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別輕易給我下定義
大長老說完,露出鄙視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着李瀚,傲慢的眼神彷彿在審視着一個犯人,也許在他心裏,李瀚就是一個犯人。
三門一寨的四位高手也是帶着一臉輕浮的笑意,鄙夷的看着李瀚。炎龍團的眾人,更是禁不住笑出了豬叫,刺人心弦的嘲笑很快便傳遍整個演武場。
與其他高手登場時的驚呼與轟動相比,李瀚更像是一個被遺棄在場外的笑話,孤零零的承受着一切。
哪怕在正東方領導班子的眼裏,也彷彿覺得他來這裏不是競選,而是來丟人的。
不敢了么?這是大長老的詢問,李瀚並未直接作答,在別人眼裏,篤定他不敢作答,此前簡單的回答也並非冷傲,而是膽怯。
喬冰站在李瀚背後不遠處,她咬着嘴唇注視着一切,她生氣,委屈,憤怒。但她和別人不同的是,她深知李瀚絕不會退縮,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
“出於禮貌,我稱呼你一聲前輩。”嘲笑聲中李瀚突然開口,他目光平靜,毫無波瀾,繼續道:“但你——沒有資格,輕易給我下定義。”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甚至將太陽的光輝淹沒,嘲笑聲戛然而止,現場死一樣的寂靜,這種震撼,給人帶來的是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沒有資格,縱觀這紫禁城內的任何一人,誰敢對大長老說這樣的話?哪怕是整個唐國也絕對沒有。
可偏偏李瀚說了,在眾人覺得他膽小如鼠的時候,他卻石破天驚的將紫禁城捅了個窟窿,這一句話,足以宣佈他的死刑。
“這小子太狂了。”
“簡直目中無人。”
“大長老您絕對不能輕饒他。”
“殺了他便是。”
“對,殺了他。”
寂靜過後,率先爆發的便是炎龍團的眾人,他們對李瀚本就充滿敵意,此時對方如此挑釁大長老,無異於在挑釁整個炎龍團。三門一寨的幾位大少則暗中欣喜,他們是最希望李瀚吃癟的。而坐在最東方的大領導,也無奈的搖搖頭,心中充滿失望,如此目無尊長,就算真的能脫穎而出,炎龍團容得下他么?
憤怒聲中,大長老突然抬起手,示意炎龍團的眾人住嘴,他冷冰冰的看着李瀚,彷彿在蓄積着自己的怒火一般,眼神隨時都可能殺死人,不過就在大家以為大長老要發火時,卻聽他開口道:“有時間嘴硬,倒不如上場。”
李瀚沒有回答,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向場上走去,有趣的是,他走到了正南方,背對着炎龍團,面朝三門一寨,正巧與三門一寨的高手形成對立之勢。
站在中央的大長老左右看了一眼,開口道:“想必規則五位都已經明白了,誰站到最後誰便是今天的勝者,不過在比試之前我要提醒各位,武道崎嶇,修行不易,若非迫不得已,盡量不要傷及性命,若有想要投降之人,隨時可以向我求救。”
大長老說完,一揮手,只見其餘三位長老瞬間移步到演武場的南北西三個方向,主要是為了抵擋打鬥中產生的強大爆破力。
“各位都是來自大江南北的知名高手,多餘的我不再多說,這裏便交給幾位了。”大長老說完,高高躍起,直接跳到了正東方,競選也在這一刻正式開始。
現場格外的寂靜,甚至有些壓抑,大長老退出演武場之後,並沒有預想中爆發的打鬥,這要放在以往,五人必然會拉開身位,再找機會動手。
可是,大家卻發現,三門一寨的四位高手,整整齊齊的站在一排,如同四位師兄弟一樣,而李瀚則孤獨的與四人對立。
局勢在為明顯不過了,顯然這競選還未開打,三門一寨便已經聯合了。這種情況讓炎龍團的眾人最為興奮,讓三門一寨也是暗自得意,哪怕是領導層也覺得趕快結束這丟人的一切更為妥當。
四面八方都在陰險的笑着,如同魔鬼一樣用目光肆意踐踏着李瀚。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溫公站在喬冰身旁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這也太不公平了。”喬冰雖然也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當這一幕發生時,她依然難以接受。
“這是千百年來競選的規矩,沒人能破。”溫公輕輕搖頭。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喬冰非常着急,眼珠一轉,連忙向前走了幾步,對着演武場中大吼道:“喂,我說你們四個,也都是名揚天下的高手,想要四打一,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緊張的氣氛被喬冰打斷,演武場上的四人雖然沒有理會,但也是眉頭微微一皺。
“就算你們贏了,這事說出去也不好聽吧?哪怕今天是封閉式的競選,但總會有人嘴不嚴吧?我就是個大嘴巴。”喬冰也不管話好不好聽,繼續大聲說道。
“我說喬大小姐,你可以了。”這時候江進站了起來。
“江少,你覺得我說錯了么?”喬冰哼了一聲:“我以為三門一寨是值得尊敬的大家族,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么,合起來欺負人,你們是有多怕李瀚?”
江進眉頭一皺,但卻冷靜下來,反諷道:“呵呵,你以為用激將法就能救得了你的小情人嗎?我告訴你,在規則允許之內,聯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規則允許?規則允許就可以無恥嗎?”喬冰反問。
“這不叫無恥,這叫戰術。況且炎龍將軍的競選,本就是要選一位高手,選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可是你的小情人具備什麼呢?”江進呵呵一笑:“和幾位大師比起來他算得了什麼?他除了狂妄,裝逼,沒有禮數,你能在他身上找到成為炎龍將軍的潛質嗎?根本不能。”
江進說到這微微一頓:“既然如此,到不如先把送回家,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喬大小姐,請你記住,演武場只適合真正的高手站在這裏。”
江進的幾句話,反駁中又帶着諷刺,他洋洋得意,把之前在李瀚那裏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