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兄長
蕭彥辰看她,“晗兒,你到底是誰,你跟侯府到底有什麼關係?”
齊晗舔了舔唇角沒做聲,眼看着馬上要到家,她掀開帘子下車。
蕭彥辰跟了上去,似乎她不說他就不會離開。
齊晗回家關上門,想將蕭彥辰關在門外,蕭彥辰不死心,窮追不捨地跟了上去。
“如果侯府只是對你父親有恩,你不必做到如此。齊晗,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晗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該怎麼跟他說,雖然蕭彥辰是好心,但現在的情況下她還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看齊晗欲言又止,蕭彥辰便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一定不簡單,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麼糾結。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我只是希望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替你解決,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齊晗咬咬嘴唇,話在嘴邊卻咽了下去。如果侯府的事情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麻煩,那更加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會讓他陷入絕境中。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先回去吧!”齊晗說完關上門,徑直回了房間。
蕭彥辰擰眉,他覺得齊晗的身份一定有問題。從當初注意到齊晗時就覺得她不對勁,一直痴傻的她怎麼會在一次落水后突然變了一個人。
蕭彥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立即派人去查查齊晗的身份。他腦中隱約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在滋生,只想着早點查清楚齊晗的身份。
齊晗回了屋,心亂如麻。事情已經發展得不受她的控制了,她沒想到侯府滅門還有這樣的原因。
更何況,如今蕭彥辰已經懷疑她了,她的秘密,遲早會捅出去的。
正當齊晗心煩意亂地時候,屋頂上忽然傳來了動靜。
她起身一看,從屋頂上竄下來一個黑衣人。
齊晗戒備地後退了幾步,視線緊鎖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也盯着齊晗,忽然從懷中拿出玉佩問道:“這玉佩,是你的?”
齊晗的視線落在了玉佩上,那是她上次在寺廟中被黑衣人拿走的。齊晗皺眉看他問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東西?之前刺殺我的人也是你派來的?”
黑衣人緊盯着齊晗,覺得她整個人氣質跟自己挂念着的人很像。他攥緊了玉佩道:“這玉佩是侯府之人才會有,你怎麼會有?你到底是誰?”
聽他這樣說,齊晗也覺得有幾分奇怪,這男人怎麼會知道這玉佩的來歷?不過安全起見,她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我的東西還給我。”
齊晗伸出手來,絲毫不畏懼這男人。
男人紅着眼眶道:“這玉佩乃是我親手贈予我親妹子,為何會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誰?”
說到最後,男人有些激動,似乎要將玉佩捏碎。
齊晗心中一驚,他說,玉佩他是送給他妹妹的,難不成他是?
齊晗一手捂着肚子,一邊輕聲道:“十二歲那年,我兄長拿下敵軍首領人頭,獲得上好的玉佩,打磨一番后親手交給我。你說,我到底是誰。”
聞言,男子再也控制不住,忽然扯下自己的面巾看着齊晗。
看到男人的那一眼,齊晗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她看着男人忽然喊道:“哥哥!”齊晗忍不住地撲入他的懷抱中。
三年了,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再次看見自己的兄長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男人哽咽着摸了摸齊晗的腦袋問道:“你當真是我妹妹齊晗?”
齊晗狠狠地點頭,將自己死後到重生的事情都跟他解釋了一遍,齊堯這才反應過來。
兄妹二人相見,齊晗高興地帶着齊堯去了酒樓,畢竟在家裏,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傳出去會讓人詬病的。
“兄長這些年過得好嗎?”齊晗為他倒水,齊堯看她大着肚子十分艱難,止住了她的動作。
“還好,你呢?看你一直一個人挺着大肚子,我妹夫呢?”
齊晗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過世了。”
齊堯吃驚地瞪大眼睛看她,齊晗將這些年自己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齊堯是氣憤不已,沒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齊晗受了這麼多苦。
“都是兄長不好,未能保你平安。”齊堯自責不已。
齊晗搖搖頭道:“能再見到兄長是我最高興的事情,兄長住在哪裏?如果不嫌棄的話,搬到我這裏來住吧!”
齊堯嘆了一口氣道:“不了,知道你還活着就行。先前那些殺手的確是我派來的,知道你在查侯府的事情,索性沒傷着你,不然的話我這罪可就大了。”
“兄長查到了什麼線索?”齊晗緊張的問道,害怕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會與蕭彥辰說的是一樣的。
齊堯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糾結,他沒有告訴齊晗背後的真相,而是讓她以後莫要再插手侯府的事情。
“侯府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也未必是真的好。”
齊晗是個聰明人,聽他這樣說便知道事情跟蕭彥辰說的無差了,也沒有仔細問下去。
齊堯忽然喝了一口水問道:“你與六殿下走得很近?”
齊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齊堯看她有些緊張,緩和了情緒道:“不用這麼緊張,我知道六殿下也在調查侯府的事情。之所以問你是想提醒你,京城要變天了,這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不過只要是你喜歡,兄長都全力支持你。”
齊晗心裏暖洋洋的,她的兄長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他會站在自己身後,替自己遮風擋雨。
齊晗看着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哥,謝謝你!沒有你在我身邊的這些年,我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需要你護着的小姑娘了。”
齊堯半是欣慰半是遺憾,他的妹妹呀,再次相見居然已經長這麼大了。
“一直以來,我的任務就是尋找你。如今總算是看到你了,我也放心了。等京城的事情穩定下來,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