑桃8,方塊9,梅花A。
就三張不組成任何類型的普通“單牌”而言,葉傷寒這局拿到的牌已經挺大了,不過,單牌上面還有對子、順子、同花、同花順、豹子。
保險起見,葉傷寒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棄牌。
只轉眼間已經輸了一萬塊,看着自己僅剩的四萬塊現金,葉傷寒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他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賭桌上,左手中指輕輕敲擊桌面,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某一刻,他突然心生好奇,到底刀疤劉和陳興義的牌是什麼樣的呢?
念頭一起,他只感覺自己的眼皮和左手中指同時微微一跳,緊接着,他便通過賭桌的桌面透視了刀疤劉和陳興義的牌。
陳興義下的是暗注,但牌比葉傷寒棄掉的還要小,紅桃9最大。
不過,刀疤劉的牌就把葉傷寒給嚇壞了,黑桃J、方塊J以及梅花2組成的對子。
葉傷寒棄牌之後,刀疤劉直接看牌,緊接着,沒有片刻的遲疑,他將牌棄掉,說:“陳老哥,上一局我贏了,這局你贏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
陳興義哈哈大笑,他甚至都不看自己的牌了,直接收了賭桌上下注的錢,同時,他朝着葉傷寒的方向得意一笑,說:“葉傷寒,第三局了,下注吧!”
刻意隱藏着內心深處的緊張,葉傷寒再次下了五千塊錢的底注。
如果這一把再輸的話,他最少就已經輸了一萬五。
三方下了底注之後,荷官從上一把的贏家陳興義開始發牌,這一次,第一個下注的人變成葉傷寒。
他很好奇陳興義和刀疤劉這把牌的大小,所以,從荷官發牌開始他就默默動用了左手中指的透視。
經過這段時間不停地使用透視,葉傷寒驚奇地發現,這項“大地之心”賦予他的異能就好像遊戲裏的技能一樣,訓練的次數越多,他越是能夠得心應手,消耗的體力也越少,最起碼就單純在賭桌上透視撲克牌來說,他透視上百次也不會有暈眩的感覺。
荷官發完牌的時候,葉傷寒已經將賭桌上的三家牌都透視了。
陳興義的運氣似乎很不好,依舊是單張牌最大,葉傷寒得的牌是“對2”,然而,刀疤劉的牌就讓葉傷寒覺得匪夷所思了,竟然和上一把一樣,黑桃J、方塊J和梅花2組成的“對J”。
這是巧合還是出千?
一時之間,葉傷寒的心裏開始犯嘀咕了。
這時候,陳興義和刀疤劉忍不住同時催促:“小子,該到你下注了,快點。”
心中狐疑的葉傷寒假裝一本正經地拿起早就知道大小的三張牌隨意看了一眼,然後棄牌。
“搞什麼?”
刀疤劉不耐煩了,他用力拍了一下賭桌,然後罵道:“小子,你怎麼每次都是看牌之後就棄牌,照你這種玩法還有什麼意思?”
葉傷寒哪能被刀疤劉嚇到?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罐飲料開喝,他說:“我的牌太小,當然要選擇棄牌啊,總不至於明知道自己的牌很小還要硬着頭皮下注吧?”
“三張牌玩的不就是膽量嗎?”
刀疤劉惡狠狠地反駁:“就算你的牌很小,但我和陳老哥又不知道,你要是下注,指不定我們就因為以為你的牌很大而棄牌了呢!”
刀疤劉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三張牌”玩的就是膽量,但葉傷寒卻知道,刀疤劉這麼說是在逗他。面露友善的微笑,葉傷寒故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並說:“刀疤哥,我謝謝你傳我的經驗,放心吧,我總會有下注的時候。”
“那好,我等着你的下注!”
刀疤劉甚至都懶得看牌,直接將面前的三張牌棄掉,陳興義贏。
三人相繼投了底注五千塊之後,荷官再次從贏家陳興義開始發牌。
這時候,葉傷寒的五萬塊已經只剩下三萬。
隨着荷官發牌的動作,通過透視賭桌的桌面,他很快就知道了三副牌的大小。
陳興義這把的運氣不錯,得了一個梅花2、紅桃3、紅桃4的順子。
刀疤劉的牌還是詭異的“對J”,連牌的花色都沒有變。
巧合連着發生三次,這還是巧合嗎?這時候,葉傷寒開始懷疑是發牌的荷官幫着刀疤劉出老千了。
不過,因為沒有直接抓到把柄,葉傷寒可不能點破,而且,他這一把的牌面很大,竟然是紅桃A、紅桃K以及紅桃Q組成的同花順!
單純用比牌的大小決定輸贏的話,這一把葉傷寒贏定了,但是,“三張牌”這種賭法決定輸贏的因素可不僅僅只是牌面的大小,還有膽量、資金等等。
荷官才把牌發完,刀疤劉再次開始催促葉傷寒:“小子,這次你總該下注了吧,明注還是暗注?”
“這個”
賭桌上講究的策略很多,就和兵法一個道理,虛虛實實,防不勝防。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牌是同花順,但葉傷寒依舊故意裝出一副很保守的樣子,他說:“我我還是先看牌再決定下不下注”
“別啊!”
不等葉傷寒把話說完,陳興義忙說:“你連輸了三把,這次要是下暗注的話,指不定就能鹹魚翻身了呢!”
被陳興義這麼一說,葉傷寒立刻如影帝一般面露為難之色,想了想,他乾脆怯怯地往賭桌上扔了一萬塊,說:“陳老闆,借你吉言,我下暗注一萬塊。”
這麼一來,葉傷寒就只有兩萬塊的現金了。
彷彿看到了公雞下蛋,鐵樹開花,一時之間,陳興義和刀疤劉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緊接着,作為葉傷寒的下家,刀疤劉也不看牌,直接跟暗注一萬塊。
陳興義本來就是要合夥刀疤劉坑葉傷寒,他當然也不會看牌,邪邪一笑,他往賭桌上扔了兩萬塊:“我也暗注,不過我加註到兩萬塊!葉傷寒,又到你了,嘿嘿”
看了看自己面前僅剩的兩萬塊,葉傷寒不禁眉頭微皺。
他很清楚,如果刀疤劉和陳興義始終跟注而沒有一家棄牌的話,那他就會陷入死胡同,即便他的牌最大也不能贏得賭桌上的錢,除非他始終下注,一直逼到陳興義和刀疤劉其中一家棄牌為止。
但現在的他已經沒錢了,卡里也沒有。
這時候,葉傷寒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即便葉傷寒的定力再好,演技再佳,但也終究避免不了面露緊張之色。
“小子,到你了,趕緊的。”
刀疤劉很不耐煩地催促:“你要是沒錢了,可以讓服務生過來刷卡取錢。”
“取錢多麻煩啊?”
葉傷寒強壓着心頭的緊張,用弱弱的語氣說:“刀疤哥,要不你先借我十萬塊?”
“你想多了。”
刀疤劉頗為厭惡地瞪了葉傷寒一眼,說:“賭桌上不借錢,這是行規,再說了,我和你沒有半點交情,憑什麼借錢給你?別磨嘰了,我立刻幫你呼服務生。”
刀疤劉說著,抬手就要按桌上呼叫服務生的按鈕。
不過,也是在同一時間,陳興義的手機突然響起收到短訊息的提示音。
看過短訊的內容之後,陳興義頓時面露喜色,趕緊的,他湊到刀疤劉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悄悄話。
刀疤劉彷彿打了雞血,趕緊說:“什麼?那個啞女果然來了?趕緊的,把她叫進來吧,老子今天真是財色雙收的節奏啊,哈哈”
緊接着,在陳興義的電話安排下,包間門很快就被女迎賓從外面打開,跟着女迎賓過來的,赫然就是趙紅酥!
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開一種淡淡的槐花香。
聞着這熟悉又特別的異香,背對着包間門方向的葉傷寒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
和佇立在門口的趙紅酥對視的剎那,他急忙脫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