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太貪心
“閉嘴!”
慕與琛聽到那個名字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他滿眼警告的看向許南:“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我還不配嫁給你呢,現在你結婚證上不還是寫的我的名字?”
許南毫不在意,拿起旁邊剛剛那個嬌滴滴護士送進來的晚餐,遞到他的面前:“吃東西,或者我繼續給你打鎮定劑,然後趁你睡着的時候給你注射營養液!”
現在是在術后恢復期,營養跟不上肯定恢復的慢,營養液雖然大多時候都是給無法自主進食的患者準備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慕與琛想起昨天那一針,眼神更加鋒利:“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許南轉身便抓起身後一個針管,快速拆開抽了藥物,走過去便要朝慕與琛的胳膊上扎,結果剛到他身邊,便被他一把拉住手腕,猛地拉到病床上,手上的針管也跟着被撞到了地上。
“啊——”
許南驚呼出聲,但作為醫生的條件反射讓她下意識避開慕與琛受傷的手臂,結果翻身過度,整個人直接被壓在身下,面前一厘米便是慕與琛的臉。
她愣住,慕與琛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低頭盯着她,看了足有五秒鐘,忽然慢慢低頭向她靠過來,眼看薄唇就要親上她,許南一個翻身推開他:“神經病啊你——”
“別動!”
慕與琛壓低聲音,單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眼看就要親上去,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欣喜的聲音:“誒呦,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許南嚇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滿臉漲紅看向門口,才發現來人竟然是慕與琛的奶奶,也是當初一錘定音決定兩人婚姻的人。
“奶、奶奶?你怎麼會在這?”
許南有些發懵,尷尬問道。
慕奶奶一臉的慈愛,看到這小兩口的相親相愛,就連來時路上聽到慕與琛出車禍的怒氣都散了一半,走過來抓住許南的手:“南南啊,有你在身邊照顧與琛,奶奶就放心了。”
許南聞言不禁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慕與琛:“那個……奶奶,我是醫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於慕奶奶,許南對她的印象就是慈祥、體貼,是整個慕家對她最友好的人,但結婚後這三年,許南並沒有和她單獨相處過很久,所以了解並不是太多,只能客氣着。
慕與琛在一旁嗤笑:“動不動就給病人打鎮靜劑也是醫生應該做的?”
許南聞言臉色微變,連忙解釋:“不是的奶奶,剛剛我是嚇他的,針管裏面根本不是鎮定劑,鎮定劑的不是隨便就能開的。”
“奶奶相信你。”
慕奶奶瞥了一眼自己孫子,眼中的警告多了幾分,但卻沒開口。
許南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視了一圈,隱約明白什麼,於是開口:“奶奶你先坐,我出去準備一下他其他傷口要用的外用藥。”
“好。”
奶奶應聲,許南很快朝門口走去。
病房中只剩下祖孫兩人,慕奶奶走到病床邊上坐下,頓了幾分鐘才開口:“你這次出事,這麼費盡心思的瞞着我,恐怕不僅僅是怕我擔心吧?”
慕與琛抬起頭,抿唇,沒開口。
奶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蘇家那個丫頭我也算是從小看着長大,她媽媽在慕家做了二十年的保姆,從未出過差錯,她也是樣樣出眾,不次於任何一個大家閨秀。”
“但是您不喜歡她。”
慕與琛開口,語氣平淡的陳述事實。
“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太貪心,一個女人若是永遠在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永遠也不會得到滿足。”
慕奶奶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卻都精準清晰:“我知道這樣說你不會相信,所以今天過來給你帶了一樣東西。”
她說著,便從手中的包里拿出幾份文件遞給慕與琛。
慕與琛掃了一眼頁面,房租轉贈合同,他有些意外:“這是什麼?”
“你和許南結婚的那一年,蘇靈便和我提出要出國留學,我見她懂事,便挑了幾處房產轉到她名下,後來她媽媽知道這件事覺得受之有愧,想把房產還給我,結果在來的路上發生車禍過世,我覺得這事蹊蹺,調查了下拿起事故,發現竟然和蘇靈有關係。”
“這不可能!”
慕與琛沒法相信,蘇靈從小和蘇母相依為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奶奶表情不變:“這次她回國,我讓人將當年查到的東西給她送去了一份,她倒是識相,直接又回了美國,但在回國之前她又做了什麼,恐怕就只有你心裏清楚了。”
說完這話,奶奶便沒再多說,丟下一句“你好好想想清楚”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南剛剛準備好葯回來,便撞見奶奶要走,連忙開口:“奶奶你要回去了么?”
奶奶笑:“與琛雖然腦子不清楚,但命還是很好的,娶到你這麼好的姑娘做老婆。”
許南被說的摸不着頭腦,只能隨後應着奶奶的話,但在送走她回到病房,看到床上的那些文件時,便恍然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不出慕少還有做演員的天分,這演技足以吊打娛樂圈那些流量小生了。”
隨手將拿來的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許南雙手環胸冷嘲熱諷。
慕與琛面無表情,將手中的文件整理好,冷着語氣:“出去!”
“呵,現在讓我出去了,剛剛奶奶來的時候抓着我不撒手的人是誰?”
許南想起剛剛的事情瞪眼看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麼,不過就是想假裝親我、假裝恩愛,然後讓奶奶忘了你出車禍的原因是因為蘇靈!”
真是越想越生氣,自己竟然傻乎乎的被利用了,還差點被佔便宜!
慕與琛抬頭,勾唇冷笑:“你自己也說了,我們是合法的,別說我假裝親你,我就算真的睡了你,你也只能乖乖配合!”
“嚯!”
許南瞪大眼睛,伸出纖細的手指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你耍流氓是吧,你別忘了是誰幫你——”
“是你又怎麼樣?”
慕與琛直接打斷她的話,抬頭看過去:“做手術是你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跟我睡是你為一個老婆的義務,怎麼,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