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漆黑的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房間內四處翻找。
米唯一一邊找着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邊擦拭額頭上滲出的密密汗水。
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之後,她就聞到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現在她渾身上下彷彿都被熱氣蒸騰着,她能聽到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這間房間裏有古怪,她必須要速戰速決!
終於,她在書桌下找到了她要的資料。
心中一喜,收起資料,她便準備轉身離開。
她才剛剛轉身,一下子撞進了一堵堅硬的人牆,她驚恐的欲後退,對方一下子摟住她,滾燙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頸間,伴隨着低啞的男性磁性嗓音:“好香!”
米唯一渾身僵硬,欲從男性的懷抱里逃走,然,身為跆拳道和散打黑帶七段的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竟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身體的接觸,令她的身體深處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讓她不由自主的攀上對方的頸項。
突然的疼痛,使米唯一有片刻的清醒,隨即,一股吞噬人的愉悅,將那絲疼痛掩蓋,讓她置身於歡愉的浪潮中。
“親愛的乘客們,你們好,我們還有半小時左右就要到達南都國際機場……”
飛機里傳來了一陣空姐的到站播報音。
米唯一突然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有些心虛的看向身側的其他乘客,幸沒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麼就突然又想到了兩年前那天晚上,明明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
昨天錢蘇蘇突然聯繫不上,她因為擔心,一夜沒睡好,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她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她為了給錢蘇蘇買她最喜歡的紅寶石項鏈,接了個單子,雖然她完成了任務,卻也因此丟了清白。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看了看機艙窗外的風景,如今她正置身於三萬英尺的高空。
馬上到南都了,她的心神卻更不寧了。
飛機剛剛在地上停穩,飛機上有乘客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
米唯一也打開手機,給錢蘇蘇又打去了一個電話,手機里卻依然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正準備起身,耳尖的聽到前排的乘客在議論。
“呀,這不是錢氏集團的千金錢蘇蘇嗎?她被綁架了呀!”
“還真的是呢。”
米唯一聽到乘客議論,立刻將前排乘客的手機搶了去,她雙眼死死盯着手機上的新聞。
新聞上的標題吸引了米唯一的注意:錢氏集團千金被綁架,至今生死未卜。
新聞配的照片就是錢蘇蘇的照片,下面還有一個綁架者發佈的視頻。
她的心咯噔一下。
錢蘇蘇被綁架了,怪不得,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聯繫不上錢蘇蘇,因為她們兩個是雙胞胎,有一種心靈感應,擔心錢蘇蘇出了事,所以,就買了今天最早的班機趕回國內。
沒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她還想繼續看,前排乘客已經生氣的將手機搶了回去,對方罵罵咧咧的罵了些什麼,她也似都沒聽到。
她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那條新聞,將綁架者發佈的視頻翻了出來。
看到視頻,米唯一一眼便認出來那裏是哪裏,迫不及待的撥開人群,硬擠了出去。
等她坐上了出租車,她才發現,自己的包包和行李都落在了機場,可為了救出錢蘇蘇,她也顧不得回去找了。
車上的廣播,正播送着一條信息:墨氏國際集團的總裁墨亦廷,今日剛剛回國,他代表着……
米唯一伸手關掉了廣播催促:“師傅,麻煩您快點……”
米唯一所乘坐的出租車剛剛離開機場,一道挺拔的身形剛好從機場內走出,坐上了路邊上停着的黑色賓利歐陸內。
剛坐上車,男人便因疲憊闔上眼假寐。
他有着一張鬼斧神工的俊美面容,身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此時的他現在看起來如同一隻沉睡的獅子,那雙眼睛睜開時的銳利森冷,直教人從心底里發寒。
他是墨亦廷,是墨氏國際集團的總裁,自他三年前接手墨氏國際集團后,短短三年間,墨氏國際集團的商業版圖整整擴大了十倍,締造了南城的商業神話。
這些年,墨亦廷在商場上從未失手,除了……兩年前的一次意外,墨亦廷栽了一次跟頭,導致墨氏國際集團差點被毀,事後,所盜墨氏國際集團機密的公司,也遭到了墨亦廷瘋狂的報復。
也是因為兩年前的那次意外,墨亦廷自那之後,為人變得暴躁,更加易怒,而從墨亦廷手上偷走資料的罪魁禍首卻一直沒有找到。
等墨亦廷睜開眼睛,坐在前排的助理楊林立刻遞出一份資料。
男人修長的指翻過資料,瞅着男人陰晴不定的臉,楊林小心翼翼的彙報說:“總裁,這是策劃部昨晚連夜趕出來的資料,根據您的要求,策劃部已經做出了修改,您先過目。”
男人剛翻了兩頁紙,即將資料闔上扔回楊林手中,凌厲的喝道:“讓策劃部繼續改,如果再改不好,就讓策劃部總監滾蛋!”
“呃,是!”
“開車!”
半個小時之後,米唯一到達了視頻上所在的地點。
這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在廢棄的工廠四周,很多重要的位置都佈置着守衛,她悄悄的溜到廢棄工廠的後方,撂倒了後方的一名守衛。
又接連撂倒了兩人之後,米唯一靠近了廢棄工廠的深處。
這時,裏面突然奔出來一個人,大聲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呀!”
這裏可是廢棄的油罐廠,着火的後果非同小可,一個個迫不及待的逃離這裏。
米唯一捂着口鼻忍住鼻尖刺鼻的味道,朝油罐廠深處找去,總算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被火圍困住的錢蘇蘇。
錢蘇蘇被嗆的直咳:“救……救命……救命。”
“姐,姐!”米唯一隔着一道火牆朝錢蘇蘇大聲喊。
錢蘇蘇望着火牆對面的米唯一驚訝:“唯一……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