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他的血
宋星河糾着眉毛,能長成這麼一雙絕世無雙的龍眉鳳眼,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能把他認出來,他就是楚煥!
她暗中握了握拳,頓時百感交集,五味陳雜,又喜又怒!
五年前,這個男人在珞珈池畔跟她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後來有一天突然就從她生命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要不是發現自己懷了宋小意,她都以為楚煥的存在是她的南柯一夢!
想到這兒,宋星河忍不住想罵娘。
但她忍住了。
她怒他的始亂終棄,不告而別。
但更喜的是,她踏破鐵鞋無覓處終於找到了這個渣男,只有這個男人的血可以救生下來就中了奇毒的宋小意。
“楚煥?”她繃著小臉,認真的看着他,因為戴着面巾,她並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楚煥。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冷冷的攏了攏眉心,又重新閉上眼。
竟然不搭理她?宋星河一愣,難道他不是楚煥?要不然他見到她這個曾經最熟悉的枕邊人怎麼會像看陌生人一樣,冷漠又疏離?
她咬了咬牙,決定看一看他的臉。
等了一會兒,男人好似睡著了。
宋星河悄悄摸摸伸出自己的魔爪,想要掀開他的面巾。
“姑娘這是在幹什麼?”男人猛地睜開眼睛,鷹隼般冰冷的目光陡然射向她,左手一把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兒,他雖然借用她的馬車,但沒想到這個女子竟敢流氓的對他上下其手。
宋星河痛呼一聲,“啊,痛痛痛!”
男人忽然像是碰到髒東西似的鬆開手,目光幽深的看着宋星河,“為什麼要揭開我的面巾。”難道,她不是流氓,而是那個人派來殺他的刺客?
宋星河眸子一眯,“你莫名其妙徵用了我的馬車,我連你是好人是壞人都不知道——誒!我揭下來了!看一看又有何妨?”
她狡黠的勾了勾唇,趁他不注意,靈活的探手,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巾。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頓時皺着眉直接怔愣當場,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冷白如玉,如霜似雪,就是楚煥沒錯。
她狠狠咬住唇,心裏呼嘯而過千萬隻草泥馬,楚煥!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在這裏遇到你!
男人並沒有慌亂,冷眸一轉,目中寒光射出,大掌反轉便用力扣住了宋星河的脖子,聲音冰冷,“你到底是誰?”
宋星河緊了緊袖中的匕首,冷笑一聲,倔強的直視着他,針鋒相對,“楚煥,連我是誰你都不認識了?”
秦煥聞言,劍眉冷蹙,“楚煥是何人?我應該認識你?”奇怪,為何他扣住她纖細白嫩的脖子,竟沒有對其他女子那樣抵觸的感覺?
這下,輪到宋星河懵逼了,她被他扣住脖子,但還是不怕死的伸手撩開他的長發,努力伸長脖子,定睛看他耳後那顆痣。
有痣!這下,她可以百分百確定此人就是楚煥!
可他為什麼不認識她?而且也不叫楚煥?
她再次蹙眉打量,見他一身黑色錦衣,金絲雲紋滾邊,皆是用最上等華貴的材料製成,儘管低調如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凡夫俗子能穿得起的。
五年前,與他廝守將近三個月,只知道他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姓楚名煥,別的一無所知。
難道他後來遭遇了什麼大難,失憶了?
她冷笑,呵,失憶了也無所謂,她找了他四年,恨了他四年,現在對他早就也無風雨也無晴了,她只想拿到他的血,救她的小意兒。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她揚了揚脖子,冷嘲的勾起嘴角。
“放肆!”秦煥嫌棄的推開她,“滾!”
他有着近乎強迫症的潔癖,不知從何時起,便特別厭惡女人這般近距離的靠近他,哪怕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仙姿佚貌,冷艷無雙。
得到自由呼吸的宋星河不但開始放肆,她還開始得寸進尺的放五。
一想到這個人就是宋小意的親爹,她也顧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怨恨了,連忙屁顛兒屁顛兒的從雜物堆里掏出一隻瓷瓶,殷勤的湊到他受傷的右手手臂處。
“你在幹什麼?”秦煥危險的眯着眸子。
“接血啊。”宋星河嗨皮的抬頭。
“啪”,手中的瓷瓶被某人毫不留情的扔出了車窗外。
宋星河手中一空,氣得渾身發抖,指着他,“二十兩!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