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人還擊
“只是什麼?”柳晏雲焦急問道。他肯教她劍法則好,不肯她也沒覺得什麼,只是,心裏還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學劍法正是一個好機會。
“只是你根基還不夠,恐怕現在學有些早了。”沐澤楓實事求是地說。她那繡花拳腳功夫,真不是練武的料。
“怕什麼,根基不夠,楓哥哥你就從根基開始教好了。”柳晏卿一心想為他們創造機會,想着,最好從頭開始學,學得越久越好。
沐澤楓呵呵笑了笑,不置可否。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就來這裏攪和,也不知想幹什麼?柳晏雲見他不語,知道有些為難他了,忙說道:“楓哥哥這麼忙,哪有時間從頭教,而且打根基的事,其實還是要靠自己勤加練習。我是因為以前偷懶才變成這樣的,只要以後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笨蛋,哪能這麼說,這樣你還有機會跟你的楓哥哥在一起?柳晏卿急得對她直使眼色,可惜柳晏雲像沒看的似的。
“喂,我說四妹,你眼抽了怎麼著,老眨眼幹嘛?”柳晏蒼毫不客氣地點破她。
柳晏卿訕訕笑了笑,忽然“哎喲”一聲,說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真的抽了,怎麼老眨眼呢?”她都要佩服自己了,睜着眼睛說瞎話,還能演得這麼活靈活現,這臉皮也是練出來了。
柳晏雲“噗嗤”笑出聲來,沐澤楓也忍俊不禁,樂呵呵地看着她。只有柳晏蒼嘴角一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她。
“其實吧,是四妹想學武,這才拉着我來看你們比武的。”柳晏雲忽然正色說道。
哦,天哪!這個姐姐,真是……真是……無語了。我學武,你幹嘛呢?柳晏卿忍不住想翻白眼。
“切~這麼大了還學什麼武,回去繡花還差不多。”柳晏蒼痞了一句。
“這麼大怎麼了,這麼大就不能學了嗎?大不了慢點嘛。”柳晏卿被他激起一身傲氣,不甘示弱。
“還真是稀罕,不自量力!”柳晏蒼鄙夷地盯着她看了兩眼,說道,“有本事就去學吧,到時候別叫苦。”
柳晏卿冷哼一聲,求助地看向沐澤楓。後者一直很溫和地看着,聽着,然後善解人意地說:“既然卿妹妹想學,那我就只有勉力一試了。”
柳晏卿高興地答謝,又挑釁地斜了一眼柳晏蒼。瞥見柳晏雲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寂,忙拉着她說道:“要學就一起學。”
呃~柳晏雲愕然,對上沐澤楓溫和的眸子,臉頰微紅。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柳晏卿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能不能達到效果,不過好歹為柳晏雲爭取到了和沐澤楓相處的機會。只是,自己還要夾在他們中間,想起來就有些彆扭。
柳晏卿是個說干就乾的人,既然說要學武,那就學吧。也顧不上日頭偏西,拉上柳晏雲就說:“現在就開始吧。”
柳晏蒼剛想反對,沐澤楓已溫和地點頭同意了。“走吧,我們到那裏去。柳兄可要一起?”
柳晏蒼哼了一聲,說道:“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沐澤楓是個很謙和的人,但當起師傅來卻是一絲不苟,一招一式都要她們做到位,否則就一直做下去。柳晏卿沒有絲毫根基,練起來格外吃力。
正乖乖地蹲着馬步,忽然春花氣喘吁吁跑來,邊跑邊叫:“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姨娘,姨娘——”
柳晏卿慌忙站正,問道:“我娘她怎麼了?”
“姨娘被夫人罰了,在祠堂。”
“怎麼回事?”柳晏卿也來不及和沐澤楓他們告辭,急匆匆地跟着春花走了。
柳晏雲看着她離開,猶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她的母親一向囂張跋扈,從前沒少欺負她們母女倆,她其實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專心點!”沐澤楓喝了一聲,拉回她的思緒。抬眼看了看他,見他一臉嚴肅,忙收斂心神繼續練下去。
往祠堂的路上,柳晏卿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姨娘的藥材用完了,想讓山莊藥房給配點,卻被告知有一味藥材用完了。姨娘想讓他們去買,他們卻推說沒錢。姨娘只好托宋嬤嬤去外面買,可是自己的月錢本來就少,這個月還被大夫人給剋扣了一些,根本買不起葯。要知道老爺請來的大夫開的葯都是老貴的,根本不是她這種毫無錢財的人可以消費的。
紫燕一氣之下就去找大夫人理論,卻被大夫人毒打一頓,說她目無尊長,不守規矩。姨娘一聽說,就拖着病體趕去,想護着紫燕。
不料大夫人卻說姨娘管教不嚴,縱容奴才,要罰姨娘。紫燕不讓,和大夫人的人爭執起來,混亂中被大夫人的人打傷,姨娘也被打了。大夫人還不甘心,恁是讓人將她拖到祠堂去關着,說要罰她面壁一個月,兩天不準吃飯。
柳晏卿停住腳步,懊惱不已。因為她想起來了,上一世她母親的確也被罰跪在祠堂一個月,可是她這幾天都幹嘛去了,竟然連這件事都沒想起來。
在那一個月裏,姨娘經常沒吃沒喝,病得奄奄一息,出去后就病情惡化,險些撒手人寰。大夫人除了不給她吃喝,趁老爺不在,讓人毒打過姨娘。
現在該怎麼辦,她不能讓母親平白無故受罪。柳晏卿放緩腳步思索着。
“紫燕呢?”柳晏卿忽然想起這個被毒打的丫鬟。她可是老太君送來的人,就這樣被大夫人打了,豈不是打老太君的臉?
“她也跟着姨娘在祠堂跪着。”
這夫人是想鬧出人命嗎?毒打一頓再去罰跪,有幾個人能撐得住?可若是這麼去找老太君,夫人一定會說出一套完美的理由,老太君恐怕也護不住。要擊垮大夫人,只能先找到證據。
“走吧,去藥房看看。”柳晏卿轉了個方向,忽然想起什麼,對春花說,“你去把姨娘的藥方拿來。”
春花領命而去。柳晏卿自個人朝藥房走去。等春花把藥方拿來時,柳晏卿已經在藥房逛了一圈。正值午膳時間,藥房裏只有一個值守的小葯童。柳晏卿拿着春花遞來的藥方看了一眼,問道:“府里還有鐵皮石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