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震怒被激發
隨着她的話音一落,靳廷森的辦公室門被打開。
邢寬隱約感覺自己的頭就是那扇門,已經被擰了。
其他人也被這聲巨響震動,紛紛愣住,幾個大人物出場,老大又不在,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顧小西,你讓開。”靳廷森沉若幽魂的聲音響起,字詞裏的寒意瞬間將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降了下去。
顧小西聽聞靳廷森緊湊壓抑的聲音,心跳加快,但是她沒有見到文茜,她不能讓開。
靳廷森見顧小西不動,氣得臉色發青。
“廷森,你不要生氣,為了一個顧小西生氣,不值得。”李檬見靳廷森出來了,心頭又是氣又是怒,越過顧小西與邢寬朝他走去。
“讓開!”靳廷森卻嫌她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立刻喝斥。
李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他這樣呵斥,心頭很不快。可是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主動過去挽住她的手,撒嬌道:“廷森,既然人家顧小西要這樣做,你也沒有辦法,你犯不着跟她生氣的。”
其他人宛若聽天書般聽着李檬的話,不明白顧小西攔着邢寬,靳廷森生氣什麼。
白黎明白,李檬的不高興,卻是她的高興,只有顧小西緊緊跟靳廷森綁在一起,王子才會回心轉意。
一直跟邢寬倔着勁的顧小西看到李檬挽住了靳廷森的手,臉色有些垮,然而卻沒有說什麼。
“顧、小、西!”靳廷森氣得已經顧不得李檬的攙扶,眼睛深深的鎖住她,額頭的青筋暴起。
顧小西不敢看他,邢寬更是不敢回頭看,心裏哀叫:完了,完了。
這時,電梯聲再度傳來,顧小西立刻回頭。
看清來人是文茜后,這才讓了路。
邢寬見顧小西一動,眉頭就擰起來了,抬眼看去,果然就看到一臉急色的文茜站在進門處。
文茜走進去發現這裏的氣氛很怪異,大家都無心工作,看着中間。走近了才看清,這多角關係,顧不得心裏的委屈,直接走過去,一把拉過邢寬就往外走。
“啊!”眾人再度大跌眼鏡,這是什麼情況,不是顧小西攔着了邢寬嗎?後面出現的女人是誰?怎麼就拉着……拉着邢寬的手走……走了?
眼看邢寬被文茜拉走,顧小西的腦袋也當機了,還隱隱高興,文茜好帥!
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突然懸空,在一眾驚呼中朝門口掠去。
她的手驚恐的往上一摸,觸及熟悉的溫度與氣息,當即變色,口不擇言的低吼:“靳廷森,你放我下來!”
靳廷森充耳不聞,抱着她走入電梯后,直達樓下。
任憑顧小西怎麼掙扎都不放手。
顧小西整個腦子徹底垮了,完了,完了……
李檬眼睜睜看着靳廷森掙脫自己,抱着顧小西就走了,整個人完全懵住了。等到他們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她才反應過來。
當即大怒,伸手一把將面前擺放的文件掃在了地上,還將擺放在桌上的綠色植物都砸了。
而那個位置的主人滿臉心疼,卻不敢出聲。
時臻看到暴怒的李檬,自覺躲回了辦公室。
而白黎也不願意去觸這個霉頭,悄然拿着自覺的包,溜到了衛生間。
李檬發了怒后,見沒有人理睬自己,一個個都只知道木獃獃的看着她,當即怒斥她們:“一個個跟死人似的,不知道攔着他們嗎!看到你們就噁心!”
說完后,一個人怒氣沖沖的走了。
國財部的人莫名被罵,一個個都怒了。確定她走了之後,大家才出聲。
“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就了不起,就可以隨便罵人啊!”
“是啊,我雖然我們的身份不及她尊貴,但是我們也是有家底有能力的人,她不過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公主而已,竟然這麼罵我們,太過分了!”
“是啊,回去以後我要告訴我爸,讓他去找王為我們主持公道!”
“對!對!我也要,太不把我們當人了!”
時臻聽着外面的人義憤填膺,認可的點頭,這個公主任性過了頭,的確應該被教訓。
轉念又想到靳廷森與顧小西,不由無奈搖頭,不知道這兩人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財政司樓下,靳廷森不由分說將顧小西塞入了攔下的計程車。
顧小西一臉驚恐,自逃無能,立刻向司機求救:“救命!我被綁架了,救命!”
司機驚訝的回頭看,對上靳廷森鎮定的眼神,與淡然的態度,又有些懷疑。
靳廷森伸手按住顧小西,溫柔的摸着她的臉,低聲說:“別鬧,我們很快就到家了,你安靜點。”
說了之後,他又沖司機說:“這是我的太太,因為之前被綁架過,受了很嚴重的刺激,所以精神上還沒緩和過來,請見諒。”
司機見他們走出來的地方,再看兩人的穿着,尤其是靳廷森的穿着,不相信他是壞人,當即點頭:“請問你們到哪兒?”
“師傅,你不要相信他……”顧小西的話剛出口,就被捂住了嘴。
靳廷森沖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聽聞這個地址,司機看着靳廷森的眼神更是信任,住在那個地方的非富即貴,而且裏面還有正規軍駐紮,不可能是壞人。
“你再動,我就要親你了。”靳廷森見顧小西還要掙扎,俯身在她耳畔警告。
顧小西僵住,不敢再動。
半個小時后,兩人抵達了別墅。她之前來過,對這裏不陌生。下車后,她被靳廷森強制帶到裏面。在路過客廳門口的時候,她不由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手上的血。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靳廷森的手臂,忽然間掙扎也就弱了下來。
靳廷森一直緊拽着她,察覺她的掙扎轉弱后,沉重的心頭放鬆了一分,也僅僅只是一分。
他沒有忘記,不久前,與自己說話都保持距離的顧小西,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攔住了邢寬!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忘記誰才是她該在意的人了吧!
走到客廳后,他又強行把顧小西拽上樓。
顧小西抓住扶手,強烈拒絕道:“靳廷森,我不上去!我不上去!”
她被靳廷森幽禁過,她害怕,噩夢重演。
“鬆手!”靳廷森厲色呵斥。
顧小西不松:“我不松,你放開我!”
靳廷森見狀,用另一隻手還包紮着的手去拉她的手。顧小西努力一掙,他的眉頭立刻蹙起。
“我不上去,我不上去!”
靳廷森的後背作痛,但是他抓住顧小西的手卻不願松一分,就連傷口破裂也不管。
顧小西見他不鬆手,精神緊繃,整個人驚懼不已,以至於聲音與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我不上去,我求你放開我!我求求你!”
靳廷森聽聞她不對勁的聲音,以及不尋常的身體特徵,俊美的臉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前一刻還奮力抗拒的人一下子就如被捏彎了的橡皮人軟了下去。
頭聳拉着,身體直接癱在了樓梯上。
“小西!”靳廷森沒想到她會昏倒,當即放開手,將她從樓梯上撈起,一臉急色的抱到了二樓的卧室。
鄰國內宮,精美的白色拱頂在湛藍的天空下泛着聖潔高貴的光芒。往來的穿着素白袍子的宮人行走在其中,規矩而謙卑。
李迦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在偏廳的書房處理完了手裏的事情。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小西,而且兩人之間連電話都沒通過,不知道最近她有沒有擔心自己。
為了避開他父王派來特意監視他的人後,他拿着電話去了一旁聯繫她。
然而連續撥打了兩個電話,電話都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以為她現在很忙,沒接到。
但是又在書房呆了一個小時,他心頭沒有放鬆,反而因為如今的敏感時刻變得惴惴不安。
他抬頭看着外面湛藍如海的天空,察覺那份不安還在擴大。
他握着電話在書房內踱步,走了幾圈下來,他想要見顧小西的心有些按捺不住了。
於是,他找了借口出去一趟。他父王那邊因為是公事,沒有拒絕他的要求,而且又想到自己這邊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量他也不會鬧出什麼風雨就答應了。
正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去,結果剛換好就被許安淑撞見,而且她後面還跟着烏泱泱的大堆人。
“小伽,你這是要出去了嗎?”許安淑看着穿着正裝的李迦,疑惑的問。
李迦看着許安淑帶來的一群人,也臉露疑惑:“是的,母后,我要出去處理一些正事,父王已經答應了。”
許安淑聽聞,邁着如同青蓮般的步子走上前,伸手幫他捋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溫柔的說道:“小伽,我要出去母后自然不會攔你,不過你可以先讓母后量一下尺寸嗎?”
“量尺寸?”李迦看着她後方的人,更是不解了:“為什麼要量尺寸?我最近不需要做衣服啊。”
“需要的。”許安淑微微一笑,目光含着柔波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孩子:“你馬上就需要的。”
“為什麼?”李迦感覺很莫名其妙,一般只有很重要的場合,他才會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