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二房找茬1
‘是’了半天,都沒‘是’出來。
金秀蘭嘆息一聲,解答道:“是吳好菊和顧盛文,不讓甜甜跟顧賢玩兒。”
顧賢這總算是抽過來了,大聲喊着:“甜甜還說,媽媽是壞蛋,媽媽哄了大奶奶霸佔了廠子,讓她爺爺沒的工作。”
“嗚嗚……我說媽媽不是壞蛋,她就跟我打架了,她是女孩子我不打她,她還拿小石頭扔我,我頭都被扔到了,好痛啊……”
宋德鄰低着頭瞧着,果然就瞧見額頭上有點紅,趕緊的把他抱在了懷裏。
“好了,不哭不哭啊,媽媽吹吹,不哭啊。”
顧賢哼唧了一會兒,才睜着眼睛問宋德鄰:“媽,甜甜說的是真的么?”
“餡兒覺得呢?”宋德鄰反問。
顧賢想了一下:“我覺得,媽媽不會的,媽媽是個很善良很好的人,媽媽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宋德鄰伸着手指輕輕在顧賢的鼻頭上一點:“那不就行了?”
顧賢這才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可是她還那麼說我,我很生氣怎麼辦?”
“她說任她說,你只要心裏面堅定不移的相信媽媽就好。”宋德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蛋。
顧賢這才吸了吸鼻子,喜笑顏開。
宋德鄰把他放到凳子上,給他盛了一碗蛋湯。
“西紅柿蛋湯,你不是最喜歡吃么?酸甜酸甜的。”
“哇~”顧賢眼睛一亮,已經完全忘記了先前不開心的事情了,埋着頭,雙手捧着碗,開始喝起來。
金秀蘭一臉欣慰。
隔壁院子裏……卻又傳出了么蛾子的聲音來……
“憑啥?那廠子開始就是爸傳給顧盛文的,當年爸過世,也是我在跟前伺候了大半年,你們家出啥了?你媳婦出啥了?還不是躲得遠遠地?而且,這些年你從廠子裏面的好處沒少得,年年分紅,顧盛友多少,你多少,你還想怎麼樣?”
“大嫂,你這麼說就是你的不對了,當時照顧爸,是你自己願意的。廠子分紅,大哥分多少我分多少,那是因為每年大哥做多少事,我比他做的事情還要多,那也是我應該得的,那現在廠子賣了,自然也是我和他一人一半啊!不行!給錢!”
顯然是顧盛文和趙淑芬吵起來了。
也是,這段時間趙淑芬都在醫院,而醫院宋德鄰又安排了保鏢,讓顧盛文根本就不能靠近。
顧盛文也不敢直接來找自己,現在趙淑芬回去了,還不跟她鬧?
兩人在那邊罵的話可難聽,趙淑芬反正是已經沒有男人了,也不用顧忌什麼兄弟情義,直接撕破臉皮在罵。
宋德鄰卻只是淡淡的吃着飯。
金秀蘭倒是一直注意她的動靜,生怕她一個忍不住又要出去管一管這件事,到時候還真的就信了顧盛文的,大把的錢給出去。
然而,金秀蘭仔細的盯着看了許久,也沒看見她站起身來,或者說聽到哪句話之後變了臉色。
總之神情一直淡淡的,慢條斯理的吃着面前的飯菜。
金秀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下她應該是不管了吧。
卻沒有想到。
吃完飯,宋德鄰將筷子放下,然後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媽,我去隔壁看看。”
“啊?你還要去隔壁摻和啊,這個弄不好的話,可是得惹得一身騷的,你知道的二房,可不是好對付的!”金秀蘭壓低着嗓子說著,仿若二房就是洪水猛獸。
的確是這樣,對於趙淑芬和顧盛友,她更害怕顧盛文和吳好菊。
當年三房是怎麼被他們挑戳了大房的人,給逼走的,金秀蘭可是歷歷在目。
瞧出來金秀蘭的想法,宋德鄰便道。
“媽,這個是躲不掉的,畢竟是一個大家子的,你覺得我今天不管,明天不管,後天他們就真的不會找上來了么?”
“那、那總歸這個事兒也就過了,好對付些了呢?”金秀蘭擰着眉頭,嘆息一聲。
“不可能的,這個事兒過了,還有那個事兒呢,所以我還不如走一遭。而且,顧盛文這次多少佔了點裏,這個酒坊是爺爺傳下來的,兄弟幾個確實都有一份。”
宋德鄰眼眸之中滿是堅定,金秀蘭知道以她的性格,自己是勸不動的,只好無奈道:“那你小心點,要是他們動手的話,你就躲遠點。”
“恩,放心吧,媽,我肯定好好的。你在家看好顧賢。”宋德鄰又關照了一聲。
走到小院子裏,宋德鄰拉開小門,走進了大院兒。
大院裏兩個人看向宋德鄰,吵罵的聲音停頓下來。
“鄰丫頭,你來啦。好菊,鄰丫頭來了,去泡個茶。”顧盛文極其熱情的朝着屋子裏面喊着。
趙淑芬走過去,壓低着嗓子道:“你怎麼過來了啊,他剛才那麼跟我鬧,就是想要你過來看看,你、你怎麼還過來了呢。”
宋德鄰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一樣,直接對着顧盛文道。
“沒什麼,二叔,就是剛才要吃飯的時候,餡兒哭着回來了,說甜甜罵他媽媽是壞蛋,霸佔了廠子,讓他爺爺沒了工作。”
“我就是吃飽了,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就過來問一問。”
趙淑芬臉色一變,心裏面腹誹着,怎麼,讓鄰丫頭別說,怎麼還自己提出這個事情來了呢?
果然就瞧見顧盛文十分可憐的朝着宋德鄰道:“哎呀,小孩子雖然是亂說,但是也說的差不多啊,我現在不就是沒工作么?這顧家酒廠現在也沒開工,田裏面也沒活,我天天閑在家裏啊,被你嬸嬸罵死了。”
“你堂哥倒是還好,反正去縣城裏找找散工,也好打發,我年紀大了,去哪兒找啊?”顧盛文說著,眼睛裏面就混濁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給他配上點凄慘的音樂,分分鐘就能哭出來。
宋德鄰還沒發話,那邊趙淑芬就沒能忍住,扯着嗓子喊。
“你咋這麼不要臉呢,那你沒工作,是因為賣廠子么?那廠子沒賣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釀酒啊,那你們不也是成天沒事兒做啊?”
“現在來這裝可憐了,你哪裏來的臉?”
說著,趙淑芬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