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非你不可
本來,蕭逸小時候有些武功的底子,對付那三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洛溪的昏迷讓他心急,冷皓隨之帶領的大部隊到來,他誤以為是和綁匪一起的人,就背着洛溪選擇了一個安全的位置藏身。
“蕭逸,放我下來吧!”洛溪剛剛醒過來,她有自己的倔強,不喜歡被他這麼親密的抱着。
“你腿上的傷有些重。”他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沒關係,我可以的。”蕭逸只能妥協。
“冷大哥,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洛溪望冷皓虛弱的開口。
“你說。”他點頭。
“這件事,不要讓他們倆知道。”自然是指唐雅茹和指瞿景。
“好,你好好休息,我派人送你去醫院。”
“謝謝!”得到他的許諾,她才放心坐進車裏到醫院。
沒有絲毫猶豫,冷皓還是撥通了瞿景的電話:“景,我想你需要儘快趕回來一趟。”他也算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他答應洛溪保密她綁架的事情,可沒答應不說她受傷的事情,這樣一想,冷先生又為自己的承諾開脫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冷大少新婚燕兒,嬌妻在懷,竟然想起我這孤家寡人了。”瞿景站在幾十層的高樓,寒風冷冽,合作的合同已經簽訂,他心情大好。
“她受傷了。”沒有吊他的胃口,他直接甩出了這句話。
果然對面的人停頓了一下:“我馬上回來。”就掛斷電話。兩人都何其聰明,冷皓早猜到以瞿景的能力,怕是從她回C市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將心比心,唐雅茹一踏進C市的土地,他的心都沸騰了。
洛溪在醫院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凌晨2點,她剛動身,蕭逸也隨之醒來,關切的目光看着她:“洛溪,感覺怎麼樣呢?”
“醫生也說沒有傷到骨頭,休息兩天消了腫就好了。”洛溪的聲音在黑夜裏像沙漠的清泉,輕而易舉就撫平了他所有的擔憂。
“腳還疼嗎?”他輕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很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蕭逸只得回去,到第二天一早就給她帶了清單的粥來。
唐雅茹剛睡醒,就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細細的啃着肩頭,她用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一早起來,又不安分了。”
冷先生表示很無辜:“我是陶醉在溫柔鄉。”
“那你一個人陶醉吧!我今天要去見洛溪,我聽同學說她回C市了,都沒有聯繫我。”唐雅茹抹掉他環在她腰間的手,下了床。
“我和你一起去。”冷皓哪裏肯讓她乖乖的離開,伸手一用力,她倒在柔軟的被子上,靠在他的懷裏。
“冷皓,不要發瘋了。”她生氣的時候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
“小的遵命,親自為娘娘護駕。”你相信嗎?這樣的冷皓一定你前所未見的,完完整整又獨一無二的只屬於唐雅茹一個人。
或許你會羨慕此時此刻站在冷先生身邊的女人——唐雅茹,可她的愛情,歷經萬險,劈荊斬刺,多少次她瀕臨死亡的時候,是這個男人來到了她身邊,救贖了她一生。
冷皓於她,是親人,是恩人,也是即將闖入心扉的愛人。
接到雅茹電話的時,洛溪就知道她已經瞞不下去了,只能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關於綁架的事,她和冷皓都會選擇緘默不語。她希望,她最好永遠也不要知道自己曾經有過的危險。
“涼涼,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唐雅茹向她撒嬌或求她的時候最喜歡喊她“涼涼”了。
洛溪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冷大哥將你養的很好啊,白皙紅潤。”後來的日子又聊到這個話題,洛溪調侃說:“像是貴婦人養成記。”
唐雅茹在病房裏陪了她一整天,冷皓和蕭逸上午時分已經離開。親眼看見了蕭逸本人,雅茹自然是時分好奇:“洛溪,蕭逸好像對你情深意動哦!”那個“哦”字被她托的意味深長。
“好了,我也不瞞你。其實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講過的,大學期間我曾經愛戀過的那個人。”這句話徹底讓唐雅茹愣住了。
“那你們現在?”
“只是朋友。”
雅茹不免有些狐疑的看向她:“只是朋友?畢竟你之前對他動過心,這次見面難道真能心靜如水。”
“我以為會有所不同,但真的再沒有了當初的心動。我始終相信,這世上最幸福的愛情都是從長久的相伴里滋生的,就像你和冷皓,也像我和.”說到那個名字,洛溪頓住,沒有再繼續下去。
中午的飯菜在冷皓吩咐人特意送來的,菜式口味也都是依照病人和雅茹的口味定製的。兩人都吃的很愉快。唐雅茹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日漸黃昏:“洛溪,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我隨時趕到。”
“不用擔心,只是小傷,過一天就可以出院了。”還好,她和冷皓聯合用“出差採購地偏僻,她穿高跟鞋腳崴了,失足在小山坡上跌落了。”這個理由讓她深信不疑。
黃昏的風光很好,洛溪的病房臨窗,可以看見被大片渲染的橙色,靠在病床上看着書,不經意就入睡了,手中的書還有一絲餘溫。
瞿景風塵僕僕的趕來,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坐在她的身邊,果然一隻腳腳踝處被包裹着,正好趕上護士進來拆開紗布,他自告奮勇:“讓我來。”
後來的消毒,也都是他在護士的指導下親自進行的:“還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護士有些羨慕的叮囑道,他都一一記下。
洛溪一覺初醒,總覺得是自己沒有完全醒來,竟然在迷濛間看到了他的影子,瞿景倒不以為意:“醒了就睜開眼吧!”
“謝謝!”他遞給她削好的蘋果。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這裏?”他看着她的面容,多半是想念。
“你總有你的理由,既然猜不透就索性不猜。”手中的蘋果很清脆,甘甜。
誰也沒有提及雪地里的那次相見,洛溪繼續看着手中的書,他就在一旁看着手中的雜誌,她不想他的打擾,他也能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直到半個小時后,洛溪有些不自然的開口:“瞿景,你能不能先迴避下。”
“我抱你去。”他收起了雜誌,淡定的開口,已經做好準備。
“你怎麼知道?”被他猜到要去洗手間,她着實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陣羞紅。她一隻腳受傷,之前幾次去洗手間單腳蹦蹦跳跳,讓她在他面前蹦到洗手間去,即使曾經那般親密,她還沒有如此的勇氣。
“走吧!”他說完已經抱着她走向洗手間,他的突然讓她忘了反抗,兩人的味道交纏,在僅十步之遙的路上摩擦,靠近,抗拒又想念。
將她抱到洗手間他退出,貼心的關上門,洛溪心裏多是彆扭,想想也無可奈何。出來的時候,他正倚靠在一邊的牆上,看她做勢要蹦跳,他大踏步向前迅速將她抱起,穩穩的放在床上。
路程太短,洛溪反映過來躺在床上時,雙手還牢牢抱着他的脖頸,姿勢曖昧,氣息混亂。
瞿景也不肯放手,她想抽出的手也被他按住,兩人形成一個固定的姿勢。
“瘦了。”他直直的望向她的眼。
一定是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太動聽,洛溪才會錯聽成動人的情話。
小時候,每次胖了或瘦了,總是媽媽第一個發現,久而久之洛溪下意識的把這視作最親的人,最真的關懷。
“你先放開我。”她掙扎了一下,臉色紅潤。
“不放。”他加大了手中了力道。
“瞿景,你耍無賴。”洛溪這次不乖乖配合了,用了很大的力氣推他的胸膛,他反倒用力將她更近的抱入懷中:“我就是無賴也只對你無賴。”
“林洛溪你聽好,這一次,我非你不可。”他的話斬釘截鐵又異常情深,嘴唇靠近洛溪的一刻,她躲開。
“洛溪,只要我決定了要到手的,就躲不掉的。”他沒有放開她,繼續湊近,逃不掉、躲不過、掙不開她看着他的唇落在她的唇。
他吻的又凶又急,像是要宣洩這長久的別離和疏遠,他的氣息纏着她的,洛溪抗拒不得反而沉迷,本來寬敞透明的病房顯得狹小,眉上,眼角,唇齒間俱是對方的親吻。
她的雙手還環在他的脖間,他一隻手托着她的背,一直手開始留戀在她的衣擺處,漸漸向上。積累了月余的情感就要噴涌而出,明明想要,卻千萬般的剋制。
洛溪哪能感覺不到他的變化,正要反抗的時機,他鬆開她,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今天不碰你,我們來日方長。”
洛溪剛被放在床上,他仍舊淡定的坐在一旁。
“我餓了。”這句話果然起了效果。
他起身,剛走到門口又突然折回來,一臉壞笑:傾身覆上她的唇“那我們繼續。”
洛溪瞪了他一眼,他才換上溫和的笑容,推門而出。
他這一去,加上點餐和路上的時間花費了半小時,回來時蕭逸已經在病房裏,和洛溪正笑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