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宿醉

第五十一章 宿醉

看着一臉懊喪的燕筱筱,沈清夜指了指自己,“我給你背回來的。”

他的表情很是平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透着一股子莫名的不爽……

燕筱筱微怔,揉着額頭呻吟,“昨天你去時,是個什麼情形,我喝醉了,後來的事記不大清。”

沈清夜挑眉看着她,“你……真的什麼也記不住了嗎?”

燕筱筱皺着眉,搖了搖頭。

沈清夜輕展摺扇,表情似笑非笑,喜怒莫辯,“你忘了,自己與清河王當時在做什麼嗎?”

他的話雖未盡,但酸溜溜的語氣和眉梢眼角的不悅,卻已將未盡的語義表露無遺。

“做……做什麼了?”燕筱筱緩緩地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着他。

看對方的表情,不會自己跟紀擎蒼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吧……

沈清夜見燕筱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副等着他交待下去的模樣,卻故意賣起了關子,只是一徑的低頭飲茶,就是不說後來怎麼樣了。

燕筱筱的眉心抽了兩抽,焦急地追問道:“到底當時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你倒是說啊!”

沈清夜放下茶杯,嘆了一聲后,直視着燕筱筱,一本正經地問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沒有我在的情況下,不要喝酒,最起碼不許喝醉。”

燕筱筱聞言微微一滯,對方的要求雖有些逾禮,但其中的關切卻是不言而喻。

前一世,自己有多久未曾被人這樣關心過了……

一股莫名的情愫擦過心尖,燕筱筱點頭“嗯”了一聲。

對於酒,她一直是能少飲就少飲,能不飲就不飲的。昨天會醉成那樣,只是被紀擎蒼逼到那一步的,純屬意外。

沈清夜見她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也不再賣關子,“清河王確實有意唐突你,但我去得及時,他並未佔到什麼便宜。”

聽到這兒,燕筱筱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看出了沈清夜十分的不爽,但不知為何,她心底就是隱隱篤定,有沈清夜在,他決計不會讓紀擎蒼對自己怎樣。

本能地覺得此話題不宜再進行下去,燕筱筱遂岔開道:“顏洛離怎麼樣了?”

昨天莫邪帶走了顏洛離,燕筱筱雖未多加吩咐,但憑莫邪的辦事謹慎,一定會把顏洛離送到沈清夜那裏醫治。想來沈清夜昨天能到花園那裏尋自己,多半也是經莫邪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去處。

沈清夜手上的摺扇一頓,嘆道:“被打得不輕,而且看他身上還有舊傷,想來昨天那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燕筱筱眉頭緊了緊,默了片刻,隨即起床,“帶我去看一看。”

沈清夜引着燕筱筱來到曦雲宮的後殿,顏洛離暫住的小院。

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藥味兒。

顏洛離正坐在桌邊吃飯,看他僵硬的動作,也知身上的鞭傷還很疼。他的旁邊坐着秦隱,後者此刻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什麼。

二人見到燕筱筱,立刻起身施禮。

“你身上有傷,免了吧。”燕筱筱的目光上下掃了顏洛離一遍,“朕聽沈太醫說,你身上還有舊傷。可見昨天挨打已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不告訴朕?”

顏洛離有些局促地扯下袖子,遮住塗了傷葯的手臂,“皇上每日國事繁忙,這麼點小事,怎麼能驚擾皇上。”

燕筱筱眉心微蹙,心知顏洛離有此遭遇多半還是因自己對他特別,惹得燕中羽不快,才私自欺負顏洛離。

燕筱筱暗嘆一聲,向一旁的秦隱吩咐道:“你以後就跟着他吧,注意護他周全。若是穎川王再找他麻煩,記得及時報告。”想了一下,又補充道:“盡量在暗中跟隨。”

秦隱和顏洛離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前者很快回過神兒來,還欣然領了旨。

顏洛離欲言又止地望着燕筱筱,幾次開口卻沒問出聲。

燕筱筱頷首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顏洛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出了一直困惑着自己的事,“皇上為什麼對奴才這樣好?”

燕筱筱輕笑,“朕不是說過,朕與你頗有眼緣嗎?覺得你很像朕的弟弟。”

顏洛離神色一黯,“皇上是說穎川王殿下嗎?”

燕筱筱微怔,失笑道:“不是他。朕只是覺得你很好,所以對你特別了些。”

“那皇上又是為什麼讓沈先生接奴才進宮的呢?”

顏洛離雖然年少,但心思卻比同齡的孩子成熟細緻。

燕筱筱頓了頓,沉吟片刻后,才答道:“確是有些原因的,但現在朕還不便告訴你。待到時機成熟,自然會讓你知道。”

顏洛離知道再問不出什麼,只能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向燕筱筱鄭重地叩頭謝恩,“無論皇上是出於什麼原因,但皇上今時今日對洛離的關照與回護之恩,洛離沒齒難忘。”

燕筱筱眸光微黯。

按照燕氏皇族的族譜來說,顏洛離一脈才是嫡系。燕烈之後,包括被自己附體的燕棄雪在內,當朝皇室皆是旁系。而顏洛離的祖父昭陽太子正是死在了燕棄雪的祖父燕烈手上。

如此一番計較下來,日後顏洛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其先祖的遭遇后,只怕到時候不恨她就不錯了。

……

轉眼,夏去秋來。

燕棄雪當日篡改呂昭賬簿的後果,正逐步顯現出來。

呂昭身為當朝太尉,又是輔政大臣之首,鳳國軍方的事情,自然悉數由他定奪。這各人職務的升遷,和其轄下部隊的糧餉分派,也皆由呂昭經手。

既然由他一人管理,便難免有所偏差,厚此薄彼。至於誰多誰少,誰升誰降,那自然是要看下邊人的表現了。

燕棄雪在修改賬簿時,故意在幾位秉性純良的將領那頁抹去幾位數。呂昭查賬時,見這幾位將領不識好歹,就難免不去剋扣他們的糧餉,並施以打壓。

武將不同於文臣,脾氣火爆不說,肚子裏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呂昭如此苛待,自然引來那幾位將官的不滿。

一來二去的,經幾個月的時間,朝中便隱隱顯出端倪。燕筱筱在朝堂上再輕描淡寫地挑撥幾句。幾位將領對呂昭的成見便越發地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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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乖乖讓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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