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做妖女不做仙女

她能說話了？也就是說剛剛寒葬的術法見效了？當她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東宮子御的身影，她又只能跑回去，趴在一邊守着寒葬醒來。

古風只感覺自己心臟一陣絞痛，夢裏像是有很多人都來找自己打架，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一把閃着光澤的劍一下刺穿了自己的心臟，猛然間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這痛感太真實了。

白瞳湊上去，“主上，你沒事吧？”

“誒？你能說話了？”

“是能說話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和天神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古風搖搖頭，“沒有啊，就是他帶我回來，給我飯吃，讓我修鍊，就沒了。”

白瞳皺眉，“那你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乾乾淨淨了？我是誰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你也不知道？”

微微抽動了一下嘴唇，她要是真的說不是，面前這小貓妖會傷心到什麼程度？“要不然，你給我講講？”

白瞳一愣，“那也好，有可能你沒忘，只是單純想不起來。你想知道什麼？”

“比如，我和東宮子御？畢竟我現在只認識他自己而已，我們倆以前關係怎麼樣？”

搓了搓自己的小肉墊，白瞳有點為難，“這個事情，其實，以前你們的關係就是純死敵。”

“……”還以為會是情侶什麼的，為什麼會是死敵？

“其實，主上您的身份和原形我們都不清楚，但您的修鍊天賦，以及修為，幾乎是不弱於任何一個神仙，您本可以歷劫成仙，然後再飛升上神，您哪一個都沒有選，而是選擇做了一個妖。您的地位就是妖界的神。”

古風看着那不遠處，陽光照進雪山一片光亮，亮光刺激着她閉上了眼睛，一個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是前世的寒葬，一頭雪白的頭髮，一身囂張的紅衣，整個人歪在樹上，拎着一壺酒，也是看着不遠處妖界雪山的反射着太陽光的地方，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

身後的樹枝一沉，寒葬頭也沒有回，又抿了一口酒，“你還是來了，不累么？”

東宮子御站在那樹枝上，一身白衣彷彿那雪上的雪，綻放出光芒，“為什麼不做仙？當一個妖就那麼好么？”

“對啊，你不是妖當然不知道作為妖的樂趣了，倒是你，做仙快樂的話，就只管快樂好了，為什麼要管我？”

東宮子御被她問的無話可說，只能轉移話題，“你在這麼下去，就是妖界的第一大禍害了，他們總會找理由來討伐你的，你的罪行，不用我說就已經夠多了。除非……”

“除非和他們站在統一戰線上？”寒葬把手中的酒喝完，把酒壺掛在那樹枝上，“你們仙人就是虛偽，我樂的活的逍遙自在，東宮子御你回去吧，不要在來了，這妖界和你不符合。”

東宮子御眉頭一皺，“你怎麼就非得做妖呢？”

“給我一個做仙的理由？身份高貴？名正言順？老老實實守規矩？”輕飄飄的站在那樹枝上，轉過身，涼風撩起她雪白的頭髮和大紅的衣衫，明明那麼艷麗的顏色，卻讓她演繹出來一份凄涼。“不羨鴛鴦不羨仙啊，子御師兄，師傅說四大皆空，你現在也是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