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別撒嬌
“這種葯一般都是煙花之地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女子的。有我在,會好好的給你調養身體的。”
白澤伸手抱住唐夕月,在她脖頸的地方如同狼狗般的蹭了蹭,“夕月……”
“別撒嬌。”她輕拍了一下他,安心的同時是殺人的衝動,“怎麼回事?”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即傳來丁媽媽的聲音。
“姑娘,熱水等已準備好。”
唐夕月嗯了一聲,推了推賴在她身上的白澤,“你先去洗漱一番,我們再來慢慢談。”
“好。”
白澤去洗漱了,唐夕月還有事要處理。
“丁媽媽,叮囑好院裏的丫鬟婆子。”她厲聲吩咐道,“誰若是敢亂傳什麼,一律亂棍打死。”
唐夕月院落里的丫鬟婆子全是死契,賣身契在她手裏,歸她管,不歸錢府,也是由她發月錢,待遇和錢府的下人完全不一樣。
“姑娘,老奴會好好的敲打敲打這些丫鬟婆子的。”丁媽媽福了一禮,“老奴瞧着,王爺的事不像是府里的丫鬟做的,府里的丫鬟沒這個膽子,像是……”
丁媽媽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唐夕月自是聽懂的,她也是這般猜測的,府里的丫鬟全被敲打過。
當初,也不是沒有丫鬟抱着麻雀變鳳凰的想法,妄想着勾引白澤,全被外祖母杖斃或者是發賣到青樓。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哪個丫鬟敢有這樣的心思。
如若是外面的人潛入錢府……
“丁媽媽,府里每個下人都仔細查一查,包括他們的家人。”外人能進入錢府,在錢府必定有內應,“你再到老夫人那兒,把這件事說一聲,讓管家敲打好府里的下人。”
“是。”丁媽媽福了一禮,退下去辦事。
唐夕月微微蹙着眉頭,會是誰?
阿蝶等人?還是別的人?
沒有更多的線索,她也無法推測是誰。
但最值得懷疑的是阿蝶等人,也只有他們有這個能耐,敢在錢府做這種事。
給白澤下藥的人是誰?
唐夕月剛回到屋裏,春芽便回來了,她福了一禮。
“姑娘,奴婢順着王爺常走的路走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東西。奇怪的味道,也沒有聞到,應該是散得差不多了。府里的情況,姑娘還得等一段時間。”
唐夕月揮了揮手,春芽福了一禮退下去繼續辦事。若是她猜的不錯,應該是白澤來她院裏的路上,某個相對下人不常走的地方,那人對白澤下了葯。
這種葯見效很快,且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力,令他被藥性所控制。
等白澤碰了那人,就算事後他和她殺了那人,也會覺得萬分噁心的。
她倒不會因此怪他,卻會惱怒萬分。而他會因此對她很歉意,怕她會嫌棄他。
時日久了,難保不會發生什麼。
唐夕月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收回自己的思緒,側頭看去。見白澤走了出來,正在擦拭頭髮,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身子可恢復過來了?”
白澤嗯了一聲,走到唐夕月身旁的位置坐下,“夕月抱歉,是我的錯。”
她輕輕搖了搖頭,“這種事怎能怪你。我應該高興,你沒有被藥性所控制,碰其她的女人。即使你因為藥性碰了其她女人我也不會怪你,但會萬分惱怒的。”
又不是白澤願意的,他也是被藥性所控制。
“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白澤聞言真正安心下來,他是真的很擔心夕月會因為這次的事而對他有所不滿。他盡了全力的控制住,好不容易才忍到夕月的院落里。
“是一個丫鬟,她身上有股奇異的香味……”
唐夕月走到白澤的身旁,接過他手裏的帕子幫他擦拭頭髮,如同賢惠的妻子般。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在她的懷裏蹭了蹭。
“別撒嬌,繼續說。”唐夕月也只是說說,並未阻止白澤的行為,因為她清楚這會兒的他需要安慰。
“我只是聞到一下,腦袋便昏沉沉的,然後便發現自己被下藥了。”他眼眸中的陰狠一閃,這筆賬他會好好的算的,“那丫鬟長何模樣我沒看到,她一直低着頭。”
“至少七成的可能性是熟人。”唐夕月冷冷一笑,“若不是熟人,不會遮住自己的容貌。”
“我吩咐了丁媽媽查,你先喝口熱茶。”
白澤端起小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把茶杯放回去,“這次是我不夠小心,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我推測是外來人和內應做的。”唐夕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府里的丫鬟沒這個膽子,外祖母整頓過府里的下人。”
“我也是這般認為的,我會讓書南查這件事。”
“我給你配點葯。”為了以防萬一,“你隨身帶着,能抵擋這種葯還有一些普通的毒藥。”
“我媳婦真厲害。”白澤一幅很驕傲的模樣,“有媳婦幫我,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的。”
唐夕月笑了笑,沒有反駁白澤的話,“我認為是阿蝶等人,你覺着呢?”
“也只有他們有這個膽子和能耐敢在錢府動手。夕月別擔心,再過不久他們便沒能耐蹦躂了。”
“還是得小心些。”唐夕月提醒道,“臨死的螞蚱也能咬人一口的。像這次的事,若是我們多小心,便不會發生。”
“我會多注意的。”這次是他的大意,“你也要多小心。”
唐夕月明白的嗯了一聲,假如真是阿蝶等人,他們既然敢對白澤下手,也敢用同樣的方法來算計她。
在用藥上,她還不曾怕過誰。
崔氏一得知白澤差點兒在錢府出事,當即吩咐劉媽媽好好的查查,也是后怕不已。她十分清楚,攝政王在錢府出事,會帶來多大的後果。
不管是對錢府還是對唐夕月,都沒有好處。
要查錢府所有的下人,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查得完的,唐夕月和白澤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
某個宅院的下人房。
如玉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緊閉雙眼,似乎是昏迷不醒,她的床邊站着兩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