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真相浮出水面,罪魁禍首【2】
短短五天而已,眼前的男人彷彿老了好幾歲,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雙眸凹陷,裏面佈滿了紅血絲,原本聽到那樣爆炸性的消息,蘇畫心裏氣得要命,可看到他這一刻,氣憤全都沒了,只有心疼。
搞了半天害得他們之間誤會重重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母親,蘇畫伸手捧住他的腦袋,安撫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饒是再頂天地理的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了身邊人的欺騙,尤其還是親媽。
抱了一會兒,蘇畫轉身。
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虛,尹淑琴哼了一聲,“看什麼看,我就是不喜歡你,你跟我兒子門不當戶不對!”
“呵,我跟你兒子名不當戶不對?”蘇畫一步步靠近,“既然伯母當年就知道我的存在,想必也將我查的仔仔細細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的真正實力,也應該知道我拿下了奧斯卡金塊獎,更知道我早被更好的國外建築大學錄取。你不覺得全國上下,除了我再沒人配得上陸銘寒嗎?”
說著蘇畫目光一轉,揚手指向白雪瑩,“難道我還不如即將嫁給他堂哥的女人?你不惜將自己兒子變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登徒子,也要拆散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見尹淑琴視線躲閃,結巴着找借口,蘇畫俯身拉近距離,“別跟我說你不惜讓他始亂終棄,變成殺掉自己孩子的殺人魔頭僅是因為不喜歡我,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哐當一聲,陸奕憤然起身,動作太大,撞得身前的茶几向後移動了幾厘米,他快速繞過來,一把揪緊尹淑琴的衣領,“你都做了什麼?”
前一秒還理直氣壯的尹淑琴這下怕了,連忙抓住陸奕的手,“老陸,你別聽她瞎說,她、她分明就是看上了我們家的錢,況且我們銘寒根本不喜歡她,不然怎麼從沒帶回過家裏,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幫兒子解決煩惱。銘寒一直喜歡雪瑩,他是我兒子,我自然知道。”
這話令蘇畫狠狠刺痛了一下,沒錯,即便現在陸銘寒對她感情多了幾分,那也是基於有了孩子的基礎上,曾經那七年,他不愛她,是件不可磨滅的事實。
他的確是從沒打算對外公佈過他們的關係,更沒想過要將她介紹給家人。
“而且她開車撞人,那可是故意謀殺啊,足以見得她是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開車撞人的不是她!”冷冷的一聲,隨即坐在座椅里的男人起了身,雖然疲憊,但卻依然身姿挺拔。
他的話當即讓蘇畫心頭一緊,垂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捏了衣角。
陸銘寒目光溫暖的看向她,見她露出害怕的表情闊步而來,摟住她的肩膀,貼近她的耳朵,“小騙子,為什麼不說。”
顯然他已經知道事情原委,對於今非昔比的陸銘寒,想要查出一件事並不難,畢竟財力足,他雇得起整個陽城的偵探,蘇畫手心全是汗,“求你,別……”
不等她說完,尹淑琴就吵嚷起來,“兒子,你這是被她灌什麼迷藥了?當年的車禍你不是親眼目睹的嗎?不是她還能有誰?沒錯,我是想拆散你們,但我也沒想到她竟會心狠手辣的開車至你於死地!”
原本底氣十足的蘇畫頃刻間就慌了,她隱忍這麼多年,無非是為了保護蘇家的平和,所有懲罰她都承受了,難道到頭來還要推翻重來?
陸銘寒乾脆扳過她的身體迎面抱着她,一下下的撫着她的後背安撫,“你們只要知道開車撞人的不是蘇畫就行了,至於開車的人是誰,不必追究。若是讓我知道誰私下裏查,以我現在的能力,斷了一個人餘生的後路還是輕而易舉的,無論是誰!”
這話擲地有聲,本就是個氣勢凌雲的男人,擁有了成就和金錢之後,就更是令人心裏生畏了,蘇畫從沒被他如此庇護過,心裏的情愫洶湧着泛濫起來,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他的腰身。
只覺得男人身形一緊,垂眸看向她,目光一對上就交織在一起了,難得他們冰釋前嫌,還得到了孩子的撫養權,正準備扯證走向新生活,結果卻遭到了父母反對,硬生生的分開,這五日,長過了曾經分開那五年。
陸銘寒旁若無人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疲憊的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你善良,捨不得判決,那就交給我吧!”
蘇畫眨了眨眼,她也正有此意,藉此機會看看陸銘寒對白雪瑩是否還抱有思慕的感情。
陸銘寒像似看穿她一樣,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隨即嚴聲宣佈,“警員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全國上下,沒有律師會給你們辯護,欺詐罪,挪用公款,你們這對機關算盡的夫妻,餘生可以在監獄裏一同度過。哦,對了,蘇畫曾給你支付的那些巨額醫療費,三天內務必歸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年邁的父母陪着你一起吃牢飯。”
“你不能這樣!”白雪瑩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銘寒,我知道錯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能對我們這麼狠心,錢,我可以還給去,也可以離開陽城,我不能蹲監獄,不能!喜歡,你不是喜歡我嗎?能不能放過我這次?”
“喜歡?”陸銘寒嗤笑一聲,“沒錯,年少時,我是傾慕你……”
僅是‘傾慕’兩個字,蘇畫的一顆心就擰成了麻花,雖然是早已明了的事實,可聽他親口說出,衝擊力竟是這麼的大。
感覺到懷中小女人微顫了那麼一下,陸銘寒甩開白雪瑩,緊了抱着她的手臂,“不過自從你跟陸雲皓訂婚我就清醒了,否則也不會跟她在一起。我不喜歡的女人,不可能將她留在身邊七年。”
蘇畫有點糊塗了,這話說的莫名的很有道理,他若是一點都不喜歡,不可能一處就是七年,並且七年間除了她沒有別的女人。
陸銘寒有些不耐煩般,朝小伍揮了揮手,小伍馬上進門,身後一路縱隊的跟着一群穿制服的人,進門后不由分說的將白雪瑩陸雲皓架了起來。
大勢已去,即便是掙扎求情都已經不起作用,白母哭的近乎於暈厥,白父則是才如夢初醒般的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罵著白母,“糊塗啊,你怎麼能縱容那兩個孩子干出這種事?假分手?裝植物人?騙取醫療費?挪用公款?”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充斥着哭聲、罵聲……
蘇畫有點茫然,摧殘了她整整四年,不對是將近十二年的事情,就這麼塵埃落定了,一時間她還有點接受不了,太快了,太容易了,太簡單了……也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